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酒和麾最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话却也还是没有一个简单的拥抱。
两人说话的时候自然没心情去注意远处角落会有什么潜在危机。
而一直都对何酒有所窥视的秦烈西却远远看着何酒和麾最两人,因为听不到两人对话所以也猜不出何酒和麾最之间的关系。
狐疑之中,秦烈西的头脑发晕却十分痛恨自己胸口的黑死兽做怪。
明明还未到诞育的时间,可是自从在秘境中和何酒相遇。
秦烈西胸口中的魔兽却似乎越发的躁动不安。
猜疑不定的秦烈西怀疑之前从何酒手中逃离时何酒给自己下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但是即便有所猜疑秦烈西现在也没可能在麾最面前将何酒掳走。
只能强忍痛苦的秦烈西藏在阴暗的地方等待着机会。
“总之你这次出来打仗居然骗我就是你不对。”
何酒和麾最两人聊天终于是没能越过麾最欺骗何酒这个事件。
原本还义正言辞的要求何酒明天就立刻离开的麾最,听到何酒这埋怨的话语顿时哑口无言。
“麾最你别一提这事儿就不吭声。咱们以前怎么说的?如果有事绝对不瞒着对方的……”
何酒见麾最转身就想逃避这个话题于是反而跟在麾最的背后不依不饶。
“你现在不说话啦?你担心我,我就不担心你吗?你出来保家卫国了还要和做贼一样?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你老婆,我现在叫韩九,是个不出世的陌生少年。我有本事,你们帝国军都没辙的异兽暴动我能帮得上忙。
你不是一直都把帝国军放在心头第一位的吗?!
我现在这么个好手白给你用你还拒绝……帝国军的将军脑袋瓜傻啦?”
麾最越发快步的朝着指挥室走去,而何酒紧跟在麾最的身后算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麾最心里其实不知有多后悔干嘛要提起过去的事情,反倒是让自己这个嚣张惯了的夫人抓住自己的软肋一点面子不给。
“麾最!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何酒的个子没麾最高,腿当然也没麾最长,紧追慢赶的在麾最身后碎碎念也抓不住麾最的人。
然后原本还想装作很乖很识大体的何酒,果然是在麾最面前就会原形毕露。
一声大吼,站在指挥室门前的麾最停下了脚步,而指挥外围的小兵们也被这个不知名少年给惊的瞠目结舌。
何酒气喘吁吁的看着麾最的后背生闷气。
瞪着两个眼睛心里心疼自家的傻瓜丈夫……
“我就是出来报效祖国的,你以为你是帝国军的将军就能阻止我啦?!你是谁啊?你管的着我啊?!我和你说,你今天是用我也要用,不用我还是要用!我可不懂你们当军官的这一套,反正眼下这些事儿我要插手。你要是不服气!就和我打一架!我长这么大怕过谁啊?!”
何酒趾高气扬的说着简直匪夷所思的话。
四周听到了何酒宣战的一众帝国军士兵们一个个仿佛见了鬼似得,只觉得这是哪里来的傻瓜居然敢和自家将军挑衅。
当不少的士兵甚至军官将领都忍不住的后退,只怕将军的怒火会烧及自己的时候。
却只见麾最连头也没回的就继续朝着指挥室走去。
何酒见自己这个木头丈夫故意无视自己,就算是彻底爆炸了。
也不管其他那些军人们怎么看他,抽出鞭子就啪的一下打在麾最的后背上……
但凡是站在现场围观的军人们都只恨自己刚刚为啥不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尤其还有一些要给指挥室送东西的小兵,看到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这个少年,简直是自己活的不耐烦了还要拉着在场的人一起狗带的节奏!
‘天啦!这个小屁孩哪儿来的啊?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还可劲儿的作死。就算是将军刚解决了一个大隐患心情可能还不错,但是也经不起这么冒犯啊?!疯了,这个白袍少年一定是疯了!’
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去看麾最的背影时,麾最却只是安安静静的拉开了指挥室的门迈开脚步就要进去。
“你给我站住!站住!站住!气死我了!”
何酒扔掉了手里的鞭子两步并做三步的挡在了麾最的面前。
当指挥室内坐着的一众将领一眼不眨的看着麾最和这个白袍少年对峙时,平日里最张狂的几个佐将此时此刻也都完全不敢吱声。
被何酒堵住了门的麾最看着何酒涨的通红的脸也说不出话来。
当指挥室内外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下文……
“你别生气。”
麾最向来冷厉恐怖的声音明明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所有听见了麾最这轻而又轻的‘你别生气’的人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是吧?这是做梦呢吧?咱们将军还能这么柔和的和别人说别生气这种话啊?’
指挥室内的将领们都互相看看对方的眼睛,大家也都是一幅果然大家都在做梦的表情……
然而如果这真是梦,有这种大家一起做梦的可能吗?!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艹艹艹!’
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种内心的震动才真是令所有人都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