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自己没有发生这种可怕的变异,但我还是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双手打量了一番:“嗯,我身上并没有。也就是说,单纯的触摸,是不可能导致身体上的这种变异的,毕竟我也触摸过那座冰雕。”
陈刚点点头:“让我起了这种变化的原因,实际上是在我单独去研究那座冰雕以后。你没有患上这种怪病,但是我却开始有了变化,说明这种东西真的可以传染,但是传染的方法我们却不太清楚,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让你离我远一些的原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变化就会由一个人传染给另一个人。”
我歪着头笑了笑,试图以自己的笑容来让陈刚放松一些:“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你跟我之间经历的不同来考虑,我想确认到底你患上这种奇怪的病症是不是偶然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陈刚的脸色却是轻微的变了变,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闭着眼睛思考了下,然后才缓缓开口道:“说真的,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就是在我见到了那座冰雕裂开粉碎的瞬间,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应该是出在那里了。而且当时的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但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很奇怪。”
我来了精神,他自己似乎还是对当时的事情有些印象的,说不定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够让我们找到真正的线索。
“说说看,其实第六感这种东西有时候准到离谱。”我并没有说谎,在我自己的身上就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我的第六感似乎比普通人要灵敏很多倍,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总能够敏锐的觉察到,而那个时候的我状态差到可以直接送去医院抢救了。所以哪怕在这里和陈刚畅谈我也没有多少的压力。因为我的身上并没有出现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也就是说危险此刻似乎并没有贴近。
“嗯,我知道了。”陈刚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嘴上的言语颇有些词不达意,我倒是能够理解这种情况,毕竟感觉只是一个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的东西。
“其实就是在那座冰雕炸开的一瞬间,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我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那座冰雕里钻了出来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脑子里模仿出当时的情形:“可是你不是也说过了么,你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从里面飞出来,你还特地检查过地面的沙滩,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
陈刚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种困惑的神色:“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一直都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当时在场的生物,似乎不止我一个。”
我注意到了一点,他在这里用了生物这个词,而不是人,他在表达什么?
“你知道么,就是一种仿佛被人盯着的感觉。”陈刚用完好的左手挠了挠头,似乎回忆这种感觉颇为别扭:“我总觉得当时的现场,不止有我一个。我不是说有其他人在场的意思,而是觉得从那个冰雕里面钻出来了一样东西,它似乎注意到我了。”
这样的话颇有些惊悚小说的味道,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为何会让陈刚出现这种感觉?
“然后呢?”我不急着否定他的说法,让他将后面的事情继续说下去。
“这种感觉一直存在着,但是又和我看到的景象相矛盾。在我的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存在着。所以我回到原地看了看,当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陈刚叹了口气:“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就算那个东西能够隐形,可是它踩在沙滩上的脚印我也应该能够发现的啊,可是现场什么都没有!”
“等一下!”我猛然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好像突然很确定有什么东西存在在那里?你之前并没有提到过啊。”
他脸色表情一怔,仿佛突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半晌之后才低声开口道:“说真的,我就是有哪一种感觉。而且我好像还和那个东西,有过一个照面!”
这次轮到我不知道如何把话题接下去了,他竟然说他和他预感当中的东西有一个照面,可是他又从未见到过那个东西,难道又是所谓的幽灵么?
