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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1 / 2)

你把手再抬高一点,对,刚才有一点低了。郑号锡最后纠正了几个动作,其实安世焕和朴智旻已经做得很好了,郑号锡只是对舞蹈精益求精,尤其安世焕,他是领舞,必须跳得最标准。

公司对初舞台很重视,他们一直以来的舞蹈老师孙承德也在稍晚一些的时间跑到电视台来亲自指导了,其实说指导也算不上,就是最后再念叨念叨注意事项。

很像高考前的最后一课,老师一般都不讲题,而是告诉学生们应该如何面对高考。

不要害怕跳错,只要练习室的视频不出来,就不会有人发现有人跳错的。

这话安世焕曾经听过一次,不过并不是他们团,那时候他还没有资格来电视台旁听,这话是他送后辈组合出道的时候听孙承德说的。

当时还觉得这是他经过多年的磨炼,最后总结出来的方法呢,合着他每次都这么说。

其实就算练习室版本视频放出来也没关系,只要够淡定,就会有人说这是特殊编排,只要不表现出来慌张就没事了。

相较于经纪人口中反复的注意队形和注意间距,孙承德的这个方法更适用于表演,大明星也有在舞台上出错的时候,更何况没有经验的新人呢?只要不慌,就没人觉得你错了。

防弹少年团,备台。电视台工作人员沿着标识走到了安世焕他们所在的隔间,张口喊了他们的团名,随后又匆匆离去,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安世焕突然愣在原地。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喊名字的,要么本名,要么是世焕,要么就是焕儿,甚至还有直接喊一个焕的情况,就算最后被录入出道组变成了鹄安,大家也没有改口,直接把鹄安模糊成了焕。

他从来没有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防弹少年团的一员,归属感比其他人弱很多。但这次不一样,他是被当做防弹少年团的鹄安,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肯定,肯定他是防弹少年团的成员。

干嘛呢?把手放上来啊。安世焕目送电视台工作人员走远,却没有听见其他成员准备最后做一个打气的动作,直到被人搡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还是熟悉的动作,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都蜷在掌心,另外三个手指拢成枪状,所有人的指尖都搭在一起,现在还差一个安世焕。

安世焕想了想,并没有向所有人那样伸出右手,反而是侧侧身子,伸出了做着同样动作的左手等他有一天真的能完全无愧地融入这个团队了,他再换成右手。

上台前,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给每个人都别上了接收器,这次安世焕没有像早晨化妆室那样排在第一个,反而是被排在了最后一个,要所有人都安装好了才会轮到他。

而恰好负责他的人在前一个人那里出了点差错,等走到安世焕身边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够了,导演又催着上台,那个工作人员只是把麦克的接收机往安世焕的裤袋里一塞,就算结束。

可能会掉。

这是安世焕的第一反应,在上台之前他还特地把接收器往裤袋的深处压了压,可惜,他今天穿的裤子跟接收器比还是小了点,再怎么往下压也不能把接收器全包进裤袋里。

一边是摇摇欲坠的接收器,一边是风格剧烈的舞台,安世焕根本没法选。

有几次机会?安世焕在上台的最后一秒拽了一下经纪人的一角,得到的回答是:两次。

两次的话那他就选择舞台了,反正下来之后还能再有一次机会。但他并不是完全放弃接收器,不掉下来当然最好啊,掉下来算是舞台事故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心里许诺的要帮队友们完成毫无遗憾的舞台,还是因为被以防弹少年团成员的名义对待,彩排的时候安世焕跳得格外认真,节奏和幅度他都拼尽了全力。

当然,力度大必然会让本就半截漏在外面的接收器更摇摇欲坠。而这么个小玩意儿终于在安世焕刚刚结束领舞的时候从他的屁股兜里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了啪嗒一声。

安世焕也来不及多想,直接拽着连接器上连着耳机的那根线往上一抬,连接器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之后又落回到安世焕的手上。

可这也太明显了,他刚刚的动作应该不会有人看不见吧?安世焕有那么一点慌乱,站在他旁边的郑号锡赶紧在他们走位的时候赶紧用手轻轻拍了安世焕一下,用肢体告诉安世焕不能慌。

只要够淡定,就会被人认为是特殊编排。上台前孙承德提醒他们的话出现在了安世焕的耳朵边上。

经过孙老师的提醒,再加上安世焕不同于同龄人的沉着,他在几秒之后就马上恢复了状态,继续在角落里用他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脸装凶,直到他们的彩排结束。

节目的执行导演在小电视里看着所有人的表现,觉得以他们的状态彩排一次就可以了,是可以直接上直播的水平,但还是提出了点意见:ok过,一会帮huan是吧?固定一下接收器。

他没有安世焕表现的不好的意思,甚至还觉得这个小孩面对突发事件表现得很好,一般新人团第一次上台遇到这样的情况,要么就是压根没看见,要么就是倒几下手把稳定器拽上来。

安世焕这完全没迟疑地把稳定器甩上来,颇有一种出道多年的老艺人才有的从容劲,不过看表情应该还是有点慌的,强装淡定反倒有点可爱。

但安世焕不这么想,这种被点名的感觉就好像本来年级前十的他,在某次月考中把第一道选择题做错了,而且全班就他一个人做错,旺盛的自尊心和愧疚感让安世焕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刚刚

对不起,我的连接器掉了。郑号锡下了舞台之后刚想扭头夸夸安世焕刚刚行云流水的动作,结果却别安世焕的道歉打断了,而且还是带着哭腔的道歉。

安世焕的声音让虽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了,他安世焕什么时候哭过啊?哪次受了委屈都是自己往肚子里咽,就包括家人住院的时候,他也没有跟其他人说。

家人去世的那一天,他也只是面带悲伤地在大街上游走,最后躲在没有路灯的巷子里偷偷抽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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