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金戈铁马,在朝堂翻云覆雨的睿王府世子,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剖白。
萧沂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楹楹,无论如何,不要再离开我,如果真的要离开,也要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月楹喉头像是被堵住,良久,“好。”
萧沂笑起来,一如当初的温柔和煦,他摘下手腕上的小叶紫檀佛珠,一圈一圈地绕在她手腕上,“物归原主。”
月楹捏起一颗佛珠转起来,佛珠的颜色明显比从前更深,更加油亮,明显是被人拿在手里多年把玩。
月楹俯身,从知知腰带上解下一个小荷包来,掏了掏,摸出了里面三颗浑圆的小叶紫檀珠子。
“这……”
月楹把珠子摆在他掌心,“你猜得没错,是我拿走了这三颗佛珠。”
萧沂握紧拳,嘴角笑意爬满整张脸,长臂一捞拥她入怀,“楹楹……”
这一个拥抱,一声耳畔低喃,都是他三年的朝思暮想。
萧沂抱着人不撒手。
月楹如哄孩子般的摸了摸他的乌发,“你怎么与知知一样,这般粘人了?”
“女肖父。”萧沂没皮没脸道。
“强词夺理!你……”
月楹话说到一半,萧沂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剩余的话,全部吞进了肚中。
他的唇舌长驱直入,攻略城池,毫无反被的月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兵荒马乱。
他攻势时而迅猛如疾风骤雨,时而缓慢如春风细雨,让人捉摸不透。他反复碾着她的唇,似要把这多年来的份都补足回来,久久不肯放过她。
“知知还在,你收敛点。”月楹躺在她的怀里喘气,不忘指责。
萧沂神情慵懒,“她睡着了,不如……”萧沂眼神,瞥向她腰间衣带。
月楹一巴掌盖上他的脸,“想都别想。”随即推搡着男人出了门。
萧沂无奈笑,“楹楹,我明日还来。”
大有打持久战的想法。
月楹随他去,反正她也阻止不了萧沂。
五日后,安远堂顺利开张。
另月楹诧异的是,不仅有杜大夫来替她捧场,还来了许多她不认识的人。
什么酒楼商铺,什么布庄掌柜,什么盐商巨贾,一股脑都来了。
月楹还以为是萧沂搞的鬼,萧沂却道,“楹楹可别冤枉我。”他是有这个想法,然被月楹明令禁止了,他哪敢再犯。
开张那日,东方及姗姗来迟,月楹应对那些人自顾不暇,见东方及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忙拉她救场。
“东方公子,许久不见……”
东方及也热烈的与他们打招呼,月楹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东方及请来的。
她寻了个空档问她,“请这些人,太破费了吧?”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是用银子都请不来的,欠下的人情,肯定比明码标价贵多了。
“非也非也,不花钱。阿月,你可不要小瞧了自己。”
“怎么说?”
东方及解释,一年前天花肆虐,月楹游走各地替人种痘,又将种痘之法传于众医者,另天花绝迹。这些人都是受益的人,要不就是家中有人有疾被安远堂的大夫所救。
“所以今日安远堂开张,他们便都来了。”
月楹恍然,原来已经惠及这么多人了吗?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当然,安远堂的开张,也迎来了一个故人。
“几年不见,东方兄生意已经做到京城来了。”
来人正是邵然,他身为芝林堂少主人,京城新开了家医馆,怎会不知根底。
邵然看见月楹,心境早已不似从前,坦然见礼,“东方夫人许久不见,可安好?”
“不好!”
这话不是月楹说的。
萧沂恰巧抱着知知从后堂出来,不想一出来就听见这么刺耳的话。
当然还有不顺眼的人。
萧沂走到几人中间,对月楹道,“知知醒了就找娘,真是拿她没办法。”
知知不解地看了眼萧沂,不懂爹爹为什么要撒谎,她明明没有要找娘啊,然而还是被强硬地塞到了月楹怀里。
邵然惊讶地张开了嘴,东方及还在这儿,月楹怎么就和萧沂如此亲密,还有这孩子,是东方及与月楹的吗?还是她与萧沂的?
邵然满头雾水。
东方及对萧沂宣誓主权的行为分外不爽,哄着知知,“好知知,来东方爹爹这儿,东方爹爹带你去买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