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匆忙伸手去接他,探身搂住了他腰。
“南星……”他顺势趴过来,与她贴得紧紧的,声音发颤道:“终于……我们终于不用再分开了……”
不过是几日没见,但这几日格外漫长,纪南星也顿觉百感交集,眼眶一红,轻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裴逸趴在她肩上点头,双手贴上她腰背,将她捧在手心里一般,轻声却笃定道:“南星,你根本就不需要我,是我……是我需要你。”
因而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无论她的决定令他多么难过,他都绝不会想要改变她,或离开她,更绝不会想到再纳他人,令她难过。
此前一直无法跟她表态,是他需要一些时间,独自吞咽下他的难过。
他声音渐渐发抖,“南星,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即便是现在,你就在我面前,我还是想你……见不到你的滋味,我实在是尝的太多了,那比受多少伤都更痛苦,我再也不要尝了……”
纪南星哽咽着抚摸他背,“好、好……以后我每日都陪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她肩上传来微微的湿意,那是他的眼泪已漫溢出来。
裴逸抱紧她,喃喃地贴在她耳边道:“我只想要你,其余什么我都可以不要。若是没有你,其余一切都毫无意趣……”
纪南星捧起他脸,轻吻去他脸上星星点点的泪珠,泪眼带着笑看他,“大喜的日子,英国公这样英俊潇洒,可不能像我阿耶一样哭肿了眼哦。”
话音刚落,她自己的两行眼泪却倏地滚落脸颊。
裴逸也凑上来亲她的泪珠,两人相视一笑,额头相抵,悄然无声地再度拥在一起。
秋日的阳光明媚温暖,将窗格上的大红喜字斜映在两人之间,外头一时寂静无声,身畔萦绕的,只有对方的鼻息心跳。
想到将来的日日夜夜都能这样与她相伴,裴逸终于展开一个笑容。
他撑着喜榻起身,取来旁边几上盛在琉璃盏中的合卺酒,将其中一盏递给她。
她一手接了,一手扶着他坐下,两人手臂交缠,举杯一饮而尽。
纪南星放下琉璃盏,咂摸回味了两下,轻声道:“挺好喝的。”
酒太少,她觉得不大过瘾,抬手捏住裴逸脸颊,探身过去吻他,又将舌头伸到他口中,想勾走他唇舌间的一丝残酒。
裴逸被她舔了两下便血涌上头,反过来将她一把推倒在榻上,直起身来便脱起了自己身上喜服。
午后行仪,可不就是为了白日宣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