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便这样吧,自此我凤妩与你们再无半点儿关联,你们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日后有什么事,你们也不要去找我,我与你们……再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凤妩疲倦至极。
景子安心疼得很,偏生对着凤妩名义上的家人,纵然凤妩不认他们了,他亦不能在明面儿上给了他们难堪。
季氏“嘭的一声将门关上,景子安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没有关系,他们既是叫他的女人吃了亏,他怎么也不会叫他们好过的。宫中有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他总会替凤妩出一口气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亦算是落幕了。屠凤栖默不作声地盯着凤府的大门,方才若非是司湛拽着她的手,她当真是要拔下自己的簪子,将季氏与凤笙都戳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阿巫到底哪儿不好了,我都要气死了!”
瞧瞧那两个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些年来,阿巫为着他们做了事儿还少了,莫说旁的,便只凤妩为着养活他们,甚至将自己的嫁妆都当完了,这分明是要逼着凤妩去死啊!
偏生这一家子竟都是些不知感恩的,还当是阿巫欠了他们的一般,只恨不得将阿巫给榨干了方是罢休!
当真是气死人了!
屠凤栖狠狠地跺跺脚,“湛哥哥,我不管,若是你不帮着我教训他们,这个月你都别想与我睡同一个房间了!”
飞来横祸!
司湛苦笑一声,不由感慨道:“王妃这是当凤妩当成女儿来养着了?便是待本王,都不曾见着你这般上心。”
“天地良心,我待你方最是上心!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若是我待你不上心,我大可出去找一大堆姑娘送到你床榻上去……诶诶?司湛你又发什么疯?”她话还未说完呢,司湛便将她抱了起来。
小姑娘在怀中一阵挣扎,气鼓鼓地瞪着双眼看他。
司湛沉着道:“既然如此,那本王还是不要让你起了给本王找姑娘的心思好了。本王的床榻,只有你一个人能躺着……”
然后战王妃便从马车一路躺到了王府,甚至直到夜里,还有些没法儿恢复过来。
景子安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干咳了一声,顺势牵着凤妩的手往前走,“你莫要难过,日后有本皇子疼你……本皇子的意思是,日后你便是本皇子的人了,本皇子不会叫你受了委屈的。咱们这便去镇国公府,本皇子可都与国公爷说好了,日后你便是镇国公府的姑娘了,出嫁事宜,都不会比旁人差,无人会再欺负你了。”
分明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话,凤妩却是觉得心头微暖。
从未有人会保护她,在旁人眼中,她仿佛永远不会受伤,不会痛一般。
“谢谢。”凤妩低声道。
景子安脸一红,亦是有些不大自然,“你别这般说,本皇子还未经过你的同意,便去向父皇请旨,说到底还是本皇子怠慢了你。不过你放心,本皇子会对你好的,便像,便像皇叔待鸢鸢那般,日后你若是要继续去东营,本皇子亦不会阻碍你,你只要开心便好。至于旁人,都交给本皇子来解决。”
凤妩轻轻地“嗯”了一声,难得顺从地跟在景子安的身后。片刻后,她又说道:“不去了。”
不去东营了。
她想要去镇国公府,是因着她知晓,依着自己原本的家世,断然是配不上景子安的。虽说昭都中无人不知晓她的身世,只若是被记在了嫡支的宗谱上,她亦算是嫡支的人了,至少旁人在明面儿上挑不出一丝错处。
景子安踏出了第一步,她总不好再退缩。至于东营,那虽曾是她的梦想,只若是为着景子安放弃曾经的梦想,却也并非是不可以的。
何况她年岁渐长,本便不合适再在东营中呆着。总归在皇子府中训练,亦是可以的,她并非那等不懂规矩的人。
【作者题外话】:啊_(%3a3ゝ∠)_我闺蜜说,既然要考试,就不能再整天想着玩手机玩电脑了,想到要告别手机电脑,蠢作者悲痛欲绝……
好嘛,为了考试,还是回去好了,心好累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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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六章 弹琴赏月
二人头一回敞开心扉说话,既是害羞,又是忐忑。
景子安紧张得双手直冒汗,声音变得非常低,“那个,以往的事情,你不要介意,日后本皇子不会再与你打架了,你,你若是想打本皇子,本皇子也绝对不会还手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本皇子,新婚夜的时候,你不能将本皇子踹下床去,如若不然,本皇子可不会再让着你了……嗷,凤妩你这臭婆娘,竟敢拿圣旨打本皇子!”
景子安一声怒喝后,前头便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架声。
跟在后头的内侍摇摇头,暗道璇玑公主说的果真不错,这还当真是一对儿冤家!
不过瞧着凤妩姑娘竟还能继续殴打殿下,想必心情亦会恢复了,待会儿回宫倒是可以向璇玑公主交待了。
却说屠凤栖被战王一路这样那样,直至马车停在了战王府门前,她竟都腿软地无法动弹。
“都怨你!”
被司湛抱着走进王府中,屠凤栖一张小脸红彤彤的,“这下府中的下人可什么都知晓了,若是传到了父王那儿去,我还如何见人?”
司湛面不改色,“父王巴不得你我如此。”
呸,这个不要脸的!
屠凤栖一口气还未出完,便又被司湛丢到了床榻上,身体力行了一番“他的床榻上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日落西山,到月上柳梢,屠凤栖方是缓过劲儿来,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双眼,盯着坐在灯烛下看兵书的司湛,怒道:“司湛,瞧瞧你做的好事!”
她一把将身上的锦被掀开,再将寝衣的衣摆拿起来,露出带着异样的痕迹的细腰,“你是不是把劲儿都用在我身上了?瞧瞧这儿——”她指着上头大大的手掌印子,恨得直咬牙,“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啊!”
她皮肤娇嫩得很,司湛还未用什么力气呢,偏生还是留下了痕迹。
瞧着小娇妻腰上的掌印,司湛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坐在床榻边上,心疼道:“是我的错,下回定不会如此了。”
话毕又取了药膏在她的腰上涂涂抹抹。
屠凤栖仍是不解气:“你每回都这般说,偏生没一回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