其实这种感觉倒不是特别难以解释,很简单的一种情况就是我曾经碰到过的那位电子幽灵。它的存在能够引发周围静电场的变化,而人体上的毛孔和汗毛却是能够接收到这种变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存在自己的周围一样。我不知道陈刚所说的那个照面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但是应该相差不会太远,是人体能够接收到的种种细微感觉的集合才对。
“就在那座冰雕消失之后,我回到它原来所在的地方查看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说是撞倒也不太贴切,倒像是被风轻轻的吹过身体的感觉。”陈钢抬了抬手,几滴水就从他的那只石化手臂上流了下来。因为他手臂的温度,不停地有水蒸气液化在上面,他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甩一甩手臂上的水滴。
我摇了摇头:“海滩上本来就有着微风,你说的这种事情太模糊了。”
陈刚却是无比肯定的说道:“不对,那种感觉不太一样。惠灵顿岛的海风很温暖,我所说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冰冷,没错,就是冰冷的感觉!它好像一阵风一般瞬间贯穿了我的身体,让我情不自禁的还打了个冷颤,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雪色危机【八】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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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的态度很明确,他相信自己在那坐冰雕炸开后遇到了什么东西,而那样东西也正是导致他身体发生变化的原地。但是他也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让我相信那样东西的存在。他只是不断的在嘴上重复着那句话。
“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着。真的。”我对他这样的话语只能够选择半信半疑。
事实上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如果按照陈刚的思考,可能是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导致了这样的情况的发生,而我虽然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这种情况却也是第一次碰见,如果要说谁最清楚的了解这样的事件的话,还是去询问一下吕布韦的好,他是生物学上的专家,应该能够搞清楚现在在陈刚身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又要把国安局牵扯进来了。不管陈刚本人的态度如何,但是我却是不太爱和这种机构搅在一起。他们雁过拔毛的性格我清楚无比,现在碰到陈刚这种特殊情况我担心又会把他这个少年当成小白鼠一样研究了。
虽然我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是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我不可能光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这次的事件,是时候联系吕布韦了。如果想要救陈刚,恐怕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我决定先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
只是我却有些难以开口,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讲述国安局的存在。
“那个,我有一位好朋友,是在科研机构里面工作的。我想,我们可以找他帮你。”我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让他能够缓和的接受这件事情,但是如同我预料的那样,所有普通人在听到我口中的这个“科研机构”四个汉字以后脸上都会浮现出一种茫然而又恐惧的表情。他们当然清楚我所说的科研机构和所谓的国家科学院的不同,也正因为他们的不了解,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已经在他们心中被妖魔化了。
陈刚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似乎有看过我写的书,在里面我是用“行动处”来指代“国安局”这个机构的,所以他当下就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那个机构?它真的存在么?”
我点了点头:“本来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透露给你的,但是照你现在的情况,不寻求他们的帮助恐怕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刚却是闪电般的摇了摇头,迅速否决了我的建议:“不要,我不要找他们的帮助!是不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以后就再也没有自由了,我是不是会被他们关一辈子?”
我哑然失笑,不知道这位同学将那部电影里的恐怖组织的行为给带入了进来,竟然以为知晓了国安局的身份以后就会被他们所胁迫住。如果真是那样,恐怕第一个受到威胁的人就是我了吧。
我赶忙安慰道:“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怕,你与其将他们看成是什么可怕的恐怖科学组织,倒不如将他们看成是一个喜欢交易的家伙。”
“交易?”陈刚明显对我的话有些不解。
“没错,一场交易。他们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可不是因为无聊,而是为了从那些事情当中获得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某种技术,某种特殊的知识,他们毕竟只是研究机构,没有意义的研究他们是不会进行的。他们需要获得你身上引发变化的原因,并且研究出一系列的衍生技术,而你也刚好通过他们的手段来治好身上的异变,这就是一场交易。”我对于国安局的尿性还是颇为熟悉的,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就做过这样的一个决定,那个时候的吕布韦,的确有给我下过保证。
我继续说道:“你可能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自由,但是却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们虽然陌生得有些可怕,但毕竟还是自己人,为了国家嘛,哈哈。”说道最后,我竟然不自觉的讪笑了两声,好化解自身的尴尬。
可是尽管我如此解释,陈刚的戒备心似乎任然没有放下,他闷着头不肯说话,似乎还在考虑我的话。
“还有别的办法么?”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这种方法的。
我摇了摇头:“你可以试试去医院,但是我猜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们只能医治普通的病人,而不是你这样的。”
“最开始我就已经去过医院了,还差点被人围观。如果不是医院没有办法的话,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了。只是——”陈刚还在犹豫,我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这样吧,你在我家先住着吧,考虑好了以后再给我答复,我不会强迫你的举动,但是这两天我需要你配合一下我,让我对你身体的变化有一个更加明确的认识。”
这份选择比起之前明显和缓了许多,陈刚点了点头又问道:“怎么配合?”
“我需要你手臂上这种石头的碎屑。”我笑着说道:“当然,如果情况继续恶化的话,我们只有那一条路走了。”
陈刚良久没有说话,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一个小盒子出了门,盒子里装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昨晚我才刚用刀从陈刚的身上刮下来的。这个过程远比我想象当中要渗人得多,尽管陈刚一再安慰我不疼不痒,但我听着那吱吱刺耳的响声的时候,我总感觉我像是拿刀在自己身上狠狠的磨皮。
我需要找人帮忙鉴定这些白色粉末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也是找到陈刚身上发生的变化的唯一手段了。只不过吕布韦最近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不得已只能换了他的另一位国安局的同事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