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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李兴安心中也是分外着急,这里并不是什么偏僻之地,若是有人看见自己带人围殴内门弟子,定然会去禀告执律殿,那样自己可就惨了,响起执律殿那黑漆漆的蛟蟒鞭,李兴安不禁打了个寒战,眼中凶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物来。

甘平瞧得仔细,在李兴安手上的正是一张符箓,上面青光闪动隐隐一针状的图形在上面,从上面隐隐传来的灵力波动来看,定然非同一般。这时站在身边的方媛婷惊叫道:“符宝!”甘平闻言一皱眉头,没想到这李兴安居然有如此的杀手锏还未拿出来。这符宝他也听说过,若是一件法宝被人以心血祭炼成本命法宝,即便是主人身陨,这法宝也不能为外人掌握,除非得到这件法宝之人比原主人法力高深,才能强行将上面的灵魂印记抹去,若是修为不够,也只能瞪眼看着流口水,根本驱使不动。

这符宝就是金丹以上的修士将自己所祭炼的本命法宝剥离出一丝本源力量祭炼成一张符咒,持有符咒之人便可运用其中的力量,这符宝足足有本源法宝十分之一的威力,在低阶修士之中却也不可小觑。只可惜修真界肯用自己法宝炼制符宝的人并不多,每一次炼制,都会让法宝自身元气大伤,眼下李兴安的这张符宝,定然是家中长辈疼爱所赐下的。

甘平眼热的看向了李兴安手中的符宝,自己的乌漆环内也有数件法宝,只可惜自己修为太低,连最基本的祭炼都无法完成,只能看着流口水。别人是无法宝可用,但自己却是有法宝而无法用,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眼下甘平的修为最适合他的便是一件法器,或是一张符宝了,也难怪他看着那张符宝眼热,其他围攻曾琪的外门弟子见李兴安手上的符宝也都露出了火热的眼神,只有曾琪见到李兴安手上之物,不禁脸色难看了起来。

第二卷 玉隆山上不知年 第四十七章 算计

这李兴安仗着有长辈庇佑,在宗门之内嚣张跋扈欺压同门,眼下居然又拿出一张符宝来,怎么能让曾琪又惊又怒。这符宝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自己虽然是内门弟子,却也没办法抵挡这等威力的符宝,这件法宝定是李兴安祖父笑沁真人李烈风的四品法宝破风针所炼制的符宝了,这破风针在宗内也颇为有名,破风无声快愈闪电,端的是厉害无比,眼下他拿出来,定然是想要用这符宝攻击自己,若是挨上一下得话,定然殒命当场。

李兴安手捏那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符宝之上灵光闪动也越来越强烈,曾琪大急连忙发出数到法术袭向了催动符宝的李兴安。其他围攻的弟子见到有机可乘,连忙拦下了曾琪的攻击,更有数到火球冰棱激射向势若疯虎的曾琪。见曾琪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样子,李兴安不禁狰狞的嘿嘿一笑,将手一扬,那符宝化作尺许长的淡青色飞针,光影曈曈显然是幻影所画。

见到此情景,对面的曾琪脸色也难看了起来,看架势这李兴安是决定与自己不死不休了。他一声爆喝,全身黄光大涨,正是全力催动功法护身的样子,也顾不上四面八方袭来的法术,戟指一点,喝道:“李兴安,莫非你今天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么?”李兴安面颊肌肉震颤,额头汗珠滴滴落下,想来他控制这符宝也颇为勉强,可口中依然说道:“你错了,是我活你死!”

话说道这份上,曾琪知道今天定要做个了断了,也不再言语,身形却慢慢转动,将一套拳法施展开来,这套拳法古朴玄奥,显然是一套极为高深的拳法。更让甘平颇为不解的是,这拳法每一次出拳都能拦截下一道法术,莫非这并不是世俗中的普通拳法?若是如此,以自身的身体强度来说,这套拳法应该是极适合自己。

那李兴安正全力催动悬在半空中的符宝,对于炼气中期的他来说,这符宝所需的真元法力实在是多了一些。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悬在半空中的青色飞针却难以移动半步,而对面那曾琪,却施展出那套拳法慢慢冲破其他外门弟子的法术阻拦,慢慢向自己靠近。见到那套拳法,李兴安原本因为吃力而难看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六合崩山拳!”

