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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1 / 2)

“这天气,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站在窗户前自言自语道。

而那黑沉沉的乌云,彷佛听懂了我的叹息,又向下逼近了一步。我觉得有些心慌,重新回到房间内,开启了所有的电灯,似乎这样可以让我压抑的心情稍微好受一些。

“邓龙。”郑青芸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她的手滑过我的背和腰,将我环住:“你把灯都打开干嘛?”

我无言以对,只好干笑了下,转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嗯,饿了没?我去做面条吧.。”

她的眼睛里似乎还有着困意,这样的天气也确实让人容易产生瞌睡的感觉。如果在平时,我差不多也是她现在的这个状态,懒懒的不太想动,只想把这阴沉的日子不知不觉的混过去。可是现在,我却一反常态的有些清醒。

“我去吧。”郑青芸在我嘴角点了一下,然后跑进了厨房,我笑了笑,重新回到了沙发上,躺着享受生活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我不想否认。

“呀”我听见郑青芸在厨房里的惊叫,还以为她又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可是——做面条也会切到手么?

“你看你看”她拿出一个小碗,里面装了一个被打碎磕进碗里的鸡蛋。

我低头一看,只看见白花花透明的蛋清中间飘着两块黄透的蛋黄。果然是虚惊一场。

“双黄蛋,哈哈,运气不错啊。”她美滋滋的把蛋下进了煮开了水的锅里,里面扑腾起一阵白色的雾气,那透明的蛋清翻滚几下,变成乳白色,将蛋黄包裹在了里面,就像一层白色的保护壳。

“出去,出去,出去。”郑青芸往外推我:“你在这我做不好面条的,一会这个双黄蛋就赏给你啦,你就乖乖坐桌上等着吧。”

我笑了,点头准备离开,却被窗外划过的亮光吓了一跳。

那是一条近乎粉红色的闪电,带着不规则的划痕割裂了整片天空,阴霾的空气一下子被它照的通透,整片大地在那一瞬间被全部照亮。郑青芸也是惊了半天,躲在我的怀里——她还没听到闪电过后的雷声。

“轰隆。”雷声在漫长的等待以后滚滚而下,仿佛它才是这世间的主宰。我小心地帮郑青芸捂住耳朵,直到它不再有回声传来。

“可以了吧,你害怕打雷啊。”我嬉笑着回到。

“切,就该劈你这样的坏人。”郑青芸白了我一眼,又去忙活她的面条了。与此同时,我听见窗外传来稀疏的雨声,滴答滴答,逐渐变大。随着这一声惊雷,电视里预报了很久的暴雨终于降临了。

“啪啪啪。”它们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的响声,我这才意识到这雨真的很大,怪不得说是会有暴雨。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地面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滩水渍。

这么大雨,今天怕是不会出去了,宅家吧。我默默地想,然后准备抽这点时间去赶一下稿子。

上次的事件我还没做出总结,而且吕布韦好像也不太愿意我拿这个东西写故事,所以我还得另外再想一个题材,写故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编一个自己都没有经历过的故事,这让我想到头疼欲裂。

“下吧,下吧。”我刚坐上书房里的电脑椅,门铃却突然地响了起来。我有些纳闷,这么大的雨,还会有人来找我么?难道是邻居有了困难?也不对,郑青芸已经买下了隔壁的套间,中间连通的墙被打穿,这已经是一家了,没有所谓的邻居一说啊。

是谁呢?

我站起身,听见郑青芸的声音:“邓龙,你去开一下门,我这走不开。”

我应了一声,走过去,脑子里不断地推测着到底会是谁在这个不凑巧的时间来找我,没有带伞的路人?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湿漉漉的男人,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被雨水打湿,覆盖在了他的眼睛上,我一时没有看出来他是谁,但是,他真的被淋得很惨。

“邓龙。”他开口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他拉到了屋子里,给他拿来了干净的毛巾。

“怎么回事?下这么大雨突然跑来干什么?”我把毛巾递给他,替他晾起了湿透的衬衫。

吕布韦甩了甩被水淋湿的眼镜,他的眼睛仍然遮蔽在头发背后的阴霾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总感觉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不太妙的事情。

“是谁啊?”郑青芸探出头来,见到是吕布韦,问了句:“怎么突然过来了,吃早饭没?要不要一起,我刚好在做面条哦。”

“谢谢了。”吕布韦回答了郑青芸,但却有气无力的样子,这不像他的性格。

“怎么了,有事说事,从来没见过你受这么大的打击,失恋啦?”我自顾自的猜测着。

“邓龙。”他终于开口了。

“嗯?”我对他的这种要说不说的态度十分不满,搞什么嘛,哪怕是有新任务要压在我头上你也要说出来啊。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吕布韦咬咬牙,似乎很难开口。

“嗯?什么,国安局的案子?”我漫不经心道,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自然不会轻易拒绝,为什么他要如此为难。

“不是,算是私人的事情吧。”他终于将头发上的水渍擦干,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那就说,私人的事情我一定帮,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好说。”听到他说的是私事,那我就轻松多了,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才对吧。

“你知道么?”他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让我看得一阵默然。

“嗯?”

“黄兴死了。”他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不再言语,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度抑郁的状态。

“咔嚓。”那是瓷碗跌落地面摔碎的声音,他说的这句话,刚好被走出来的郑青芸听见了。她手里的那盛满面条的碗掉落在了地上,撒了一地,此刻正翻腾着滚滚的热气,我只看见里面那被煮的通红的鸡蛋,炸裂开来,破成两块。

“你再说一遍”我抓住他的肩膀,想让他重复一遍他嘴里的话,我想让他告诉我这都是假的。

“我说,黄兴死了。十七局的黄兴,他昨天,死了。”吕布韦的话静静的绽放在潮湿的空气里,伴随着窗外偶尔想起的雷声,给了我平地惊雷的感觉。

死了?

对于黄兴,我对他的印象更多的停留在那个彷佛会变脸的怪人一样的小青年。他跟普通人有些不同,因为大脑皮层的异样,导致他天生的脑子里装着完全不同的两个感性思维,一个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属于那种疯狂地科学工作者;还有一个天真散漫,喜欢玩笑,更像是一个爱闹腾的小痞子。这两个性格在他身上同时存在,也导致了他有一个远超出常人的能力,他的记忆力让任何一个人都会直呼变态。

我跟他在近一年前的郑青芸的那件案子里相识,之后更是一起深入过外星植物的腹地,经历过生和死的较量。而现在,几个月没有见到他的人,吕布韦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跑来告诉我,黄兴死掉了

“不可能的,上次你不是还说他们十七局得到了那个山洞里的阵法然后拿去研究了么,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黄兴怎么可能就死了”我一把提起吕布韦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帮帮我,邓龙。”吕布韦没有任何的反抗,他就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一丝抵抗的力气,他只是在对我说话:“帮帮我,我需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邓龙”

我想到了之前被打碎的杯子,还有微微跳动的眼皮。

我不知道此刻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种乌鸦嘴一般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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