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面发生的事情,洛天一清二楚,就连给段正淳的信,洛天也偷偷地从甘宝宝身上拿出来看过,心里非常满意,李青萝是真的把段正淳忘了。
说实话,没那个男人不在乎,除非那男的是妻管严,敢怒不敢言,只会在心里造反,当面拿出来说事,屁都不敢放一个。
洛天见了信后,不在关心这些问题了,至于段正淳敢不敢去曼陀罗山庄,洛天相信,他如果去了,李青萝绝对会把段正淳当场格杀,然后把尸体拖到花肥屋里让严婆婆做花圃中的肥料去了。
严婆婆那双手不知沾染多少人的尸体,在山庄里,下人们无不怕她。且严婆婆又深得李青萝的信任,做事从不顾及旁人的感受,她也不在乎,内心里惟有忠心二字。
不过,洛天挺佩服李青萝的狠辣,为了不让曼陀罗山庄惹来是非,未曾对段正淳提起女儿的事。瞧着李青萝有个女儿,老段心里就已不快活了。如今丈夫死了,又重新找了一个,他这鸭子小三却被踢出局了。
就像现在甘宝宝和秦红棉一样,根本不敢对木婉清和钟灵提起生父的实情。钟灵一直以来都以为亲生父亲就是钟万仇,而木婉清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父母遗弃荒野的女婴,是被师傅幽谷客捡回来抚养大的。压根就没从母亲这个角度去思考,所以师傅说什么她就信甚么。毕竟她从小就在师傅的严威下长大,不敢有任何违逆。
今晚正是她来到大理的第三天,恰好遇到段正淳正在王府,听说段正淳自从与甘宝宝见了一面后,便没有出王府半步,好像打击挺大。有说是为儿子的死伤及了身体,有说是因甘宝宝和秦红棉的事惹得刀白凤一去不回,准备在清虚观出嫁做道姑。
刀白凤也是个狠人,对段氏一族可没有一点好感,她段正淳的结合属于标准的政治婚姻,过得并不开心。如今镇南王府只有皇后会来探望一下,而大理国君段正明却在发号施令,圣旨是一道又一道,严令各地官府严查无量剑派的弟子,但见杀左子穆者赏侯爵,可谓是段氏历代以来第一次发布这样的武林通缉令。
就连大理很多寺庙里的和尚都为其服务,四处打探关于无量剑派藏匿何处的讯息。尤其与大理皇室走得甚近的黄眉僧大师,更是四处奔波,游说西南武林共同缉拿无量剑派东宗之主左子穆,很多自恃名门正派的武林豪客趋之若鹜,甚觉这个侯爵并不难得到。如果能得到大理国君的册封,于门下或家族都有极大的利益,能惠及子孙后代,何况还是对付一个三流门派而已。
大理无量剑派在西南并没有多少武林地位,不然地话,也不会只有马五德这样的茶叶豪商为其座上宾,其他有地位的武林名宿未曾有人光临这样的比武斗剑,赢得掌管剑湖宫的门派盛事。
这样门派大事,竟未有名宿在场,由此可见无量剑派实在是个垫底的角色,就连神农帮这样的小角色都能让无量剑派岌岌可危,其他大门派看不上也就容易理解了。
洛天瞧着大理国君竟如此嚣张,而无量剑派竟没派人出来捣乱,甚而格杀那些段氏旁支,给段家点颜色瞧瞧,瞧着无声无息,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洛天只得摇头,心道: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玩意,这点胆量都没有,白白糟蹋我一番苦心。
其实洛天把左子穆高看了,现在左子穆可不这般想,有了《易筋经》,而又有段延庆做靠山,反而把心安了下来,觉得神功大成再出去把那些挑战无量剑派的西南武林来个大清洗。
官府动用了自身力量,干涉武林事务,既然还有人附从,大多武林都觉得无量剑派好欺负,人人都想出来咬一口,都想把他的人头拿去给朝廷,然后换取爵位。有点武力值的江湖人都在打探无量剑派的踪迹,这也是洛天为何鄙视左子穆的原因。
夜黑风高杀人夜,洛天一身黑衣穿上,想做一回侠客,来个夜探镇南王府,顺便瞅瞅段正淳在王府里干些什么。若说段正淳会伤心,洛天从不信这样的鬼话。如果伤心,也就不会在儿子出去了一两个月人却无动于衷,他只是见到儿子死了才知道后果严重。这样的父亲也够厉害的,忙着去会见小情人,也没时间派人找儿子,父子两各有特色。
刀白凤恨他也不无道理,给他戴绿帽也不是没有因果的。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咋地,如果是他,得把刀白凤降服,然后再考虑去外面祸害,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无法摆平,还想在外风流,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当洛天犹如幽灵般来到镇南王府屋顶时,忽见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纱绢装饰的圆顶毡帽,身材玲珑,蛮腰可堪盈盈一握,正伏在屋顶往下东张西望,显是个未出江湖的雏鸟。洛天心里不由一乐,心想:“那个女郎这般恨段正淳,既然没有干过这等勾当,竟想来刺杀,可见心里应该挺恨老段的女人了。”
“哦……我想起来了,她一定是木婉清,丫的,咋把这妞忘了呢?”喜欢戴面纱的女人,除了李秋水脸蛋被毁,那是没脸见人外,也只有木婉清了。
想到这里,洛天嘿嘿一笑,轻脚轻手地来到木婉清身边,闻着木婉清身体上传来的体香,一阵迷醉,鼻子吸了吸,忽觉一只玉手直接把他头摁了下来,低声道:“别影响我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