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为“my”的一个号码,
是,孟冬灰。
肯定打不通。关机。
实际上,孟冬灰是不是一直关机了呢,
也非也,她开过机一次,
和什怏联系,推迟了她最近接的这单生意的日期。
成弥抬手吸了一口烟,
他许久没碰烟了,加上他伤势未愈,本来根本不适抽烟,
但是,此时他太恼火了。
不是凶手没找到,
不是蒋家的宅子袭击的不畅快。
甚至。不是孟冬灰始终关机,
是,
竟然有人不经他同意,擅自冲进孟冬灰在五炮的宿舍,烧了她的床!
身后,
一皮衣少年人拉开病房门,
外头,
“进去。”
一人张了一脚踹进来一个男孩儿,
男孩儿全身都被铁链子反拴着,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狗链子,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成弥慢慢回头,
看向跪那儿都已经跪不住的男孩儿,他吐着血水面目模糊地像鬼,人模糊地直往地上栽,
成弥转回头去又吸了口烟,
转过身来走近几步,
蹲下,
夹着烟的小指甲挑起男孩儿的下巴,
“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音,轻低。
男孩儿摇晃着微抬起头,眼睛都睁不开了,全是脓肿,“没,没人指使,我,我自己想这么干的。”
成弥放下小指甲,轻笑了下,点点头,“好,为什么。”
“我,我恨孟冬灰那小表子,她,她对你不忠。”
成弥又笑着点点头,“行,那你算忠心的了。对我忠心的都知道孟冬灰喜欢吃什么,你知道么。”
男孩儿明显一愣,
成弥夹着烟的指也没看那边,指了指门口站着的皮衣少年,
皮衣少年静淡着一张脸,“猪蹄儿。”
成弥烟灰在男孩儿肩头弹了弹,低声,“听见没有,孟冬灰最爱吃猪蹄儿,我不介意跺双新鲜妞儿的爪子腌给她吃,听说你妹妹五指纤细,挺容易入味儿……”
男孩儿猛地抬头,“你别伤害她!!”
成弥微笑着轻轻点头,夹烟的小指甲又轻戳了下男孩儿的心窝那块儿,“行,那就看,你这儿,到底是你妹妹重要,还是,那个指使你的表子重要了。”
男孩儿更是惊惑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成弥冷下脸来,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睥睨如蝼蚁地注视着男孩儿,
“你这样的,说对我忠心,不可能,好似装着一身冷骨头,疾世愤俗,眼光还不低,孟冬灰那样儿的你是瞧不上,巴心巴肝的,就是不把你当人的一些空有皮囊你以为是仙女儿的臭表子。
实话跟你说,谁指使你的老子根本不难查。今儿,把你捞来,是给你一个擦亮眼的机会。看清楚,谁把你当枪使了,你还如此维护着,值么。”
说完,
看了眼踹他进来的少年,
男孩儿从西裤屁股荷包里掏出一只锁嘴球塞他嘴里,然后拽着狗链就像拖狗一样把惨不忍睹的男孩儿拖进一边一个空间,拉上了幕帘。
这时,站在门边的皮衣男孩儿往外伸出脑袋叫了一声“下一个!”
两人一头一脚抬着一只麻袋进来,麻袋里传出呜咽声,还在不停扭动,
毫不怜惜地往地上一摔,麻袋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