李兴安知道,对面的曾琪只不过是炼气巅峰的境界,虽然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凝识境界,但终究还不是凝识的修为。若他真的到了那个境界,自己方才根本就不会动手,阶位的差距可以靠人数法宝来拉近,可这境界的差距确是实打实的,根本没有抗衡的可能。这六合崩山拳正是宗门内锻炼躯体的秘藏拳法,虽然只是初阶拳法,也需要凝识境界才能使出,否则血肉崩坏定然重伤。来这曾琪也是起了拼命之心,以炼气巅峰强行将这拳法使出,想要突破法术的拦截靠近自己,一击破法。

嘴角冷冷一笑,李兴安面露讥讽之色,就算是凝识初阶来施展这六合崩山拳也颇为吃力,这曾琪一个炼气巅峰强行施展,定然身受极大压力,与其相比,自己一方则要好的多,不过是真元耗尽而已,只要能发出一击,这曾琪今日定然不能幸免。想到此处,他奋力催动起体内几近枯竭的真元,输送到那符宝之中,只要快上一线,那胜负就已分晓。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曾琪虽然吃力,却将那套六合崩山拳一招一式的施展开来,即便有所迟滞,但仍是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不禁心底暗暗吃惊。他哪知道这曾琪金土双属,这两种属性的修真者躯体强度远超他人,更何况两者兼备的曾琪。他只是境界法力不够才只是炼气巅峰修为,躯体的强度已经不比凝识初阶的弟子差多少,如若不然,内门长老也不会贸然将这六合崩山拳传授于他。

见那曾琪一招一式,大开大合,渐渐迟滞之感少了许多,脚步也渐渐加快,反观己方的那些外门弟子,已然是真元枯竭,发出威力的法术也减少了许多。这也不怪这些外门弟子,他们大多是炼气初期的境界而已,能发上十几个小法术就已经是极限,更何况他们也没李兴安这等的身家背景,没有洗髓伐毛的丹药日日锤炼,眼下后继无力也是正常。

李兴安见曾琪步步紧逼,心下又急又恼,不禁暗骂那些弟子废物,稍稍思忖了一下,将心一横,一口咬破了舌尖,逼出一股真元精血喷到了那悬停不动的飞针之上,口中喝道:“给我起!”双目赤红形态疯癫,俨然已经是被这恨意冲昏了头脑。那飞针得了这精血之助,立刻青光大涨,在空中嗡嗡作响,随着李兴安法决掐动,化作一道流光直扑曾琪面门。

甘平窥得仔细,这李兴安已然是油尽灯枯的境界,这一口的精血亏损也让他的修为退了一截,心下盘算觉得差不多了,便飞身扑了出去。方媛婷见两人斗法斗得紧张,证凝神细看之时,直觉身侧一道劲风掠过,再看甘平先前所在之地,已经空无一人,连忙抬头望去。

果然那到黑色的身影已经飞射到了场内,如此的速度让方媛婷不禁一皱眉头,这哪里是一个仆役弟子能有的身手,心里也越发的对甘平好奇了起来。甘平一纵之下便跳入场内,其他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已经扑到了李兴安的身侧,拢指成刀,狠狠一击劈到了李兴安耳门之上。

李兴安正催动那沾染了自己精血的飞针击杀曾琪,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身后杀出个人来,在他想来身后便是方媛婷和那仆役,方媛婷即便不帮自己,也不会阻拦,至于那黑衣仆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可他没想到的是,正是这小小的卑贱仆役坏了他的好事,甘平这一掌刀击下,李兴安已经来不及反应,被狠狠的击中了耳门,立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空中正向曾琪激射的飞针失去了控制,立时间变得歪歪斜斜,原本大放光芒的青光也暗淡下来,歪歪斜斜的擦着曾琪的面颊落到了地上。曾琪原本见那飞针来势汹汹,直扑自己面门,看这架势定然阻挡不了,正闭目等死间,忽听到方媛婷的尖叫声,脸颊之上一缕锋芒擦过,便再无反应。睁眼一看,面前不远处一身白衣的李兴安正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身边站立一人,黑衣服饰,正是方才被欺辱的外门仆役弟子。

这曾琪反应也是极快,趁着场内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愣神之时,手上光芒闪动,数道金色光芒飞出,将剩余的几个外门弟子一一打翻在地。甘平见到此情景,心中暗暗点头,这曾琪也是思维敏锐之人,不枉自己救下他一场。

