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盛思忖片刻,抬眼看向陈昊天,从口中吐出的话语带着些许沧桑。
“我宫鸿盛虽说没为国立下过大功,却也为这片土地流过血汗。”
“看在我是打过仗的老兵份儿上,跟我交个底儿,你跟恋冰到底什么关系?”
陈昊天挠挠头,满脸的为难。
他跟沈恋冰签了合同的,不能因为宫鸿盛几句话就全盘托出,这违背他做人的理念。
宫鸿盛见陈昊天老半天不吭声,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你不用交底儿了,我明白了。”
一个月前沈家逼婚,恋冰不胜其烦,宫鸿盛也为恋冰的事操碎了心。
哪想才几天功夫,沈恋冰就跟陈昊天领了证。
显然恋冰给大家下了一个套,陈昊天不过是应对逼婚的挡箭牌。
其实,把陈昊天和沈恋冰的身份地位再做下对比。
哪里是陈昊天配不上沈恋冰,分明是沈恋冰配不上陈昊天啊。
陈昊天见宫鸿盛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解地问道:“姥爷,你想什么呢?”
姥爷?!
宫鸿盛身子微微一颤。
刚才他还为陈昊天只是挡箭牌颓然不已,现在陈昊天还称他为姥爷,显然这两人有走到一起的可能性,
陈昊天被宫鸿盛看得浑身发毛,试探着问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这么看着你就对了,因为你是金龟婿啊!
宫鸿盛重重拍了拍陈昊天的肩膀,爽朗地笑了。
“能见到天龙九组的人,老夫开心啊,走,今天咱们爷儿俩好好喝两杯。”
......................
颍州西关机场。
沈菲菲咬牙切齿地望着桥本艺帆,恨不得一脚踹他脸上。
在宫家被打也就罢了,这个不成气候的竟然真要支付一亿赔偿金。
现在更好,前脚刚到颍州,后脚就要直飞魔都。
一个吃软饭的渣男,就把你吓成这样,说好的武士道精神呢,说好的顶天立地呢。
沈菲菲越想越气,一把拽住桥本艺帆的领口,寒声道:“我们沈家都把酒店订好了,你这时候走,让我的脸朝哪儿搁?”
桥本艺帆都快哭了。
他也不想像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窜,可陈昊天是神医阁阁主,吹口气就能让桥本家族灰飞烟灭。
正在这时,桥本艺帆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号码,赶紧找了个僻静地方按了接听键。
听筒传来桥本展元战战兢兢的话语。
“我思前想后,觉得你现在回来不妥,神医阁阁主言出必行众所周知,可他这次知道你是陆家人没有痛下杀手,很是诡异。”
桥本艺帆眼泪立马就下来。
“爸,你这是几个意思啊?是不是他拧了我的脑袋你心里才舒服,我是你亲儿子,我要是死了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听筒另一边,桥本展元面部肌肉一阵痉挛,怒气冲冲地道:“混蛋!我的意思是有跟陈先生修复关系的可能。”
桥本艺帆擦擦眼泪,颤声道:“爸,这个活儿难度太大了,我干不了!”
桥本展元重重拍了下桌子。
“干不了也要干,你出现在颍州已经违背了约定,他若动了杀心,别说你跑回东京,即便咱们逃到南极洲,也活不了!”
桥本艺帆当即打了个冷战,哭丧着脸问道:“爸,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见到他双腿就发软,怎么修复关系啊......呃,喂......爸,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