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义见老婆女儿接连被打,立马捋起袖子。
“不知好歹的混蛋,要不打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沈凯歌握着拐杖重重戳着地毯,冲沈忠义气急败坏地吼道:“住手,还嫌不够乱吗?”
沈忠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指着桥本艺帆的手一个劲儿哆嗦。
“爸,他打了怡然和菲菲啊!”
“那又怎样?”
沈凯歌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靠近沈忠义,小声提醒,
“他是外籍人士,大和帝国桥本家族族长之子。”
沈忠义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重重拍了下桌子,坐了下来。
涌上来的沈家后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沈恋冰环顾四周,无比精致的面庞变得惨白如纸。
跪舔二鬼子倒也罢了,赵怡然和沈菲菲被扇了耳光,那么多大老爷们儿竟然没人敢动。
今晚的沈家变成了一个笑话,这是百年难以洗刷的耻辱。
陈昊天急忙攥住沈恋冰的手腕,悄声劝道:“为这些琐事气坏身子不值得。”
沈恋冰甩开陈昊天,端起茶水哗啦一声泼了沈忠义一脸。
沈忠义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立马跳起来大吼。
“你这野种,反了天了!”
沈恋冰懒得理会沈忠义,径直看向沈凯歌,从樱唇吐出的话语带着愤怒和鄙夷。
“窝囊废!”
话落,她疾步来到桥本艺帆身前,甩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沈忠义和沈凯歌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冲过来制止,耳畔传来无比卑微的话语。
“恋冰姐,我知道您心里有火,只要你能消气,再来一巴掌。”
“你以为我不敢打?”
沈恋冰扬手又是一耳光。
桥本艺帆陪着笑脸,不住地点头。
“恋冰姐打得好,再来一下。”
沈恋冰扬起的小手停在半空。
她狐疑地看着满脸堆笑的桥本艺帆,完全蒙圈了。
刚才二鬼子如此嚣张,先是打沈菲菲,后来又扇赵怡然。
原以为自己一巴掌过去,二鬼子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
届时陈昊天肯定会教二鬼子做人,哪里想......
这节奏,不科学!
桥本艺帆见沈恋冰的耳光迟迟不来,立马自力更生,给了自己两耳光。
“恋冰姐如果还没消气,我买张机票直飞东京,我爸和我妈您想怎么抽就怎么抽。”
沈恋冰下意识后退两步。
桥本艺帆不会疯了吧?
沈凯歌和沈忠义面面相觑,脑子早已乱成一团麻。
沈恋冰动手后,桥本艺帆不仅不恼怒,反而觉得被打是解脱,这......
这该不会是做梦吧?
桥本艺帆见沈恋冰无比惊恐,牙关一咬,跪在陈昊天面前,啪啪又是两耳光。
“陈大哥,我不是东西,刚到颍州就差点害了宫老爷子。”
“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这万人唾弃的二鬼子一般见识啊!
“桥本家向您保证,子子孙孙绝不踏上华夏的土地,若违此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厅的空气在这瞬被冻僵了。
沈家包下利源大酒店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显摆沈菲菲钓上了金龟婿。
反观陈昊天,那是颍州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废物,不折不扣的软饭男。
哪想众星捧月的金龟婿,在不学无术的废物面前,卑微的就像一条狗......
天下还有比这更扯淡的事吗?还有比这更震撼的现实吗?
陈昊天见众人齐刷刷望着自己,面部肌肉一阵急颤。
在宫家的时候,他之所以没要桥本艺帆的命,是不想暴露身份。
结果这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不仅没走,反而晚上闹这么大动静。
就是老寿星上吊,也没有他能作死啊!
陈昊天引燃一根香烟,俯视桥本艺帆,云淡风轻的笑笑。
“话说清楚了,我可没有打杀桥本家族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