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清条件反射般的把手放向枪把,正要有所动作。
他的身边,同样传来两声枪响,两名荣禄的心腹头皮被掀翻,脑浆竟然溅到了他的脸上。
嘭嘭,死去的两人从马上一把坠落至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再无声息。
“任统带,对不住了,还请您把手从枪把上松开,否则,伤了和气对谁来说,都不大好。”任永清的耳边,响起深沉的声音。
怎么回事?
连连的变故让新建陆军的士卒处在深深的迷茫当中,那可是…
任永清松开手,然后缓缓的转过头来,只见,一名是自己的管带白丹书,一名是自己的营务参谋沈潜龙,这两人,竟然同时拿着枪指着自己。
任永清完全愣住了,昨天还和自己一道谈笑风生,吃酒喝茶的手下,今天竟然拿枪指着自己。
“你们!”任永清脸色一片铁青,背叛感,耻辱感,一股脑的涌向他的心头。
白丹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脚往马背上轻轻一点,犹如大鸟一样,飞至任永清的马上,从后面挟持住他。
如果去查鹰眼的资料,便知道,白丹书有一个绰号,叫做‘草上飞’。
“对不起,我是魏帅的人。”轻轻一句话,便让任永清心中不是滋味,看向战场上那个男人。
只到此时,新建陆军的士卒这才反应过来,似乎自家大人被挟持了,而挟持的人,同样是自己的上司。
这个世界疯了吗?这是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
士卒们迷茫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办。
“大人,还请你下令往后撤退数里。”白丹书轻声说道。
任永清原本就没有杀意,此时,更是大受打击,这军中,他还能够相信谁呢?
“罢了,罢了,撤退!”任永清轻喝一声,任由白丹书控制着马匹,调转马头。
沈潜龙看着还愣着不知如何办是好的士卒,训斥道:“还不快走,难道你们还敢杀了魏将军不成!”
沈潜龙在军中素有威严,这一声轻叱,当即让茫然的士卒反应过来,缓缓的向后退去。
战场中的巡防营士卒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尽是惊惧不安。
现在,他们再无怀疑,站在自己对面的,就是名满天下的魏季尘魏将军。
魏季尘只是轻轻瞥了一眼缓缓撤退的新建陆军,依然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知者无罪,看在你们毫不知情之下,魏某就饶你们一条活路。”
“快走,快走!”
众士卒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地上的伤员,互相搀扶着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