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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一听到说糕点,原本想甩开韩清的嫌弃脸也缓和了许多,她偏头看着韩清,咽了咽口水问道。

当真如此好吃?

韩清拍了拍胸脯保证。

骗你是小狗,那独臂厨子做的糕点是真的好吃。你还不信我吗,我何时骗过你啊。

福安听她这么一说,好不容易缓和的脸又绷了起来,她嫌弃的甩开韩清的手,指着她的鼻子愤愤道。

骗过。当初你被阿素姐姐倒吊在暗道时,你应承过我,我若是将你放下来,你便给我银子,还说你在商行里存了许多银票,可你压根就一文钱都没有,这一路上花的都是我的银子。

小师侄你我之间还谈什么钱,你听我说,只要到了那寨子里,不需花钱都能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

福安身上带着的银子其实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若是此时往回走再租一辆马车,怕是接下来的路上都得饿着肚子了。

虽然韩清身上没钱,但是她的赌术的确厉害,钱若是用完了,她再去赌坊几次就能赚些钱回来。

福安心里打算着,终于气软了,便握着拳头在韩清脸前晃了晃。

那...我再信你一次,你若是敢再骗我,我就给你下药,你可知道我下药有多厉害。

听福安这么一说,韩清想起了福安身上那数不清的药粉,无色无味杀人无形,每次稍不注意便会中招,心里有些发怵,拍开福安的手,往后跳了两步,离福安远了一些。

行了行了知道了,赶路吧。

不停的赶了几里路,走到山边一处岔路口时,福安一晃眼发现了两个拿着刀躲在树丛中的两个彪形大汉。

那两人躲的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发现了,那明晃晃的刀背就架在肩上,方便似的蹲在树丛中,满脸黑漆漆的胡子呲着一口大白牙恶狠狠的盯着她。

福安停住了步子揉了揉眼睛,撞了撞身边哼着歌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不停晃来晃去的韩清,对着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那两个蹲在树丛中的大汉。

离着好些距离,她们停住了步子。

韩清瞥了一眼,丝毫不将那两人放在眼里,只是偏头在福安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声。

那两个就是山寨里的人,你别吓到他们,一会让他们抬你去山寨里。

原来韩清说的山寨就是个强盗窝,是盘踞在这两座山头上的一群劫匪。

而那两个蹲在树丛中的强盗,还认识韩清。

他们其中一个瘸了腿,还有一个瞎了半只眼,都是拜韩清所赐。

韩清有一次路过这两座山头,正巧碰到了他们两人拦路,便出手打伤了一人的眼睛,打瘸了一人的腿,还让他们抬着上了山,然后按着他们的强盗头子在地上狠狠的打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

还在山上耀武扬威的当了两天山大王,后来实在是嫌无趣,便下山了。

她走的那一日,山寨中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强盗头子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底下一群被韩清欺负惨的强盗送了韩清几里路才把她送走了。

那两个抠着鼻子的强盗原本福安和韩清离的远看不清脸,还窃喜碰到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是长得漂亮,还能抢上山给大王当压寨夫人。

可当韩清和福安一步一步走进,看清了韩清的脸时,他们眼睛瞪圆张着嘴哀嚎一声,连刀都不要了,鬼哭狼嚎的转头落荒而逃。

韩清冷冷的哼了一声,叉着腰趾高气扬的高喊一声。

站住你们两个,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戳瞎你们另一只眼,打瘸另一条腿。

韩清一开口,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彪形大汉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背对着韩清和福安一动不敢动。

韩清嘿嘿一笑眼睛一眯。

过来背着这位小姐回山寨,本大侠要在你们山寨歇歇脚,跟你们大王叙叙旧。

两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苦巴巴着一张脸,一脸惶恐弓着身子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扯开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嘿嘿搓着手跟韩清打招呼。

大侠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山寨串门。

第141章 剿匪!

护送公主和献妃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往燕飞城行去,只是比起来时的风风火火,回程的路上,这支车队却慢悠悠的,不远处背着背篓去采药的老爷爷牵着孙子,都赶上了车队。

马车上,一袭青衣的燕挽亭正侧躺在车内铺着的锦榻上,她睁眼看着身旁正在熟睡的夏秋潋。

尽管熟睡,夏秋潋面上仍是掩不住的倦意,因马车的颠簸不时轻皱起眉头。

燕挽亭伸手轻轻拂过她蹙着的眉头,小心翼翼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到了车门边。

推开雕花漆木门,燕挽亭探头瞧见坐在车架上的阿素,略带几分不悦道。

太颠簸了,传令下去,再慢些。

阿素额头冒出几颗冷汗,对燕挽亭的命令她实在是有心无力,这马车如今已经慢的寻常百姓走路都赶的上了,本来三天能到京城,照这速度再慢下去,怕是五天都回了不京城。

殿下,将军说这不能再慢了,再慢等到天黑就赶不到竹县。夜里赶路不太安全,又不能让殿下在马车上歇息不是。

燕挽亭扭头看了眼榻上躺着的夏秋潋,见她身子微微一动,似要醒来,便撂下一句进去了。

在马车上歇息本宫又不是头一次,有何不可,你且去传令叫他们再慢一些便是。

说罢就关上门,剩下一脸愁容的阿素跳下马车去找领头的将军传达燕挽亭的命令。

燕挽亭才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夏秋潋就睁开了眼。

燕挽亭见她醒了,便坐在她身旁,笑着伸手替夏秋潋勾起垂在耳侧的一缕发丝,柔声道。

可是我刚刚说话声太大,把你吵醒了,还是马车太颠簸了?

夏秋潋面色苍白疲惫,她坐起身,微微侧身靠在燕挽亭的肩头,轻声略带几分低落道。

不,我只是做了个梦,惊醒罢了。

燕挽亭揽住她,有些心疼的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可是噩梦?

夏秋潋摇摇头,面容有些忧虑愁容。

只是梦见了以前在姜国的日子,想到了父亲母亲,醒来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燕挽亭知夏秋潋是想念父母姐妹了,便拥着她安慰的抚着她的背,眉眼间尽是温柔缱绻。

秋潋,待我日后除去了江询言。每年,等燕国入冬我便随你去姜国,入春化雪了,你再随我回燕国,这般可好。

好。

夏秋潋枕在燕挽亭肩上,柔柔的应了声好,只是面上的愁绪并未减去几分。

父亲一直以来都扶持着大皇子,主张削弱二皇子手中的兵权,甚至曾像皇上进谏,将麟州划为二皇子的封地。

姜国人都知,麟州那么一个不毛之地,紧靠着边漠,临近的还有群野蛮的游牧族,时不时就跑到麟州烧杀抢掠。

父亲的请旨早就惹的江询言不满了,然后大皇子和江询言斗的越凶,父亲也有好几次在朝堂上公然与江询言发生争端。

以前皇帝和大皇子都在,他们敬重父亲,江询言也不敢对父亲下手。

现在皇上驾崩,大皇子也输了,成了弑父篡位之人,自身都难保更保不住相府。

夏秋潋曾写过好几封家书回去,劝父亲莫要这般彻底的得罪江询言,但是父亲从未听进去。

尽管夏秋潋知道江询言现在才夺皇权,为了稳住朝纲,是不可能这么快对德高望重桃李遍天下的父亲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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