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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38节(2 / 2)

统共九种,五十四个小罐。

她有些纳闷,宋淮安送来的腌菜足足能吃三月有余,纵使再买些备着,带回汴州,也不至买上五十四罐。

正巧今日炖了海参粥,女使心领神会地替她布菜,九种腌菜分至九个小瓷碟。

陆芍接过木箸尝了一口,咸涩的腌菜直冲喉咙,呛得她嗑上好一阵,才勉强将那股子咸味儿压制下去。

“这是哪家酒楼制成的腌菜?”

她捧着陶罐去瞧罐壁,只见上面贴着素白的纸笺,纸面上赫然提着“滨鸿楼”三字。

滨鸿楼是余州最大的酒楼,酒楼除了酒香馥郁外,里边的菜式大至招牌拿手菜,小至开胃的凉菜,无一不交口称赞。

方才入口的咸涩,浑然不像是滨鸿楼的手笔。

陆芍不死心,又去尝另一碟泡着番椒的小菜,甫一入口,便被辛辣刺到眼鼻,连着喝了三盏白水。

“滨鸿楼的番椒是不要钱吗?”

她再不愿动筷,起身将余下的陶罐码放整齐,滨鸿楼菜式价格不菲,整整五十四罐的腌菜,本身并不值几个钱,只因打着“滨鸿楼”的名声,价格便能连番数倍。

厂督买的这些,自然要费不少银两。

陆芍盖上木盖,愈想愈觉得厂督是个冤大头。

饶是如此,她也得趁着这个时机同滨鸿楼的掌柜说理去。否则此事被厂督知晓,唯恐整个滨鸿楼都得遭殃。

马车粼粼驶过长街,福来依照陆芍的吩咐,提着食盒迈入滨鸿楼。

店小二一瞧那熟悉的红漆提盒,便立时将人迎了进去。

陆芍见怪不怪地跟在他身后,有冤大头足足买了五十四罐腌菜,换作是她,她也能记得一清二楚。

“姑娘可是来还提盒的?”

“我是来还腌菜的。”

陆芍给福来递了眼神,示意她将提盒里的腌菜拿出来。

店小二瞥见熟悉的陶罐,一时觉得为难,只能将掌柜喊来。

掌柜对这五十四罐的腌菜印象颇深,他头疼地摁着眉心,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滨鸿楼的牌匾是这样砸烂的。

第45章 我来接你散学

云气方消, 滨鸿楼还未到食客盈门的时候,偶有提早过来待客的贵人,瞧见那五十四个陶罐, 也要驻足问上一嘴。

陆芍见掌柜面露难色,特地着福来摆出木箸布菜:“掌柜以为我妄下雌黄,只管亲自尝尝,我也是生长在余州,做不出这等诓骗的事来。”

掌柜和店小二没有立时推卸责任, 他们对望一眼, 而后拿起木箸, 尝了一口。甫一入喉,他便撂下木箸,转身去提水壶, 给自己沏了盏茶。

陆芍捧着陶罐, 素手揭下陶罐上提着‘滨鸿楼’字样的纸条:“滨鸿楼这样大的名气,竟拿这些入不了口的东西打发人。”

福来跟在夫人身边伺候, 平日见惯她温声软语的模样。

本以为同掌柜据理力争, 夫人恐要落得下乘。正想帮衬一二, 谁料夫人的性子竟然这样不肯退让。

掌柜好不容易缓了口气, 知晓这腌菜的味道后, 连忙摆手,矢口否认道:“姑娘,非我愿意砸自己的招牌,这些腌菜,当真不是鄙店的手笔。”

陆芍以为他要敷衍塞责,正想将陶罐的式样罗列比对,掌柜制止道:“姑娘别忙活了, 我如实同您说罢。”

他细细回想昨夜的糟心事,话还未说,额间便淌下细汗。

“昨夜鄙店正值打烊,打外边来了个俊俏的郎君,郎君开口便问膳夫腌制小菜的法子。姑娘您也知晓,每家酒楼都有自己的门道,滨鸿楼能在余州屹立不倒,自是有不能外传的秘要方子,这是给多少钱都不相卖的。郎君陡然问上门来,我们只当是对家胡搅蛮缠的下三滥招数,也未搭理,谁料下一瞬,他便提着膳夫的衣襟,将人拎去膳厨,不容分说地将磨利的菜刀扔在砧板上。”

掌柜回想起刀俎一闪而过的场面,心有余悸地抬手拭汗。

说至此,陆芍明白大致,她错愕地瞪眼秀目,回身去探福来的眼神,福来也是讶异地张了张嘴。

“这些都是他亲手做的?”

正此时,酒楼西南处的竹篾轻晃,膳夫边擦拭着手,边朝他们这处走来。

膳夫身形壮硕,站在陆芍面前,投下一片黑色的阴影。

无怪乎掌柜再不敢拦人,能单手提起膳夫衣襟的人,手底下少不得有几成功夫。

福来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身后,膳夫愣了一瞬,瞧见福来的架势,不由地后退一步。

“昨日的膳厨恍如演武场,刀俎铮铮。知晓的以为是在备菜,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在演武。郎君瞧着清隽,力道倒是大,不过是切个菜根,竟将底下的砧板一分为二。我从未觉得手中的庖丁菜刀能舞出青龙偃月刀的风姿。”

陆芍的火气涣若冰消,甚至对这膳夫和掌柜略觉歉疚,闹了个脸红。

“怪不得昨日迟迟晚了两个时辰才回园子...”来时并未料及事情态势,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她便颔首,替厂督赔了不是:“实在对不住...我没料到他是做腌菜去了。昨日可有损坏的物件儿,倘或是有,我先赔付与你。”

掌柜挠了挠头:“虽说郎君脾性极差,出手倒是阔绰。他给的银钱,足能在余州最繁华的地段盘下一家铺面来。”

否则,他非要闹至官府去,哪里肯草草了事。

陆芍晓得余州地价,她瞬了瞬目,一面觉着铺张浪费,一面又思忖着厂督去学腌菜的来因。

膳夫见她云鬟雾鬓,眉目流转时恍如碎琼乱玉,这样俏生生的小娘子,任谁见了,都要生些绵绵情意。

他心里猜着几分:“姑娘同他是甚么关系?这腌菜,是为姑娘做的吧?我昨日瞧见他那双手,修长干净,不离帨巾,不像是会干粗活的人。腌菜浸水又咸又涩,多少富家子弟,碰都不愿碰一下,他肯下手浸泡,想来也是颇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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