“什么,不言你去青楼了?”
王爷你重点好像搞错了!
萧沂没理他爹,“记得,她是北疆人无意,顺着他这条线,我们还挖出了许多隐藏在其他地方的北疆人。”
睿王才反应过来,儿子去琼楼是为抓人,不是寻欢。
“王妃与那花魁的脉象很像。”
“楹楹的意思是,娘她体内有蛊虫?”
“绝不可能!”睿王信誓旦旦,“程儿这几月一步都没有踏出过府门,我时常在她身边,又有暗卫保护,没有人有机会对她下手。”
“王爷,您先别着急,下蛊之法多种多样,有些蛊种起来很难,有些却很简单,只要放在饮食中或是接触到皮肤,种蛊都能成功。”
“程儿入口的东西也严格把控,我与她吃住都在一起,为何我没有事。”
月楹道,“有些蛊,要对特殊的人群才能发挥作用,我曾在书中看到过,有一种蛊,专门针对大月份孕妇,此蛊种下之后,孕妇与常人无异,只是特别嗜睡。而腹中的胎儿会渐渐开始吸食母亲的精气,在生产那日,会让母亲油尽灯枯。被种下这种蛊的孕妇,不是在生产当日而亡,就是在生产后几日内无声死去。”
这种蛊叫做噬母蛊,是北疆极其残忍的一种蛊,这种蛊刚发明出来是为了去母留子用的,保证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好的营养,但后来发现,使用过这种蛊生出来的孩子,几乎都长不大,即使长大了也会出现各种毛病,是以这种蛊在北疆也被禁用。
“而且,您怎么确定您没有中蛊,或许您已经中过蛊了,只是对您无效。”没有怀孕的人或是男子中了此蛊,蛊虫会在三日内死去。
她这么一说,睿王也不确定了,伸出手来,“也给我看看吧。”
“是。”月楹照做。
少顷,月楹确定地道,“您也中蛊了。”
“我也中蛊了?不是说噬母蛊只对孕妇有用吗?”
“那是因为您中的不是噬母蛊,而是痴情蛊。”
“痴情蛊又是什么东西?”睿王都快被绕晕了,一下子怎么跑出这么多种蛊虫来。
月楹也很意外,短时间内,睿王府的王爷王妃都被下蛊,而且还是北疆禁术。
“您最近可接触过什么女人?”痴情蛊顾名思义,是令人痴情的蛊,体内有子蛊的人,会无可救药的爱上身怀母蛊的人。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睿王惹来的风流债。
“女子?这是绝对没有的,这么些年,我眼里心里都只有程儿一个,我对她的心意,天地可鉴。”
被秀一脸的月楹:“……真的没有吗?多年前有没有呢?”
不论是痴情蛊还是噬母蛊,炼制的过程都极其困难,远非一朝一夕可以炼成,即便是炼成了,效果如何也是不确定的。
下蛊之人,显然蓄谋已久。
“多年前的事情哪里还记得清,别人要喜欢我,我又管不住,我只喜欢程儿。”
无时无刻在对老婆表白的男人真的稀有,月楹看看睿王,再看看萧沂,轻摇了摇头。
父子两个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楹楹,你有办法解蛊吗?”萧沂问。
“王妃的没有办法,除非找到母蛊,至于王爷的嘛……我只能控制住蛊虫,让王爷的心智清醒。”
月楹能感受得到,痴情蛊的蛊虫比噬母蛊的弱很多,许是蛊虫质量问题。
“好,那即刻便开始吧。”睿王道。
月楹朝萧沂一摊手。
“什么?”
“我的金针。”月楹丢给他一个眼刀。
萧沂干笑一下,“稍等。”
月楹指尖敲着桌面,等待萧沂把金针给她拿来之时,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她寻找着香味来源,最终定格在睿王腰间的香囊上。
香囊的针脚蹩脚与她差不离,里面塞着的香料都漏出来了一些。
“这个香囊是谁给您做的?”
睿王低头,脸上浮现笑意,“是汐儿送的。”
萧汐做成这样,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能给我看看吗?”
睿王取下,“给你,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月楹拿来剪子,剪开缝合处,香囊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下来。
月楹拨开那些普通的安神药材,在一堆干材中,找到了几朵可疑的干花。
这几朵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干花,月楹只用手碾了几下,香味便压不住了。
“好香,这是什么花?”睿王忍不住叹道。
月楹神情严肃起来,远离了些,“依兰提花,有奇香,是痴情蛊最喜欢的味道。这香囊,应该就是您中蛊的原因。”
几人视线都聚焦在这只香囊上,事情当然不会是萧汐做的,她极有可能是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