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了那个瓶子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像掉落了深渊又像突然遭遇了黑暗,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拔开了瓶盖,却没有看见里面有药,不用说,定然是吞服了。
想到这里,他是更加不知该做什么想法,吞服了药那只能意味着……那只能意味着……
他不愿意再想下去,无论如何,都要等她起来再确认。
他拧了热毛巾为她擦了汗,不一会儿沉岐来了,坐在一旁替她把脉,除了脉象有点儿紊乱之外并无特别的迹象。
“主子,夫人并无大碍。”
“那为什么晕倒?”
“许是突然用了太多内力导致,开一服安神的药物服下便可。”
“你再诊断清楚一点儿?”白慕言听见这样的结果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服用了带有“合”字的丹药,再怎么正常都可能是假象。
沉岐听得出白慕言话里的担忧,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帮叶萤把脉,此时叶萤已经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看见沉岐居然在,又看到白慕言并不好的面色,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依然是之前的结果。”
白慕言听完,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让沉岐和沉东出去,他想和叶萤好好谈一谈。
叶萤从床上坐起,白慕言斟了一杯热茶给她,而后问她,“感觉如何?”
“我刚刚不小心晕倒了?”
“是。”并没有隐瞒。
“许是我输了内力给落忻的婴儿才导致的。”
白慕言这次久久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现出手中的小瓷瓶来,“这是宓渊给你的?”
“……是。”
“为何服用?”语气已经变得冷硬起来。
“并没有服用,只是觉得瓶子漂亮拿来把玩而已。”
白慕言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而是良久地看着她,目光沉静而深邃,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看到她的心里去。
他是重活一世的人了,许多事情看通看透,哪有可能被她所瞒骗?
然而她现在一口咬定没有服过药,他也拿不出证据反驳于她,只能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转而问道:“你认识落忻?”
“……是。”叶萤总觉得这次很可能是纸包不住火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什么时候认识的?”白慕言继续问道。
“在西域的时候认识的。”
“认识的经过?”
“……慕公子,这次我救她也只是因为她对我们是有利用价值的,没有别的意图。”
白慕言看着她眼中稍纵即逝的惊慌,知道这当中肯定是有猫腻,他自然是信任她,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只是现在她露出这样的情绪,只能说她隐瞒了他很大的一件事,这件事大到她无法说出口。
大到让他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