见已经没了威胁,曾琪朗声哈哈一笑,大步走到了昏迷不醒的李兴安身旁,冲着甘平一拱手道:“多谢小兄弟援手!”甘平微微一笑,略略点头道:“师兄援手在前,甘平岂能作那忘恩负义之事,这是这人该如何处理,倒是颇为伤脑筋。”说着用脚尖提了提倒在地上的李兴安。

曾琪看着双目紧闭的李兴安,眼中光芒闪烁,显然是在心中计算得失,甘平见他如此,心下暗自警惕,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若是这曾琪施展辣手对付这李兴安,自己定要将其拦下,虽然方才算计了李兴安此人,对他也颇为的不屑,但从其他弟子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此人的背景颇为不凡。若只是普通争斗,略有损伤想来也没人计较,即便不满李兴安的长辈也不会对自己一个小小仆役动手,但曾琪若是杀了此人,那作为帮凶的自己定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定会被逐出山门,或许连命都会丢掉。

曾琪恶狠狠的盯着李兴安看了一阵,终于恨声道:“若是我一人击败了他,眼下即便不杀他也要他好看,可眼下小兄弟既然出手相助,曾琪若是出手伤他定然会连累到你。”说道此处,曾琪狠狠的踹了一脚昏迷不醒的李兴安,“那今日就放过他,待到他日我达到凝识境界,自会去找他晦气。”听得曾琪如此一说,甘平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对这光明磊路的汉子生出了几番好感,看来两人定是有什么极深的过节,否则如此汉子定然不会随便说出先前那刻薄之话。

曾琪颇为不甘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兴安,转过身去对还在地上哭号翻滚的那些白衣弟子喝道:“嚎什么丧,老子出手多重还是知道的,都别给我装样了,滚过来几个,将这家伙抬走,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几个装模作样的外门弟子见被人戳破,立时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翻身起来,个个一瘸一拐呲牙咧嘴的将昏迷的李兴安架起,一溜小跑的不见了。看样子他们是深怕这曾琪反悔将他们留下。

处理完这些事情,曾琪转过头来沉声说道:“方姑娘,戏也看完了,还舍不得离开么?”此时站在一旁发呆的方媛婷才如梦方醒,一脸惊讶的望向甘平,似有什么话要说,但在曾琪灼灼的目光逼视之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跺了跺脚,扭头走了。甘平见曾琪赶走方媛婷,也未加理会,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符纸,正是方才李兴安所用的符宝。

第二卷 玉隆山上不知年 第四十八章 李烈风

也不知是那些外门弟子忽略,还是摄于曾琪的威势,那张符宝并没有人替李兴安拾起,依旧静悄悄的躺在地上,宛若一张普通的符纸一般,只有偶尔闪过的一丝光芒隐晦的显示着此物的不凡。曾琪见方媛婷被自己逐走,刚想和甘平说话,却发现甘平的目光一直盯在不远处草丛中的符宝之上,不禁嘿然一笑,走过去将其拾起,递到了甘平的面前,甘平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细细的大量了起来。

曾琪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这身着黑衣的仆役弟子,见他目光清澈,望着手中的符纸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探寻,却并没有一丝贪婪之色,心里不禁暗自点头。甘平没理会一旁曾琪玩味的目光,嘻嘻的观察着手中的符宝。这张符纸约有三指款,大约四寸长短的样子,也不知是何种质地,整个符纸银光闪闪,捏在手中略有沉意。符纸正中央画有一只淡青色的飞针,形态古怪栩栩如生,正是方才看见李兴安催动此物幻化出来那飞针的样子。

甘平悄悄的将神魂之力在这页符纸之上试探着,却没想到上面传来微微的婉拒之意,看来这符宝定是有秘法祭炼。不过甘平倒也没看上这飞针符宝,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就连真正的法宝也有数件,哪里还瞧得起这仅仅有四品法宝十分之一威力的飞针符宝,方才也只是好奇这从未见过的符宝罢了。

将那银色符纸在手上把玩了几下,甘平将其递还给了曾琪,曾琪没想到面前这仆役弟子并不贪此宝,只是略略看了一下就还给自己,一时间怔在了那里。甘平见他一脸的不解,转念一想便知道了了曾琪的想法,不禁一笑道:“曾师兄可将其拿去,还给那李兴安,此物并不是你我二人能留下的。”曾琪闻言心头猛然清醒,甘平说的没错,此宝若是私藏在手中,定然惹出大事端来。

