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的声音苍老但威严。
佣人推开书房的门,白思景走进去。
只闻一股墨香扑面而来。
她抬眸,环视。
书房很大,里面挂满了各种字画,其中有不少是古时名人的真迹,皆是天价。
而萧振雄站在书房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正在写字。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眼白思景,目光诡谲幽深。
白思景被他看得有点寒芒如在背,但仍是挺直腰杆说,“萧老爷叫我,有事么?”
“呵,刚不是还跟着阿琰叫我爸么。”
萧振雄眸底带嘲意味不明,倒也没有再多言,只问,“会磨墨么?”
磨墨?
白思景不解,但看着萧振雄正在写的毛笔字,倒也如实说了句,“会。”
小时候余青峰给人看病开药方的时候,就是写放毛笔字。
白思景那时候经常帮余青峰磨墨。
所以她也懂一点磨墨的精髓。
萧振雄对她说会似是有些讶异,笑了笑,“是真会假会,过来试试。”
白思景上前。
看清萧振雄写的是《兰亭集序》。
笔走龙蛇,他写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苍茫杀伐的味道。
白思景忖了忖,走上前,拿起砚台上磨石,开始磨墨。
磨墨讲究的是力道,要去磨墨的人,手上力道很足,并且还要有耐性。
恰好这也是白思景针灸时,所需要的。
所以,白思景墨出来的墨水,异常透彻。
萧振雄的鼻尖刚触到这墨,便感觉到不一样,他微微一顿问,“你还真的会磨墨,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名中医针灸师。”白思景道。
“针灸师?”萧振雄又是讶了下,明显觉得白思景这么漂亮一个人,做中医,挺奇怪。
他又问,“那你和阿琰是怎么认识的?”
白思景说,“萧……阿琰曾经意外受伤,恰好遇到了我,就这么认识了。”
萧振雄点点头,对此不置可否。
半饷淡淡道,“你是阿琰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但阿琰并不是我的第一任丈夫。”
白思景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