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索性真的回韩家算了,收拾了行李明天再回幽兰园好了,反正他说他不回去住,应该也不会知道自己一夜未归的事情。
木舞几乎没睡,天一亮便起了床,昨晚只有韩家的保姆知道她回来了,避免被韩千然碰到平添事端,她选择拿了行李便悄悄离开。车开到幽兰园时别墅的大门是敞开的,她只觉得是安夜淮回来了,没有多想,直接转弯开进了车库。
提着行李箱到玄关处换鞋,迈进大厅时才看到那双冰冷的眸子,她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因为姑姑一家有事要出去,我便提早起来去取了行李。”
“是吗?”
安夜淮还是和往常一样扬着唇角,白色的浴袍修饰着完美的身形,只是他那样的注视让她脊背发凉。
“我先回屋了。”
她刚迈出步子就听到他沉澈的声音,虽然挑着打趣,却没有半分温度,
“新婚之夜就夜不归宿,我还真是娶了个好妻子。”
苏木舞愣了愣,终是回身看了他,那双无比深邃的黑曜双眸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脸。
没有半分仓促无措,她反而笑了笑,
“我们本来就是演戏,难不成昨晚你当真在这里等了一夜要和我同床?”
安夜淮冷嗤,“我只是希望你注意分寸,别到时候外人说堂堂安阳国际的二少爷也会顶着绿帽子。”
“你放心,我有分寸。”
木舞脸上的笑愈加冷傲迷人,安夜淮眯眼看她上了楼梯。手机响了。
安夜淮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又躺会回发上,闭着眼,不耐烦的口吻,
“干嘛?”
“大少爷这是又碰上什么烦心事了?难不成又是哪个想把的妹没把上?”
“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
安夜淮说完便准备按挂断,电话那头连忙说,
“诶,别别别,我就想问你,你和苏木舞怎么样了?”
“如你所料。”
安夜淮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头的浅川别有意味的哦了一声,故弄玄虚的说,
“她昨晚找我了,估计你肯定是守了一夜的空房吧?”
“找你?”安夜淮睁开眼,“她找你干嘛?”
“你别着急啊,我可没对她怎么样。”
“你敢!我扒了你的皮,”安夜淮坐直身体,媚眼半眯,薄唇里吐着轻飘飘的字眼,“不过也是,你可是向来为某人守身如玉。”
浅川啧啧了两声,“守身如玉的人是你吧,行了,有空吗?出来喝一杯。”
“喝你个头!”安夜淮揉了揉太阳穴,修长的腿迈了两步就到了卧室,“我一夜没睡,困了。”
“你还真是清闲,没事就喝酒睡觉把妹,羡慕之至啊。”
“你不也挺好的吗?至少有个美女愿意不厌其烦的缠着你,说起这个来,你倒真应该感谢我,不然最好的兄弟和最爱的女人结为夫妻,你一定觉得辣眼睛吧?嗯?”
安夜淮倒在舒适的大床上,浅川听着他打趣的话,表现得很嫌弃,
“得了吧!光看你就够辣眼睛的了,你抓紧时间休息吧,一会儿可别忘了去公司,你大哥可是对你的继承权窥探已久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昨晚找你干嘛了?”
“这件事我还想问你呢!得了,见面再慢慢说吧,先挂了啊”
还没等安夜淮说话浅川就直接撂了电话,他看了眼黑了屏的手机,棱角分明的脸上一丝不悦。
这小子倒敢提前挂他的电话了!皮痒了不是!将手机放到桌上,安夜淮偏头看了窗外,清晨的阳光隔着斑驳的树影投在屋里,明晃晃的,却不刺眼。
苏木舞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于是便直接推门而入。
她进来时见安夜淮躺在洁白的大床上,白色浴袍几乎要和床单融为一体,斑驳的树影映在他刀刻的脸上,微微反着阳光的金泽,他半眯着眸,性感的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
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又温和,她竟不小心失了神。
“有事吗?”
安夜淮先开的口,他躺在大床上,神色有些困倦。
苏木舞回过神,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昨天我找律师拟了一份契约书,在上面签个字吧,我已经签过了。”
安夜淮闭了眼,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声音说不出的慵懒,
“你昨晚找浅川就只是为了这件事?”
苏木舞美眸微瞠,惊讶中带着一丝顿悟,她向来好记性,对人的面孔过目不忘,安夜淮如此一说她倒真想起来了。
浓密的睫毛垂过眼睑,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感受不到半点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