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大理国已得皇子段誉身亡的死讯,整个大理国都震动了,众所周知,大理国下一代人只有段誉一根独苗,如今段誉糊里糊涂地死了,给段家的打击之大,外人无法想象。
朱丹臣、褚万里已来到了无量山,并把段誉的尸首运了出来,两人到无量山时,无量剑派的人已楼去人空,空无一人,想要查探出具体落脚点,一时半会也不会得到有用的消息。
当段誉的尸体运回大理都城外时,段正淳、段正明以及一干大臣都在城外等候多时了,刀白凤见到运尸首的棺木,忽地跑了出去,泪眼婆娑,把棺木打开,然后双手捧着段誉那张稚嫩的脸,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心中的悲切令人黯然神伤。
瞧着刀白凤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段正淳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睛通红,尤其是看到段誉脖子上的伤口,更是令他心痛,好生悔恨。
单从段誉脖子上的伤口推测出,如果段誉当时稍微懂点武功,也能躲避开,偏偏段誉作为一个武林上享有盛誉的皇族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段正淳痛恨自己,如果强硬点,逼着段誉学点武功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只是他没有料想到儿子一次偷跑出来,竟成了最后的永别。
啪的一声,段正淳脸上被刀白凤甩了一个耳光,破口大骂道:“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言罢,遂又伏在棺木上呜呜大哭,一直跟随棺木进了镇南王府。
段正淳脸上留下了五道青痕,他没有发怒,甚觉对不起儿子,更对不起妻子。段誉在刀白凤身边一直都安分守纪,只是在他手里逼着儿子练功才有今日惨剧发生。
段正明怨恨段正淳的原因在于段正淳没有看护好段誉,段氏子弟必须修武,这是祖训,段正淳并没有做错,错就错在没有好好保护段誉上面。
刀白凤恨段正淳的原因在于刀白凤认为段誉既然不想修炼武功,那就让他做一个纯粹的书生又如何?将来继承国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段誉没有继承段氏武学,并不会与武林有过多的纠葛,在她心里反觉是一件好事。
至于其他人,刀白凤压根就不在乎,现在唯一牵挂的儿子没了,她已对镇南王府没有任何怀念的地方。以前段正淳无论多么讨厌,她都能忍耐,因为她有个儿子,如今儿子没了,她一切希望具都付诸东水。
整天说自己公务繁忙,可刀白凤心里清楚,他在找借口到外面花天酒地,风流快活。现在她是彻底死心了,如果不是段正淳出去见甘宝宝,就没有今日的惨剧发生。儿子出去了多日,他竟然没有派人去找,若非她吩咐,把朱丹臣和褚万里叫来,然后派出去,只怕现在儿子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段正明悔恨道:“弟妹,对不起,其实朕也有责任,当时朕知道誉儿出去后,我也问了淳弟,他可向我保证说誉儿没事,只是在城里散散心,应该能理解他的苦心,不要几天就回来。熟料竟成了段氏香火的断绝之源,我有何颜面面对历代先祖啊。”
“你也知道丢人啊,哈哈!报应啊,段正淳,你不是很厉害么,前段时间不是去见宝宝么?勾引人家妻子是不是很爽,现在遭报应了。”
钟万仇等四大恶人齐齐现身,凝望着已死的装载段誉的棺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狂笑,尤其是段延庆更是兴奋,眼睛盯着段正明,讥嘲道:“乱臣贼子,谋朝篡位之徒,如今遭报应了。”
傅思归抢先一步攻去,不料段延庆已今非昔比,实力更胜从前,一指毙命,傅思归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额头上已被段延庆的一阳指直接戳了个大窟窿,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阳指?”众人惊呼道。未曾意料这个半残的人竟会段家绝学一阳指,段正明眼睛凝视着段延庆,惊骇道:“你是延庆太子???”
他知道一阳指非段氏之人不可能得到真传,如今段延庆能使出正宗的段家一阳指,也只有那个以为已死的延庆太子了。
“不错,我就是当年被你谋夺了皇位的延庆太子。”段延庆冷冷地盯着段正明,无视周边御林军的包围,如果换做四年前,他兴许会忌惮一下。但现在他已把《易筋经》和《洗髓经》修炼至大成境界,而且通过钟万仇的关系,从曼陀罗山庄得到不少造化丹,修为更是一日千里,如今已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段正淳似乎忘记了儿子的死,冷笑道:“像你这样的恶人,即便把皇位让给你,你也不配。”段正淳很是当心段正明会因段誉的死而选择放弃,所以才出言挤兑段延庆。
对于段正明来说,他心里的痛比段正淳还好深几分,毕竟他无儿无女,这个皇位本就是留给段誉的。他一直没把皇位传给段誉,乃段誉实在年轻,未能应付国家大事,还须历练一番,所以他才迟迟没有把皇位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