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谷绵怜没有接话。
气氛沉默得有点可怕,舍洛卡端庄地坐在沙发的正中央,贴身女佣笔直地守在她身侧。
“母亲,我给你正式介绍,她叫谷绵怜,大学化学系研究生,是我正在交往的对象。”安烈搂着谷绵怜给双方互相介绍,“这是我母亲,舍洛卡公主,你没嫁我之前,可以叫她夫人。”
“阿烈,我想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母亲……”安烈想要拒绝舍洛卡的要求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吻了吻她的额头,走出大门。
贴身女佣自觉走到谷绵怜身边,给她拉来一张椅子,“请坐。”
“谢谢。”谷绵怜欠身给女佣道谢,再坐下。
“真是位漂亮的小姐。”舍洛卡拿起茶几上刚泡好的花茶,小抿了一口,“阿烈是我唯一的孩子,先生走得早,我更加疼他,又是皇家血脉,有点娇惯任性,我还是开门见山吧,你们在一起,如果你愿意不要名份,不生孩子,这一辈子可以华衣美食。”
舍活卡的话她听得明白,有点出乎她意料,她居然不直接反对自己与他在一起,只要求放弃名份,做他的秘密情人,但是,她不能接受。
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舍洛卡才会找上门,提前还对她的事摸了个透底,好让她知进退。
谷绵怜不卑不亢地说道,“夫人,我并不能答应您,我知道自已现在所处的境况,假如我爱一个人,他也爱我,他愿意排除万能付出一切也要跟我在一起,我那怕是天堂地狱我也愿意跟着他,您知道,我是一个历过生死的人,并没有什么输不起。”
“你知道你的身份会给安烈殿下带来多少麻烦吗?如果你只是一个家贫的平民也罢,可你是一个被保释出来的死囚,这已经不是阶级地位的问题了,一个罪犯所生的孩子,是会受到牵连限制,这样对孩子公平吗?”贴身女佣代替舍洛卡说出不方面说出口的话。
这种事,无须女佣提醒,谷绵怜也很清楚,她的一生即便被洗去冤屈,也再不能清白,女佣还留了几分情面没有将更难堪的事实说出来。
“谷小姐,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个母亲的顾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希望他追权逐利,但求他平稳开心安度一生,只要你答应,条件随你开。”
谷绵怜沉默了一会,“夫人,或许你多虑了,我对你儿子而言,可能不过是一件新鲜的玩具,玩久了,就会腻了。”
“你在说什么?”安烈突然闯进来,紧紧攥着她的手,“难道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都觉得是虚情假意?”
谷绵怜被他这么一吼,不敢正视他。
“好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他粗鲁地拽起谷绵怜,表情如同初见时的那般冷酷严峻,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我让你走。”
他生气了。
谷绵怜的心像被揪住,但什么也说不出口。
“母亲,麻烦您派人送她回卫家。”男人的手骤然松开,转身闭上双眸。
“谷小姐,请。”女佣上前接下任务。
这的确是一个契机,她与他不会有结果,与其拖拖拉拉,不如及时割舍。
谷绵怜深吸了一口气,鼓起莫大的勇气,对着舍洛卡行了一个欠身礼,“夫人,烈,再见。”
安烈猛地一回头,瞳孔收缩,阴骇地望着她,“你今天要是走了,就不要后悔。”
男人的眼神冷得可以将她杀死,那是他给她最后的机会,谷绵怜全身寒毛竖起,心痛得无法呼吸。
脚像注铅般沉重,她发着抖,踉踉跄跄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男人愤怒的眼神盈着一层雾气。
不过数米的距离,却那么遥远。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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