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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1 / 2)

唐池雨舔舔唇:我们这是反了?

无名点头。

唐池雨亦是郑重点头。

在枫城时,两人说过同样的话,但那时不过是玩笑罢了。但现在她们心中清楚,这决不再是个简简单单的玩笑。

以前唐池雨明面上是唐炙的人,但从死士秋分对无名出手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与唐炙就彻底站在了对立面上。不论接下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太子,还是唐正则,她们都不得不反。

唐池雨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书籍,正是无名在燕北给她的那本《山河图》。

我还没来得及将书给他。

一个月前唐正则只在渭北呆了三天,期间大半时间都在为无名失踪、南月被带回京城的事儿四处奔波,唐池雨也满是心忧,一时便忘了《山河图》的事儿。

无名点头,接过书籍跃下城楼。大师父正站在城墙边看荒漠风光,眸中情绪很淡,神色难辨。

好了?大师父侧头看向无名,我们走吧?

无名将《山河图》递给他:喏,小七送你的礼物。

这是大师父下意识伸出手,看清封皮上的字后,手指倏地僵硬起来。

无名适时地松开手,书籍往地上落去,却又被大师父本能地捞起来牢牢握在手中。

绘尽大秦万里江山的山河图唔,我们从燕北邪|教那儿缴获的,你不要的话就自个儿去还给小七吧。无名说完快步走下城墙,骑上马走在前边。

大师父拿着《山河图》看了许久,终是没有回去找唐池雨,而是将它揣进怀里。

城楼上,唐池雨和司涟目送二人越走越远。

无名和大师父一路走山道,避开各大关隘和城镇,一路风餐露宿,直奔长京而去。

然而不走官道,就意味着必然会经过那些被朝廷所忽视的山林原野。路上遇见山匪打劫都算好的了,雪灾、旱灾,部分气温转暖处越冬虫害四起,树木凋敝,灾民满地。

其实往年大秦国内□□也不少,但今年正巧撞上渭北战乱,唐炙的手段又比不上秦王,才导致朝廷顾不上的地方越来越多,吃不上饭的流民也越来越多。

照这样下去,就算大师父没有那心思,大秦也会至内而外彻底坏掉。

两月前大师父和二师父去渭北,走的尽是些无人的荒地,远远看见人都是能避则避,以免遇见唐炙的耳目。可回来这一路,除了避开关隘城镇,他们却没有避过别的什么人,一路下来,大师父将北境乱象尽收眼底。

几天过后,大师父越来越沉默,眼底的情绪也越来越深沉。无名知道,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或者说,其实从接下山河图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出了选择。

现在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两人离开大千山后,沿着河北道向西南而行,第五日,那个契机终于到了。

他们在山里遇见一队灾民。

河北道上飘着雪,大片田野山川被白雪覆盖,但与渭北相比,这儿的气候温柔太多,无名和大师父早已换下毛绒皮衣,穿上便于活动的轻便衣衫。

然而对于穿不暖吃不饱的灾民而言,这样大雪飘飞的气候却如同噩梦。

五个灾民哆嗦地在山间缓慢前行,嘴唇被冻得乌黑,眼神也是涣散的。走在最后的那人背着竹兜,里边装了只瘦弱的兔子。

山里匪徒多得很,他们都是代代种田的农民,若不是秋天发了蝗灾,粮食颗粒无收,他们也不至于冒死到山间打猎。今年是荒年,别说人了,就连山里的动物都被饿死不少,山中猎户都不一定能活得下去。他们这些只会种地的普通人能抓住一两只兔子已经算不错了,然而村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他们回去呢,这只兔子哪儿够啊?

五人绝望地往山林更深处走去,希望能在下一个陷阱处找到猎物。

这时远处飘来一阵肉香,几人本能地红了眼睛,看向肉香飘来的方向。为首的那人刚迈出步子,又瑟缩地后退一步,压低声音:我们悄悄去看看,若是山匪就糟糕了

可是王神算说了,这座山里没有山匪,前几天我们也没碰见过。

还是小心些好。

几人分散开来,小步地往肉香来源处走去,很快她们穿过树丛,看清眼前景象,差点儿没有瞪直了眼儿。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正烤着一只肥美的兔儿,和灾民们捉住的那只瘦弱兔子几乎天壤之别。他手法熟稔地往烤兔上洒着香料,诱人的肉香味源源不断从那儿冒出。一旁的树干上拴着两匹黑色宝马,一个漂亮的胡人女子坐在火边,懒散地盯着火堆打哈欠。

两人都穿得很薄,却丝毫没受冷风影响似的,神色怡然。

看两人腰间所挂的刀剑,村民们大概猜到,他们应该是外边的江湖人士。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愁苦地摇摇头,正准备悄然离开时,那个中年男人的目光却突然从烤兔上移开,和善地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唐正则笑着朝灾民挥挥手:过来一块儿吃?

灾民们愣了愣,看着唐正则和善的笑容,心里竟生不起一丝警惕的念头,听话地坐了过去。

一只兔儿自然不够这么多人分,唐正则又从包裹里拿出几块面饼在火上烤了烤,用小刀刮下兔肉裹在饼里,再分给周围的几人。他将烤兔最鲜嫩的脯肉和腿肉分给无名,然后是几名灾民,最后才是自己。

你们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唐正则轻声问。

是啊,我们村子就在山下面,不到五里路。为首的灾民道,这位大哥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去我们村里住几天,就当是我们答谢你的这只兔儿了。不过秋天蝗灾刚过,我们村收成不好,基本没啥吃的,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进山打猎。

就是,要不是走投无路,这年头山匪那么多,我们哪儿敢进山啊?另一人补充道。

嗨,别说我们村了,附近哪个村子不是这样?我们都算好的了,至少没惹上瘟疫,听说百里外的小河村去年秋天被瘟神给缠上了,村里人死了一大半,最后整个村子都被烧光了。最后活下来的也好不到哪儿去,成了每家的流民,要么进山当山匪去了,要么到处晃荡讨饭,唉,也没什么区别,都是随时死了别人都不知道的苦命人。

唐正则埋着头沉默许久,终于沉声道:这儿离洺河城不远,官府的人就不管管么?

哈!一人嘲讽地笑道,那些官老爷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哪儿会管我们这种人?

秋天遭了蝗灾,我们本来就没多少收成了,还得全部上缴给官老爷们,不缴就带着兵油子来抢!我们哪儿打得过啊?要不是他们,我们靠自家田地过日子,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现在洺河城已经封上了,不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进去,我们虽然吃不饱,但至少还有家可以回啊。

唉大哥,看你和你家小姑娘的衣着,你们应该是富贵人家吧?你们哪儿懂得我们这种人的苦哟。我有时真不明白,为啥你们就可以天生好命,我们却要挨饿受冻被欺负,上天也太不公平了些。先前有个

这人还没说完,便被带头的那人狠狠瞪一眼,讪讪闭上嘴。

唐正则温和笑着看向他:你方才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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