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点头,意外深长地看了雅南一眼,雅南不觉又红了脸,眼睛飘忽地看向别处。
“会有一些疲劳,关节也会有些痛,但我不认为这跟饮食有关系。”嘉树说。
“麸质过敏的症状有很多,单凭症状还真不好判断,这样吧,明天你去做个血液检验,大概就能确定了。”校医说完,转向雅南,善意地调侃到,“你也放心了,对吧。”
雅南一张老脸红得跟充了血似的,也不敢乱看乱说话,只好埋头苦吃。
唉,想她都28岁的人了!好丢人啊…
吃饱了,天也放晴了。
天边淡淡地红色霞光洒在教学楼后的听心湖面上,雅南走在湖边,嘉树走在她跟前。岸边垂柳随风轻摇,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味道,小石板路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地,每一颗鹅卵石都闪着光。
这会儿孩子们忙着吃饭洗澡,路上人不多,很安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
戚家的车停在校门外,学校不允许家长进校接送,快到门口了,雅南才将手里的外套递给嘉树。
“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
“我家的车就在前面,你呢?”雅南还想说,要不她送他回家,对面徐怀瑾已经转着车钥匙,走到了嘉树身边。
徐怀瑾看到雅南,先是一愣,又是一笑。
“这不是那个罚站的小学妹吗?怎么,嘉树说要照顾的小姑娘,就是你啊。”
徐怀瑾这个人,向来没什么正经,想当初她跟嘉树结婚,头一晚,他还领着嘉树去了申城鼎鼎有名的gay吧,还好她家嘉树性向专一,否则…
“这面色红润得,跟小苹果似的,告诉学长,是发烧还是贫血了?”
徐怀瑾别有深意的调戏,惹得雅南有点不大高兴,“学长,我们家隔壁奶奶今年70多岁了,身体健朗,能说能笑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徐怀瑾问。
“因为她从不多管闲事。”雅南冷冷地说。
徐怀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直到雅南跟嘉树告完别,才看着小姑娘背影,幽幽地说了一句,“我说嘉树啊,你这小姑娘嘴皮子可真厉害。”
看着雅南上车,嘉树转身。
说,“说让你先招惹她。”
接到校医的电话,戚秉言亲自开车过来接人,原本要去医院检查,雅南却执意不肯。
一路上,雅南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倒确实不像身体不适,戚秉言心安了一些,随后又问,“什么事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