想到此处,曾琪连忙将那页符纸接过,讪讪道:“还是小兄弟想的明白,其实原本我也未想留下此物,只是这还回去又有些不甘,如若不然的话将其拿去换了灵石吧。”甘平微微皱眉,摇摇头说道:“今日之事是李兴安挑起的,眼下他受了重创他人却也无话可说,但你我二人若是拿了此宝,定然让人抓到把柄,倒是可就有口难辨了。”

曾琪也不是笨人,一听甘平所言猛的拍了一下额头道:“正是,此宝定是方才那些人故意留下栽赃陷害的,可若让我送还,那却是不可能了,不如就此将其丢掉,任谁捡到也没咱们关系。”说完将手一扬,那符纸便飞出一丈开外,落在草丛之中。甘平见他如此,立刻笑了起来,张嘴刚要说话,却陡变突生。

那被曾琪抛到草丛中的符宝刚刚落下,却立刻光芒大涨,化作了一根青光盈盈的飞针光影,比起方才李兴安催动之时大为的不同。这飞针此刻光芒大涨纤毫毕现,就连上面的符文也一清二楚,看来这正是此符宝被全力催动的状态。正在二人惊诧这飞针为何如此之时,只听飞针之上传来一声冷哼,声音苍老却蕴含极大的威慑,这一声冷哼震得二人微微发晕,缓过神来得时候见那飞针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飞向了主峰的方向。

甘平被这蕴含法力的冷哼一震,兀自有些发晕,转头看去却发现曾琪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而下,不禁大为奇怪。那曾琪见甘平望来,尽是不解的眼神,苦笑着解释道:“甘平师弟,今次是托了你的福,又逃过一劫!”甘平眉毛微挑,颇有些不解曾琪所说的话。见他一脸的不解,曾琪解释道:

“方才那一声冷哼,定是李兴安的祖父李烈风长老所发,那符宝原本就是他的三品法宝破风针所炼制,在其上留下一缕神念轻而易举。若是方才你我二人有一处做错的话,这符宝定然化作飞针,将你我斩杀,若是将这符宝私自藏下的话,定然会被人找上门来,这李烈风好生的护短,好生的奸诈。”

说道最后,曾琪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甘平也想明白了方才的凶险。刚才争斗之时定然已经触动了李烈风藏在符宝之内的那一丝神念,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若是刚才曾琪对李兴安起了杀意的话,那符宝定然在李烈风的催动下将其斩杀,只可惜曾琪并没有那样冲动,所以李烈风也就没了下手的机会,没有理由的向小辈弟子出手,想来那元婴境界的李烈风还做不出这等无耻的事来。可此人端的狡诈异常,想来那些弟子将这符宝留下也定是出自他的授意了,若是方才起了私藏之心,或是将这符宝拿去换取灵石丹药,定然会被其抓个人赃并获,那时不需要这李烈风出手,执律殿就会找上门来,定二人各残害同门杀人夺宝的罪过,幸好甘平点醒了曾琪,才没惹下这等祸事,那李烈风见奸计无法得逞,恼羞成怒催动符宝飞起,用蕴含法力的冷哼震慑了二人,也算找回点脸面。

想通了此中关节,二人相对苦笑,没想到这李烈风已经是元婴境界的前辈高手,却如此护短,心胸狭隘的让人发指,能够抹下脸来对这炼气境界的小辈下手,这李烈风也算是元婴修士中第一人了。甘平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刚刚入门就和人结了这么大个仇怨,又被一位不择手段的元婴修为高手惦记上了,看来自己的处境堪忧啊。

这时曾琪也从方才的后怕中缓了过来,对甘平说道:“多谢甘师弟方才提点,不然曾某定然犯下大错。”甘平见他一脸的诚恳,笑了笑道:“其实我倒要谢过曾师兄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否则甘平今天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曾琪闻言朗朗一笑道:“师弟此言差异,我亦是原本就与那李兴安有仇怨,你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我今日其实是特地来找他的。”甘平听他如此一说,心里也暗自了然,看来自己猜测的不错,这曾琪果真与那李兴安有旧怨,当下寻了块干净的地方,二人做了下来。

