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周澄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炕上给周慈缝月事带。
周慈则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翘着小腿。
周慈开始是有点羞耻的,但想着内衣都让人帮着做过了,顺便把月事带也做一下问题不大吧?
于是她轻易地说服了自己,时不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指点一下周澄,可她那是指点吗?她那是指指点点。
周澄耳朵红得几次想抬眼瞪她,但看到周慈那看似一脸无辜实则心里偷乐的表情,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微微叹口气,认命地继续给月事带里塞干净的草木灰。
周慈简直要乐疯了,她发现自己有些恶趣味,超级喜欢看美人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的样子,看到周澄最终无可奈何地纵容她,她内心就快乐得冒泡泡。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棱倾洒在周澄身上,似乎给他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辉。周慈就这样撑着下巴趴在炕上看他一针一线地缝月事带。
突然,周慈开口:
“谢谢你,哥哥。”
周澄手上动作一顿,尖细的针差点刺进指尖的皮肤。他想去看看周慈是什么表情,却发现自己动作十分僵硬,连转头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心突然跳得很厉害,眼睛酸涩,像是要涌出些什么。
哥哥——这两个字从周慈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轻飘飘的,仿佛一滴若有若无的细雨。但听在周澄心里,却不亚于一阵让世界上所有的花都盛开的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