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动:我在坐牢咧!
“先只说想不想。”
“想!”多干脆。
“那我就来想办法。对了,主顾还是那位j先生。”
“好。”
她打过去了这一条,
接着又发过去一条,“真有办法吗?”
什怏没回了。
那一晚,孟冬灰几近失眠,她知道什怏神通广大,可是从牢里把她搞出去……
事实证明,什怏着实撑天的人才,办法,真得能人想出来!
当然,这出来一趟,太不容易了……
什怏是读法律的,自然最会钻法律的空子。
孟冬灰想在服刑期间离开监狱只有一条路走了:保外就医。
光凭装是不行的,毕竟“保外就医”有一套很严格的审批程序。所以什怏嘱咐孟冬灰,急不得,既然“就医”,就得真“养出一个病”来,
于是,选病症就很重要,
既不能真影响了她的健康,又要蒙混过关,
什怏再次出奇招……
孟冬灰这次例假来的特别长,而且量多,经常在厕所一坐几小时……
肯定还是老杨首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这种事,冬灰肯定不得言语,
但是明显精神萎靡,胃口不好,整日间怏怏的。
立即找来医生,
是个男医生,冬灰死活不看。
老杨急的团团转,齐成峰也有闺女,小声提醒了一句,找个女大夫来试试。
女大夫一来就发现结症了,主要是孟冬灰那大的血量看了也瘆人,偏偏小姑娘还犟,非说没病,女大夫也明白,这是小孩子怕羞……虽说各方面检查了下确实也无大碍,但是她身份特殊,这种貌似“气虚证”可大可小。女大夫出来了肯定如实汇报。
女人病,最重要的就是“养”,
牢里伺候得再好,“养”不好的,
没有二话,第二日孟冬灰就办理了“保外就医”,被送进了西北军总二院。
人出来了,好多事就好办了。
出来了,纯粹就靠孟冬灰的演技了。
在往下说之前,先归置归置前头她怎么会“大量来血”滴。
例假是按时来的,
迎合的也是例假来这个时机,
什怏通过他的人脉关系私递进来了一种“固体血浆颗粒”,余下,就是孟冬灰的演技了。特别是女大夫来探望那天,她把她那独立小厕所搞得“卫生巾与血腥齐飞惨景”……女大夫还捻起她的卫生巾真去验血不成?
当然,孟冬灰多少还是折腾了下自己的,一晚上睡觉不盖被子,感冒一袭来,她啥“虚症儿”都出得来!
好了,顺利扳出来了。
再该进入到第二步:偷梁换柱。
所以说不容易撒,什怏得用到多少私交人脉呀……买通了里面一个小护士,终于在夜间将孟冬灰“换”了出来。当然这还得赞一赞什怏给她选的这个“病症”好,孟冬灰有充分的矫情叫杨木不能那样死盯着她,毕竟小姑娘的病……
就这十点到十二点,
珍贵的两个小时,
因为十二点半有查房,孟冬灰必须回到病房。
你知道,当孟冬灰终于坐进什怏的车,那心绪……也许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如此要死要活折腾出来竟是为了去鬼混!……但是,如此荒唐落实在孟冬灰身上,偏偏又这样的……你知道她叹出来的第一句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什怏看着她的侧脸,一个小姑娘神态里透露出的奢靡悠游竟是这样超脱……
半年不见,冬灰长发已及腰。
她肯定是养好了,
虽然该曲线的地方还曲线,
但是总体给人的感觉更润艳了,
但是,不变的是,冬灰特有的幼嫩与诱惑的结合,她还是爱发呆,爱咬唇,发愁时还是爱啃指甲……
“这次,不化妆,不戴假发,你是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去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