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看向沈恋冰和陈昊天。
朱天长见状,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朝心口冒。
他一把攥住侍从的衣领,铜铃般的眼睛布满血丝。
“别告诉我,他们就是?”
侍从魂都吓没了。
三长老屁颠屁颠地跑来,是为了迎接沈恋冰和陈昊天。
结果他不仅把人朝外赶,还帮着戴安娜进行挖苦打击。
陈昊天陈爷爷啊,你怎么就打了戴安娜两巴掌?
你该把这两个祸害朝死里招呼!
三长老都得罪不起的人,我一个小小的侍从,在沈恋冰和陈昊天面前......
屁都不算啊!
朱天长见侍从眼泪都流出来了,扬手就是一耳光。
“到底怎么回事!”
侍从捂着脸倒在地上,吓得身子直哆嗦,只是一个劲地告饶。
“三长老,我有眼无珠,真不知道他们是朱家的贵宾啊!”
“看在多年我为朱家劳神费力的份儿上,您放我一马吧。”
朱天长攥着他的衣领提了起来,恨不得将其打成猪头。
跟我求饶有个屁用?关键是沈恋冰和陈昊天啊!
朱天长压低声音,咬着牙道:“你不说清楚情况,我怎么帮你?”
侍从这才恢复几丝冷静,不敢有丝毫隐瞒,前因后果详细道出。
朱天长松开衣领,怔怔看着沈恋冰,然后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耳光。
刚才朱伟安让他迎接陈昊天夫妇,特别提醒要给足沈恋冰面子。
朱天平想到皖北饮料那档子事,别说怠慢陈昊天的老婆,就是陈昊天的狗来了......
他都要当神仙供着啊!
可谁能知道陈昊天的老婆,就是丽丰集团老总沈恋冰?
不然,昨晚朱天长就奔赴颍州亲自相迎,下面的人也不会将其排在名单之外。
大错铸成朱家愿意背锅,他相信陈昊天夫妇也不会因这点疏忽紧揪着不放。
问题是,这个该死的侍从竟跟戴安娜一个鼻孔出气,对陈昊天夫妇嘲讽挖苦......
这不是作死,是冲到阴曹地府要炸阎王殿。
朱天长狠狠踹了侍从一脚,恨不得将这个混蛋撕了。
“跪下给陈先生和沈女士认错!”
看着侍从噗通一声跪在沈恋冰和陈昊天面前,游晓磊蒙圈了。
陈昊天刚才朝朱家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即便朱家有错在先,也不能让侍从跪下。
宴会大厅那么多宾客,如此一来,朱家颜面何在?
戴安娜气得差点跳起来。
侍从刚才站在她这一方,现在跪下认错,几个意思啊?
她冷冷看着朱天长,话语也不像刚才那么客气了。
“三长老,我是朱家请来的宾客,在宴会被人打了,朱家一个说法都没有?”
你还有脸要说法?
就是你乱带节奏,才让侍从犯下大错无法挽回。
在陈昊天面前,朱家都是一踩即死的蚂蚱,你戴家算个什么?
若将详情告知戴庆元,他就是再疼你,也要打碎你的牙缝了你的嘴。
只是这些出于保密需要,朱天长没法说。
不然他也不会不知陈昊天的相貌。
想到这里,朱天长苦笑着摇头,尽可能给戴家留点退路。
“说话之前请三思,你不挑衅谩骂,人家怎么会动手?”
戴安娜当即瞪大了眼睛。
好你个朱天长,我堂堂戴家嫡系被乡巴佬打了,你还帮他们说话,简直岂有此理。
“朱长老,不管怎样我都挨了两耳光,戴家的脸丢了,必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