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急着娶媳妇儿,裴芩这边不松口,最后两边商量妥,婚期定在明年四月。
看她还一副不太满意婚期的样子,赵家的赶紧回去了。要媳妇儿得带着礼过来的,他们回家准备礼,赶紧过来把婚期给敲定下来,别再让裴芩变卦了,给推到明年的年底去。
沈颂鸣看裴芩送了客,给她使眼色让她过来说话。
裴芩刚刚能下地,在床上窝了一个月,可憋坏她了,如今走路都能带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今儿个还有仇要报!”
沈颂鸣皱着眉打量她,“生孩子最伤元气了,得好好调养上几个月,你现在看着恢复,可还没真完全恢复呢!你别乱折腾啊!”
裴芩翻了翻眼,“说啥事儿!”
“纪秉初那个人,不是个好鸟!不学无识,放浪形骸,女的离他近了都能怀孕!你少理会他!”沈颂鸣看纪秉初是很不顺眼的,他之前还觉得那种的潇洒不羁,可他么的放浪到裴芩跟前来了。打!
裴芩吸了口气,“你怀过!?”
看她抽了起来,沈颂鸣一口气堵着,脸色发绿,上手就想狠狠拧她的脸,“一孕傻三年!你傻了!?”
裴芩见他爪子伸过来,一个后仰躲过去,朝他比了个拳,“我现在只想活动活动筋骨!”
墨珩黑着脸站在她后面,眼神冰箭一样看着沈颂鸣。
沈颂鸣哼哼了声,“那姓纪的是不是好鸟,你应该清楚!别让他离我干闺女太近!”
墨珩自然知道纪秉初的,‘小芩芩’已经成功得罪他了!
“又在背后嫉妒本公子貌美风流潇洒倜傥惹人喜爱了!”纪秉初直接翻墙进来了。
沈颂鸣微眯了眯眼,“你来原阳县做什么的?”
“恭贺的啊!”纪秉初笑的风流美目流转潋滟。
“哼!”沈颂鸣才不信他,从他纪秉初嘴里说出来的话,一百句有九十九句是假的,那一句还是半假的。
裴芩看了看他,现在没兴趣理他来原阳县干啥的,她要先把搁置了的事先给解决了。
裴芫和裴茜,裴文东,连同常咏麟都换了轻便的衣裳出来,“长姐!”
裴芩让卢海留下,“看着我闺女!”说着,抬脚大步朝外走。
卢海想了下,见墨珩和封未都跟着,就留在了家里看着九儿。
纪秉初一看这架势,顿时两样放光,“要是去打架斗殴,加我一个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门。
李宝祥和孙秀谨过来柳儿巷,想让墨珩再帮李宝祥指导一下学问,李宝祥明年春试下场。看她们这架势,两人脸色都变了变,“这是…。干啥去啊?”
孙秀谨目光落在裴芩身上,看她满身气势,嘴角带着丝淡淡的冷笑,心里顿时升起强烈不好的预感,“裴芩…你…你们这是去哪啊?”
裴芩瞥了她一眼,“等回来说!”大步不停,直接出了太平镇北上,目标后山村。
村人看她们姐弟一群人又去后山村,都兴致高昂起来。之前老裴家的人说裴芩未婚苟且,怀了野种才找墨珩成亲的,往裴芩身上泼脏水,想要借流言蜚语谋害裴芩娘俩。现在事情过去那么久,裴芩已经安稳生下了闺女,根本不是成亲之前怀上的,昨儿个也正式出了月子,现在这是到了算账的时候了啊!
后山村的人一看她们,有不少人出来看热闹都缩的远远地。因为流言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说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裴芩找过来了,都怕她真的找她们算账。
“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是谁恶毒的败坏老娘名声,老娘今儿个就找谁!”裴芩冷冷扫了一圈,直接冲到老裴家大门外。
这次没用裴芩上劲儿,墨珩给她开的门,左手运气,直接一掌重重打过去,老裴家新换不久的门,再次轰然倒地,比上次更甚,还直接裂开了。
家里的裴文丽和孔氏吓的尖叫。
孔氏抱着闺女连忙躲进了屋里去,哄着闺女别哭。
这次朱氏和陈氏也不敢出来应对,往屋里躲,往后院躲。
裴茜上去就把陈氏揪着揪了出来,“散播谣言,败坏我长姐名声,企图谋害我长姐就是你这个老贱人!”上来也不打她的脸,就狠狠的揪她的头发。
陈氏叫喊着,咒骂着,喊着要告官。
裴芩上来捏着她的牙口,“告诉我你们从哪弄来的消息,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否则污蔑诋毁罪的你们,可以去牢里尝尝牢饭的滋味儿!”
陈氏恨恨的想要咬牙,却被她狠狠捏着,看她冷沉冰寒如利剑般的目光,心里忍不住瘆的慌,“……是张世千!是他给我们传的消息!纸条都还在!”
裴芩看向朱氏,“去拿纸条来!”
朱氏阴怒着脸,却敢怒不敢言,看了眼饶有兴趣两样放光的纪秉初和一旁沈颂鸣,心里畏惧有他们撑腰的裴芩,真把他们弄进牢里去了,转身回屋,把那个纸条拿过来。
封未接过纸条递给墨珩。
墨珩看了下字迹,给裴芩看。
裴芩不认识字迹,但那纸条上写的内容还有名字,让她冷哼一声,冷冷的咧着嘴,上来拿着钳子夹住陈氏的门牙。
陈氏一瞬间脸色煞白,死命的挣扎。
“我知道你们见不得我们好,更想弄死我!在你们弄死我之前,再体验一遍老娘的味道吧!”裴芩说着,手下一个用力,抓着钳子往外掰着拽。
“啊啊啊啊啊……”陈氏凄厉的叫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后山村。
“啊啊——”
“啊啊啊……。”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们那么会说话,我就试试你们的舌头!”裴芩拿着染血钳子,转身离开。
陈氏和朱氏都捂着嘴,满嘴的血喷涌着往外流,躺倒在地上,疼的满头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