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好了就放下吃吧。”魏季尘指了指桌上的馍馍头,接着忍住笑意道:“你照过镜子没有?”
莫德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回道:“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等会去照照就知道,你自己随便出啊,好歹是你炒的啊。”魏季尘见她只是轻轻的啃着馍馍,并没有夹菜,不由好心的夹了几筷子放到她碗中。
莫德心中一阵气恼,这混蛋,故意想让我出丑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她浑不在意的夹起菜来,吃的津津有味,有声有色。
呃,看到莫德这表情,魏季尘心下纳闷了,难道难看的只是外表,而味道其实不错。
魏季尘狐疑的夹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放进嘴巴里。
“我呸,呸!”入口又苦又咸,这那里是人吃的啊,魏季尘当场便吐了出来,妈的,这个女人太会装了。
莫德心中有些暗暗得意,接着她装着不经意的问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忘记了?”魏季尘双手放下筷子,侃侃而谈道:“说起来,你们家曾经也盛极一时啊,当时你们家是南中国海最有名的海盗组织,四处劫掠,无所不为,无恶不作,盛极而衰,后面在其他各国海军的剿灭下,你祖母,也就是海盗王,不幸战死了,你父亲,也就是海盗的儿子,四处逃匿,最终逃到了我们中国,恰好碰到了我这么一个好心人,最后收留了你们。”
“那我父亲呢?”莫德半信半疑的问道。
“这我那知道,从我这拿走一大笔钱,也许是回英国去了,也许是在世界上那个角落寻欢作乐吧。”魏季尘淡淡的说道。
“你骗人,我记起你曾经向我求过婚!”莫德一针见血的说道。
魏季尘想不到她竟然记起了这个场景,不过他还是不慌不忙的问道:“既然你记起来了,那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莫德先是清了清嗓子,接着嘟囔道:“就算我们家是南中国海的海盗,你也一定是支小海盗头领,眼见着活不下去了,然后投靠我们家,最终你还贪心不足,见色起意,苦苦哀求我嫁给你,后面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到。”
魏季尘看着莫德一本正经的叙述,不由捂着肚子大笑,这妞,实在太他妈的逗人了,连编个故事都把自己编得高高在上,还真是不改本色啊。
“好了,以后的事情你会慢慢记起来的,总之,你是我的女人没有错。”魏季尘摆摆手笑着说道。
“谁是你的女人,你这家伙,我肯定没有答应你的求婚。”莫德皱着眉头说道。
自己到底有没有答应呢?为什么后面的场景会记不起来呢?
两人吃完饭后,莫德又在魏季尘的指示下,收拾好了碗筷。
“你怎么还在这里?外面都天黑了。”莫德回到房间,看见魏季尘还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去哪里?”魏季尘一脸不解的反问。
“我要睡觉了,你还不出去。”莫德轻轻的指了指门口。
魏季尘站起来,好笑道:“莫非,你以为我们以前都是分开睡?快睡吧,别啰嗦了,你的身体我都看了千百遍,早就看厌烦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谭嗣同
魏季尘当晚当然没有和莫德一起睡了,他要一步步撕碎莫德高傲的外表,深入她的内心,但是也知道操之过急不行。
离去的时候,魏季尘查了一下莫德对自己的友好度,只有40点,虽然离90点还很远,却比起一开始的10点来说,要好上很多了。
次日,魏季尘带上王士珍,段祺瑞等人前往海口,海岸炮被倭人拆卸一空,魏季尘一边禀报王文韶,请求赶紧送大炮过来,一边拆西墙补东墙,改良自己炮队的一些火炮,或从辽东其他地方调换。
海岸炮是这个时代沿海唯一的防御系统,不可谓不重要,自是引起了魏季尘的想当重视。
原先旅顺口的海岸炮并没有给予倭人舰队太大的杀伤力,主要原因是倭人两面夹击,后方陆地首先丢失。
此次,魏季尘吸取甲午之战的教训,将海岸炮重新设计了一翻,增加了对付后方的火力。
旅顺海口,栽种着不计其数的树木,当中又以杨柳居多,古树婆娑,落叶枯黄,纷纷落地,细风中,枯瘦的柳枝随风飘荡,就像是如今的大清朝一样。
李鸿章对旅顺口倒是花费了巨大的物力财力,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魏季尘无不感慨的想道。
而在枯黄的落叶之下,魏季尘却发现了几名男子站在那里。
其中一名是一位中年文士,器宇轩昂,仙风道骨,仿佛他不属于人间,魏季尘当即心生好感,如此人物,他来大清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让魏季尘稍微吃惊的是,这位文士竟然佩戴着一把剑。
在清朝,文恬武嬉,不要说是文人了,就算是武将,骑马的少,坐轿的多,带剑的少,带钱的多,此人明明是文士打扮,却佩戴着一把剑,实属罕见。
不过,魏季尘是练家子,却看出了一些眉目,这文士走动间刚劲有力,自成尺度,他佩剑不是做样子,而是实打实的剑道好手。
“这会是谁呢?”魏季尘十分惊奇,大清竟然有此等人物。
再看他身边一人,身高八尺,一身突起的肌肉宛若铁疙瘩,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更让人震惊的是,他持着一把青龙偃月大刀,恐怕不下一百多斤重。
魏季尘大是惊讶,眼中精光爆射,这是高手。
再后面两人应该是书童之类的,他们一人抱着一具古琴。
“魏帅,要不要把此人赶走。”王怀庆警惕的看向那四人,像这样既佩剑有带刀,看起来是练家子的,在王怀庆心目中,那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魏季尘笑了笑摇头道:“这里离军事禁地有不远的距离,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赶走人家吧,随他们去吧。”
王士珍也不以为意,有自己这些人护着,难道那四名汉子能伤得了魏帅吗?
“魏帅,以属下之见,这里最好也增加几座固定炮台,如此,可以减少不少射击死角,如敌舰再想进入港口非让他们花费大代价不可。”王士珍正色的说道,在来之前,他早就做过各种调查了,此时是胸有成竹。
段祺瑞显然持不同意见,微笑着反驳道:“王大人只考虑对付海上目标,忘了对付身后目标,我们经费有限,必须要做的万无一失,所以,属下建议魏帅不必增设炮台,只要像大沽口一样,在海口多布水雷,形成水雷阵即可。”
两人都是炮队出身,段祺瑞在威海卫亲眼看到己方炮台是如何落入倭人之手的,因此,他的心态早就发生了改变,认为固定炮台所起作用不大,如果可能,使用移动阵地即可。
魏季尘看到手下两员爱将据理争执,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心下甚是欣慰,他就怕底下将领是一片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