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山叹了一口气,“这个结果让人感到失望,但却也在预料之中。你去准备一下吧,飞往新德里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看了胖子一眼,他又说了一句,“小心一点,照顾好柳月。”
苏定山的语气淡淡,但却包含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这种关爱是父与子,师与徒的关爱。田泽心中一片感动,他点了点头,带着柳月离开了。
“田哥。”走在去往车库的路上,柳月语气酸酸地说道:“你好像又惹上麻烦了。”
“呃?什么麻烦?”田泽脚步不停,一边说道:“是聂云飞和李玉山吗?那两个家伙倒还真是一个麻烦呢。”
“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田泽奇怪地道,他心中更奇怪的是,柳月这丫头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奇奇怪怪的呢?
“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在医院用枪指着医护人员的头,让他们抢救宁静,作为一个女人,她这辈子都恐怕忘不了那一幕了。你以为,你为她做了那些事情,她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你以为,她以后就不会来找你吗?”
田泽总算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如此奇怪了,原来是吃醋!
“你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难道这还不是麻烦吗?”柳月说。
田泽,“……”
“你不说话是吗?我就当是你默认了。”柳月气鼓鼓地道:“你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我默认你个头啊,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别人心里怎么看我,怎么想,我能管得着吗?你也不要吃醋了,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懂吗?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的清白的。”说话的时候,田泽拉住了柳月的手。
我是清白的,这句话从胖子的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却就像是一只乌鸦在夸耀——我是雪白的一样。
这样的解释,再加上拉手的亲昵动作,柳月的芳心顿时软化了,她低着头,轻轻地说道:“我才没有吃醋呢。”
害羞的柳月是幸福的柳月,是甜蜜的柳月,但也是胡说八道的柳月。她这样都还不算吃醋的话,那么醋厂生产的醋一定是酱油了。
“田哥……”柳月有些扭捏地说道:“那个,要是我有一天也受了那样的伤,你会不会拿着枪指着医生的头,让他们抢救我呢?”
“不会。”田泽说。
“什么?哼!你果然……”
“我不会用指着医生的头,但我会自己来救你。”田泽在她的翘臀上拧了一下,“傻瓜,你怎么能希望自己受伤呢?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我的生命,我也会救你的。”
柳月又笑了,还打了一下田胖子的咸猪手。她心里其实早就知道那答案,只是她想听田泽亲口说出来而已。操场上,手术刀战队战队已经集结完毕。另外三支战队也集结完毕,正聆听龙武的指示。这三支战队连带正在执勤的三支战队将负责华国境内的搜索和侦破,将情报之中的几个目标找出来。手术刀战队则分成两组,负责境外的任务。
“田队长,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呢?我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看见她们俩?”聂云飞问道。
“我派她们去跟踪一条线索去了,她们现在回来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我让她们去机场与我汇合。”顿了一下,田泽又说道:“如果她们的任务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聂云飞没有再问什么了。
时间有限,所有的场面话都被免去了,简单商定了一些行动的细节问题之后田泽便带着柳月离开了六扇门总部。李玉山则带着手术刀战队的余下的探员从陆路出发,先进西省,然后进入南部边境地带,最后会达到伽师米尔小镇,与田泽和柳月汇合。
在驱车去往机场的时候柳月才问道:“田哥,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真的是去追踪什么线索了吗?她们能赶在我们动身之前到机场与我们汇合吗?”
田泽苦笑了一下,“实话跟你说吧,我其实也不知道她们去什么地方了,我根本就没有派她们出去,我到现在都无法联系上她们。”
“那岂不是就我们俩去新德里吗?”柳月显得很惊讶。
田泽说道:“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就当这次新德里之行是一次旅行……嗯,当成蜜月也行。”
“啐。”柳月啐了一口,“我们又没有结婚,度什么蜜月啊。”
表面上的态度是在抗议,但她的心里却是很欢喜的,二人世界,这不是更好吗?
“可是,要是她们不出现在机场,苏部长问起她们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回答呢?”欢喜之余,柳月又回到了现实之中,这确实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
“师父是不会问的。”田泽说。
“他不会问吗?你确定?”
田泽苦笑了一笑,“师父是谁?他可是六扇门的掌门人啊,他都成人精了,他岂会察觉不到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失踪的道理?他早就察觉到了。就在先前,在六扇门治疗室门前的时候,我就看了出来,他已经察觉到了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失踪了。他要问我,那个时候就问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问啊?”
“因为,他知道我也不知道答案。”田泽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知道我欠他一个解释,嗯,将来……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
柳月似乎是听明白了,却又似没有听明白,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不过她和苏定山一样,也没有问田泽为什么。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外挂之国
最近发生在新德里的一起黑公交强。奸案让这个古老的城市成为世人的焦点。印度和华国都是金砖四国之中的一员,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印度与华国也同样是有着五千年文明的古老国度。在过去的长达数千年的时间里,两个古老的文明相互影响,相互渗透,却又自成一体。
但古老悠久什么的,田泽都有选择性地忽略了,一想到印度,他首先就想到了印度最具特色的阅兵活动,转火圈,摩托叠罗汉,还有胸口过汽车……给人的不是一个视觉盛宴,而是一个杂技表演。当然,还有许许多多喜欢开外挂的印度人民,比如那个站在铁路上与火车玩“闪避”游戏的老头,比如那个以人力为动力的游乐场摩天轮……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印度是一个充满浪漫和喜感的国度,谈不上什么特别的好感,也谈不上厌恶。
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一架小型商务机降落在了新德里机场。田泽和柳月仅拧着一只简单的行李包就出了机场。那只行李包里面装的几乎都是柳月的一些用品,比如化妆品和纸巾什么的,还有田泽的特制的飞刀。那些飞刀用塑料盒装着,还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薄膜包裹过,为了躲避机场的安检。枪支弹药没有带,但这个问题非常好解决,前来接头的人会提供田泽和柳月需要的任何武器。
出了机场,柳月将田泽拉到了一个人少的偏僻的地方,打开行李包,将田泽的小飞刀交给了田泽。
田泽好奇地看着柳月的行李包里居然还有两双筷子,他顿时觉得有些奇怪,“柳月,你带两双筷子干什么?印度这么大一个国家,你进餐馆吃饭难道人家连筷子或者刀叉都不提供吗?”
“你不知道啦,印度是一个很特别的国家,这里的一些风俗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啦……”柳月尴尬地道:“绝大多数印度人吃饭都是用右手抓着吃的,除非是进比较高档的餐馆或者正式场合才会提供刀叉,一般的情况下就只给你一只盘子。我可不习惯用手抓着饭吃,我想你也不会习惯,所以我就特意带了两双筷子。”
细心一点是好事,但也没有必要细心到这种吹毛求疵的程度吧?田泽有些无语地看着行李包里面的一大堆卫生纸,“好吧,带筷子我可以理解,但你带这么多纸巾干什么呢?在新德里,难道还没有纸巾卖吗?卫生间里会没卫生纸吗?”
柳月笑着说道:“你还真说对了,这里的卫生间是很少有放卫生纸的,但水杯却是有的。”
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