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逾越了……
“哎呦~,云月,我就吓了你这么一下,你下脚也忒狠了!”李宥鸢委屈的控诉云月,揉着自己的大腿道。如果不是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他会来找罪受么?他就知道云月只对十五皇子好!哼!
云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不敢看李宥鸢,带着歉意的说:“对不起啦,李公子,奴婢不说故意的,谁让你站在奴婢后面……”后面一句直接变成嘟哝。
“好像也是耶~!”李宥鸢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也有点害羞,“不过云月,你神秘兮兮的站在这里干嘛?”李宥鸢看云月偷偷摸摸的站了很久了,还很入迷呢!他站在云月身后这么久了,云月居然没发现耶!平常云月如果这么容易走神就好了!李宥鸢噼里啪啦想了一通,如果云月走神,他就可以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吃糕点,那多幸福啊!
才想了这么一下,李宥鸢就觉得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云月紧张的上前捂住李宥鸢的嘴巴,“李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说得这么大声,想让人听到不成?!
李宥鸢猛点了几个头,“您可别再大声说话哦!”云月对着李宥鸢说。李宥鸢再点几个头,云月把手收回,李宥鸢连吸几口气。
“……云月……”
“李公子请说。”云月姿态万千的说。
李宥鸢肚子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无声的让云月明白,李宥鸢找她究竟何事。云月垮下肩,看一脸羞涩中带着歉意笑容的李宥鸢,“李公子,奴婢去去就来,您可以去大殿等奴婢。”
听到云月的回答,李宥鸢嘴巴咧得老高,一张脸都笑成一团,“好好好!”然后小步跑到大殿等吃的。
逵釉殿的书房内,北堂昊盯着玉案上的摇鼓,许久不语。旁边还有堆得老高的奏折。
“太子殿下……”小福子小声的在门口喊道。
北堂昊收起摇鼓,放在盒子里,低沉的说:“进来。”
“诺。”小福子推门进来。
“有什么事?”
小福子苦愁的看着北堂昊,“殿下……”
“说!”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语气并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小福子太粗神经了,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指指门口。北堂昊望过去,门口能清晰的看到两道人影,看人影的头饰,就能知道那是女子。
拓跋嫣儿?
“殿下,可要见?”小福子无比希望主子突然很喜欢他的服侍,让他留在这里,那么他就不用面对泊儿了。对!你没有猜错!他——小福子,最怕的是和他地位一样悲催的宫婢泊儿!
北堂昊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刚刚得知北堂未泱会在父皇的寝宫住几日,他就一阵的不安。此时见拓跋嫣儿,他可没有这个精力。“本殿今日还有许多奏折未看,请嫣姬回去吧。”
小福子抖了下,“诺。”然后慢动作的打开殿门,时不时往后看下北堂昊,可是北堂昊无动于衷,他只能用赴死的精神,拉开殿门,动作迅速的再关上。
小福子的一系列动作,拓跋嫣儿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不悦的瞟小福子,“小福子。”
“诺!”这声‘小福子’十分渗人有没有!
“太子殿下如何说?”
小福子躬着身子,“回嫣姬娘娘,殿下说……说……”
拓跋嫣儿不耐烦的说:“说什么!支支吾吾的,果然是一介阉人!”
小福子扁起嘴,因为他低着头,所以拓跋嫣儿看不到,“回嫣姬娘娘,殿下说今日还有许多奏折未看,请嫣姬娘娘先回寝宫歇着。”支支吾吾的就是阉人了?不像男人了?!小福子可不敢呛声。
“好,泊儿,回宫!”拓跋嫣儿明显的气极,甩了一下广袖,纱织的广袖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后,带来一点清香威风。等拓跋嫣儿走了之后,小福子才敢打一声喷嚏。他努努鼻子,真受不了这脂粉香,还好是当太监了,不然以后他的妻子也擦香抹粉的……,想到这小福子就打了个寒颤,再次庆幸自己成了太监。
拓跋嫣儿回到了寝宫,神色不郁地目光灼灼地盯住泊儿,“泊儿。”
“诺。”泊儿跪在她的脚下,很是顺从。
“太子殿下最近可有新宠?”拓跋嫣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回想那天她永生难忘的耻辱,她更加怀疑。
泊儿低垂着眼,“娘娘,奴婢前几日才打听的,太子殿下绝对没有新宠的,娘娘可以放心。”止不住的恶心了一下,泊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抱住肚子。
“你怎么了?”拓跋嫣儿没有多在意,随口的问了句。
泊儿等恶心感过去后,才缓缓开口道:“回娘娘,估计是吃坏肚子了。奴婢白日吃的饭菜估计是有点问题,一会就好了。”
“实在是难受,便去御药房抓副药,就说是本宫让你去的。”拓跋嫣儿没有了兴致,一件件的脱下自己的衣裳,裸身换上睡衣,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逐渐消失在屏风后。
“诺。”
北堂未泱吃了两碗稀粥,身上渐渐有力气,见北堂傲越在批阅奏折,他走过去,“父皇,儿臣想先去沐浴。”
北堂傲越头都没抬起的说:“恩,去吧。里面有换洗的衣物。”
“诺。”说完就直接朝浴池方向走去。因为身上的伤还不能碰水,所以他只敢拿着帕子,浸湿之后,微微拧干,左手拿住。右臂受伤不好使力,全程他都用左手擦拭自己的身体,突然身后一阵发凉,他疑惑的看向他身后的墙壁。望了许久,那股森冷也没减弱一分,他披回自己的衣服,向雕有四座龙头的池子后面走去。
是他的错觉吗?他隐隐感觉到有东西在牵引他一步步的走向右边的墙壁那。北堂未泱摸上那墙壁。墙壁跟那日夜温暖的水池不同,手刚触碰到,就能感受那彻骨的冰冷。腰间的麒麟玉佩微微的颤动了几下,显得不安份,因为北堂未泱离墙壁较劲,玉佩贴在了墙上,他没注意到。
北堂未泱嗤笑一下,觉得自己怎么会好端端的想这些有的没的,转身要离开,却发现挂在腰束的麒麟玉佩居然紧紧的贴在墙上,他被迫也不能离开了。
“你在那干什么?”北堂傲越看他很久没出来,以为北堂未泱可能是手不便,所以想进来看看,没想到就见着北堂未泱站在那墙壁前,而那枚麒麟玉佩则贴在墙上。
他不知道父皇这个时候会进来,所以略微惊讶的说:“父皇,儿臣……,”北堂未泱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北堂傲越走过来,手力不轻地把他的腰带解下,然后眼睛牢牢的看着还在墙上的麒麟玉佩,对他说:“你先出去。”
“诺。”他没有多迟疑的离开,转角处看一眼玉佩,深思的离开。
北堂傲越从怀里取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弄掉刀鞘,眉头都不皱一下,快速的往自己的掌心划了一刀,然后马上将留着血的手掌贴于玉佩上,待一盏茶后,他扯下玉佩,捡起刀鞘,合上匕首,放回怀中。
手上的血迹不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