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太会掩瞒一切了,此人看着那样大气洒脱,行起小人德行照样得心应手,
他把元小春的亲友哄得太好了,
包括自己。
要不是偶然一次软之深夜从广州回来,急着将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元小春,恰巧在她家楼下看到冲出来憋屈的不行、却还犟着不哭的元小春……元小春听见那件重要事,情绪一度失控,这才痛骂禾晏……他永远还不是只当禾晏是深爱元小春但是始终得不到元小春芳心的苦情人……
咳,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元小春也认命了,
她现在和国家的大方针到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家和万事兴,和谐是保持一切民生的重要基础!
和谐,
对,
和着稀里糊涂,谐着乱七八糟地过,她也习惯了。
于是,元小春的性子也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
说实话,她以前是个伶俐性子,就是嘴巴快豆腐心那种,主意也多,胆子也大。
这几年,苦涩的婚姻将她磨平磨顺了,好像变得“难得糊涂”起来,什么都晕晕的,慢慢的,不着急,不生气,老好人一个。
她在家行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元小出,元小师。
老二元小出是个假小子,高学历,服装设计师。
老幺元小师是个软妹子,高学历,翻译官。
她们的母亲梅丽亚,元小春初中毕业那年去世,是个老财主的独生女。
父亲元宝卷是个老警官了,复员前是禾晏父亲的警卫长,也就这层关系禾家相中了元小春。
一家子,学、财、貌,其实都有,
要是没有元小春这些“隐秘的辛酸”,倒还真是羡煞旁人了……
☆、4
秦软之在牢里“缅怀”元小春“不幸的一生”,
岂知,元小春自己还是觉得日子过得蛮快活滴。
她在所里就是个内勤民警,平常窗口服务居多,但是倒蛮喜欢探案。
秦软之说输钱被人整,她就想,被整了,肯定得有人看呀?否则就算被整个头破血流,谁来收获乐呵?
她返回现场,拿着手电筒仔细在秦软之呆过的那间房找,诶嘿,真叫她在电视机上头对着床找到了摄像头!
这不算,
她又用一袋荔枝哄着技术室的小张帮忙,调取了发廊周边的城市监控,果然也看到了秦软之描述的那辆别克车。
截了图和摄像头一起丢到软之跟前,又把软之骂了一通,“别玩疯了!要真惹了大病,管你情愿不情愿,你都没福气消受你老子的蓬勃家产啦!”
软之耷拉着脑袋,“看看,你再相信我了吧,我这人啥错误都能犯,作风问题不可能,洁身自好着呢……”
元小春叹口气,“你就贫吧,要交五千块,你有么,”
软之手铐拷前边儿了,两手抬起揉了揉鼻子,“本来有,才发的工资,可是那天夸海口说给佳乔买个包儿,她快过生日了,卡又被她抢去了……”
元小春又叹口气,直起靠在桌沿儿的身子,装着截图图片和摄像头的证物袋一招,“得,就给你媳妇儿买包儿吧,钱我给你先垫上,牢,你就自己坐吧。好好反省,作风问题,一放松警惕就出错儿!”元小春还有点小官僚崇拜呢,这受她父亲影响,元宝卷就爱打官腔。
从审讯室出来,元小春还是跟值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他是我发小,一时跟人打赌被耍得到了那地儿,你们还是照顾照顾。”
同事们笑她,“瞧你刚才那劲儿,还以为是你老公呢,憋着还不说……”
元小春这时候笑得也惭愧,“我那不是恨铁不成钢嘛,再一个,觉得说了丑。”
“要真是你老公你不还得拿刀子捅了。”
元小春只是笑笑。别人误会了,以为她是太放心老公了,反正是听说元小春老公背景不凡,关键是,特别疼爱她,见过的,都说是男神里的男神!
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眼就那么无意往外一撇的功夫,赶紧放下水,“凉子凉子,快把你的手铐给我用用!”
“咋了?”凉子从腰间摸出手铐递给她,
她拿着,一手背后走出去,又回头,点了点,“一会儿那女人冲进来对我怎么样了你们都别插手,我搞得定。”
果然,应声就闯进来一个女孩儿,
“元小春!元小春!你个不要脸的,用这种手段把我老公圈着是吧!”
哎哟喂,那个猛势,上来见着元小春就是要一巴掌!
同事们再次瞪眼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