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阳县的各种猜测,也层出不穷,还有人说赵丽娘自己害死了自己儿子,然后想嫁祸给钱婉秀的。
裴芩几人来到大堂上。
钱婉秀和裴宗理,赵丽娘,朱氏几个也都来了。
衙役搬了椅子过来给裴芩和墨珩坐下。裴茜就冷眼看着几人,害了她们几次,一次比一次狠毒,这次她就看看这老裴家的贱渣畜生们咋栽赃她们!
看见裴芩和裴茜,衙役竟然还给她搬椅子坐,朱氏就阴怒的瞪着眼,“你是个杀人的犯人,竟然还敢坐下!?”她这个老太太都还没有得坐。
“说本夫人是杀人犯人,你们拿出证据来?”裴芩冷蔑的看她。
“证据就是你指使了奶娘过来杀人!杀完了还诬赖给陈氏,想要报复我们家!”朱氏怒咬着牙。
“你自己也怀着身孕,养的有孩子,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娃儿,你怎么忍心下毒手!?”钱婉秀责问。
裴宗理也气恨的阴沉着脸,“裴芩!就算断绝了关系,我也是亲生的爹,文杰他也算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下手害死他!你…你简直丧尽良心,泯灭人性了!”
裴芩眼神从三人身上扫过,落在脸色灰白,憔悴怨恨的赵丽娘身上。
赵丽娘不知道该信谁的,因为谁都像害死她儿子的凶手,所以她都恨!
“无知妇人胡乱污蔑可以理解,没想到宣讲大人也竟和她们一样。看来是不知道大楚律污蔑罪。”墨珩冷冷瞥着裴宗理。
裴宗理看着怒哼一声,“别以为我们没有证据,你们害死了人就能逍遥法外!就算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你们还是尽快招认!否则我就算是告御状,也要将你们绳之以法!”
裴茜也哼了声,“那就看你们这次有没有本事再诬害我们!污蔑罪,你们就等着吧!前头诬告我们的黄县令,可才死了一年呢!”
裴宗理脸色难看至极,怒的甩袖子,让江本新开始审问。
江本新升了堂,把奶娘和陈氏带出来。
朱氏指着裴芩,“她是被告的杀人犯,为啥审问了,她还坐着?就算她是诰命夫人,审问她也该应该跪着的!”
“只有你们家的规矩律法才会让三品诰命跪着的吧!?可惜你们没资格!”裴茜鄙夷她。老贱骚货!就她最该死!
“你个小贱种…。”朱氏张嘴就骂。
裴芩稳坐不动,目光阴寒的瞥过来。
朱氏顿时被她看的心里刺啦一下,脊背发寒。
江本新上来还要给裴芩见礼问好,没有证据怀疑裴芩买通奶娘杀人,再让她跪下审问,江本新这官途也走到头了。
所以,惊堂木一拍,“肃静!本官问案,其余没问到之人,不得喧哗!”
朱氏依旧不忿,却不敢再责问,站在一旁看着。
江本新先问奶娘,可认得裴芩。
奶娘看看,摇头,“民妇不认识。”
“原阳县多少人都认识她,你说不认识,岂不是自己暴露端倪!?”钱婉秀冷笑。
“那你还真是看得起我,觉得一整原阳县都认识我。”裴芩呵呵。
江本新敲了下惊堂木,“本官再问你,奶娘!你到底认识她吗?可是她收买指使你害人的?若不从实交代,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奶娘跪在地上哭喊,“大人!民妇是冤枉的啊!不是民妇害的人啊!民妇真是冤枉的啊!要是民妇杀了人,就让民妇天打五雷轰,让民妇的儿子也不得好死!”
天打雷劈这样的誓言哪有多人信,那么多失誓的人,也没见雷劈死了哪个。但拿自己几个月的儿子发毒誓,江本新微微点了点头。
见江本新竟然倾向了奶娘,钱婉秀着急,“大胆奶娘!你拿自己儿子发誓,想要逃脱罪责,你就不怕那吃过你奶水被害死的文杰的冤魂回来找你吗!?你忘了他死不瞑目的样子了!?你就不怕吗!?”
奶娘愤恨的扭头看她,“人不是我杀的,我问心无愧,我不怕!人是谁杀的,小少爷的冤魂会去找她的!一定会去找她索命的!”
钱婉秀恨怒的满胸怒火。
“说的好!人是谁杀的,冤魂就会找谁去索命,是吧,陈氏?人是你杀的,还想栽赃给本夫人!”裴芩冷笑着盯着陈氏。
陈氏看她幽寒的眼神,也不怕她,“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你个贱人休想诬赖给我!就是你买通了奶娘害人,嫁祸给我的!”
“不是奶娘,也不是你,难道还有其他人?”裴芩挑眉,余光瞥了眼钱婉秀。
钱婉秀脸色微变,“裴芩!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诰命夫人,就可以随意污蔑人!”
“嗯!不知道谁定的规矩,只许你们污蔑我,不许我污蔑别人!”裴芩点头。
墨珩看了钱婉秀一眼,跟江本新道,“大人!既是问案,那就把当日所有的人都传唤过来,一一盘问,相信定能问出线索。”
钱婉秀脸色微微绷紧。
案子问到现在,两方各据一词,江本新就点头,“传唤裴家所有人上堂问话!”
“江大人!所有涉案人员都在堂上,江大人不审问他们,怎能听她们的!?她们这是节外生枝,企图推卸罪名!”钱婉秀心里怕极了,怕小儿子一上堂,被一顿喝喊,吓的就露馅了。
“不过是传你们家下人上堂问问话,宣讲夫人怕什么!?”裴芩问她。
钱婉秀顾不上她说宣讲大人宣讲夫人是的嘲讽,看她幽深的眼神,就心里怕。
江本新已经下令,带裴宗理家所有人上堂问话。
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了裴文臣和裴文盛。
两人都在学堂里,衙役先带了几个下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