看来刚才那场大战让确实消耗了曾琪不少体力,刚刚坐下他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躺在软软的草地之上。甘平望着他不拘小节的样子不禁好感倍增,问道:“曾师兄,你与这李兴安有什么仇怨,以至于大打出手道性命相搏的地步,外门的弟子一般是不会招惹内门弟子的啊?”对于二人的仇怨,甘平感觉到分外的好奇,自己刚入门不久,说不定可以从曾琪的话语中听到一些宗门内的消息,虽然明凡那里也经常传一些消息,只可惜他一个小小的仆役弟子对于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花边新闻。

顺手拔了一根草茎放到了嘴了,曾琪一边轻咬着淡淡清香甜味的嫩草叶,一边含糊的说道:“还能是什么事,也就是那李兴安欺负门内弟子的事,这小子做惯了这种事情。”甘平见他说的不尽不实,撇撇嘴说道:“您老人家是内门弟子,他还敢主动欺负到你身上?我才不信。”这曾琪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比起甘平也没大多少,经过方才两人一同经历连串的变故,关系也就拉近了许多,甘平也没了先前的陌生拘谨。

曾琪听甘平话语中颇有些不满,摆摆手说道:“我算什么内门弟子,真正的内门弟子最少的都是凝识中期的境界,原本我也是外门弟子,去年年终大考之时才进入的内门。只可惜现在入内门却有些完了,那些原本的内门弟子最低的都是凝识中阶的修为,可我却连凝识的境界也没达到。”说道这里,他神色不禁有些黯然。甘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道:“曾师兄,这外门弟子进内门容易么?”

曾琪闻言,看了一眼尽是希冀之色的甘平道:“你是想问从仆役弟子升为外门弟子是否容易吧?”甘平脸色一赧,颇有点不好意思,曾琪没有理会他,径自说道:“外门仆役弟子若是想要进入内门,必须年纪不到十七岁,修为也要达到炼气中阶,这是最低的标准。至于内门弟子便要年纪不足二十,修为至少也要炼气巅峰的境界。”甘平听了不由咂舌,连声道:“这也太难了吧?”

甘平说这话确实是有感而发,外门仆役弟子没有每月的灵石,没有丹药,就连功法也只是一本最基本的炼气诀,日日还要做许多杂役,若想在十七岁之前达到炼气中期,其中的困难可见一斑。在世俗之中炼气初阶境界的修为就被人称为先天高手了,不知多少武林中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这等境界,而炼气的中阶需要的修为正是初阶的数倍,虽然妙成宗内灵气充沛,但没有好的功法灵石丹药相助,若想在十七岁前达到炼气中阶,那对于修炼者的资质要求是非常之高。

至于到达炼气巅峰的境界要经过炼气高阶才能达到,修真一途,逆天而行,每一步都是艰难无比,即便是同一境界的不同阶段,相差的程度也是数倍来计算,若想称为内门弟子的话,最起码要连越炼气高阶和炼气巅峰两道关卡,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见甘平一脸震撼的神色,曾琪微微一笑道:“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方法晋升身份,但是定然是你不想要的罢了。”听到此话,甘平不禁瞪大了眼睛。

第二卷 玉隆山上不知年 第四十九章 藏拙

听曾琪说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晋升身份,甘平不禁瞪大了眼睛,望向了他。可让甘平没想到的是曾琪却说出了一番让他苦笑不得的话语,“这仆役弟子晋升外门或是外门晋升内门的话,却也不是是这一种方法,若是记名弟子修为能达到凝识境界,不论年纪多大,都可以晋升为内门弟子的,同理外门弟子若是有了化液期的修为,也可以自动晋升为内门弟子。”

听了曾琪的话,甘平不禁苦笑,若是资质不好,恐怕这一生就卡在筑基这一境界了,哪里还能进内门。至于凝识境界,殿中的大师兄看着足有二十多了,才只是炼气中阶的程度,这第一种方法肯定是不行了,若是等到他达到凝识境界,说不准都得二十年后了,到那时再去同十几岁的外门弟子打交道,想想都觉得可悲。

转念想了一下,甘平问道:“这方法宗门内没人提出异议么?若是有弟子入门太晚,那岂不是错过了第一种的机会?”曾琪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宗门内的长老们才不管你什么原因,若是你没有在二十岁达到炼气巅峰的话,宗门才不会舍得用那么多灵丹灵石来培养你,因为你的价值本身就已经不大。”听到此话,甘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果真这修真界与世俗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利益至上,不论什么原因,若是你没有什么价值的话,宗门也不会舍得花本钱在你身上,谁还管你到底公平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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