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道:“母亲放心吧,今日去得好些姑娘,她们在一起也就说个话赏些花,应景而已,到未时我就要催她们回来的,那会儿太阳没下山,天还暖的很呢。”
老夫人便也不再多提,倒是多瞧了杜莺一眼。
她今日不曾像以前出门那样打扮的精细,原先颜色素雅归素雅,可十分的衬她,哪怕是耳坠都是刻意选得,使得她清丽脱俗,但现在她好像就随意挑了一件,不过气色却是不错。
杜若这厢已经拉着杜莺的手往外走了。
“我那两只兔儿都长大了不少。”她说,“可聪明了,会自己找茅厕呢!”
“是吗?”杜莺惊讶,她是不知道兔子还会有这等脑子。
杜若道:“是杜仲手巧,他不止会养鸟,还会养兔子,说兔子喜欢干净,便弄了一个茅厕,兔子还真的会用呢。”
杜莺听得笑起来:“那可是好事,你得升他的月例,好好栽培着,指不定将来能做个大管事。”
那杜仲是杜若从宫中禁卫手里救下来的,不然当初就要去当黄门了,杜家的人都晓得,故而杜莺才会说这样的话,毕竟这种关系会让杜仲极为的忠心。
而忠心是做管事最基本的条件之一。
杜若道:“我已经提到三两银子了,他当日就请别的小厮吃了顿酒。”
闲聊间,两人就已经走到二门那里了。
刘氏也在,看着杜莺跟杜若亲亲热热的,她心里羡慕,可上回杜莺跟她说了那样的话,她自己也欺骗了这个女儿,两人之间已经有隔阂,她不敢上去同杜莺说话。
杜莺也当没看见她,坐在了马车上。
杜若有点奇怪,怀疑她们母子两个吵架了,不过二房已经分出去,要不是今日要去历山,她们也不会专门过来看老夫人,同她们一起的,是以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众人依次上去,几辆车便慢慢往城门那里走了。
路上闹哄哄的,好多人家要去历山,形容为车水马龙也不为过,她们的车马停止不前,这样的时候,竟还有押送犯人的车队,杜若听到衙役们的威吓声,她掀起一角帘子往外看了一看,这一眼让她极为的震惊,因那被抓的竟然是周惠昭的父亲富昌伯周勇。
她连忙放开手。
见她这等模样,杜莺询问:“你看到什么了?”
她犹豫会儿道:“富昌伯府出了什么事情吗?”
杜莺自然不清楚,哪怕是杜绣,惯来喜欢打听消息的也不知道。
唯有在车外骑着马的杜云壑是了解的,那时候赵豫被刺杀,身边仅有的一人就是周惠昭,赵坚又怎么会不迁怒于她,虽然当时没有发作,可秋后算账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只是受累的是整个周家。他微微叹了口气,什么贪墨,周勇这人虽是神勇,却很鲁莽,当年便是因失策导致重伤,没了一条腿,可他这人并不贪心。
只不过谁劝都不能挽回。
赵坚是铁了心的要治周家,还有蒋家也是难逃一劫。
这重阳节,于多数人是相距的好日子,可于一些人家,却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