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繁华无比的都城,却与春夏交替的美景形成逆反差异,甚是凄凉而萧索,有如寒冬冰窟。城外的侠客们听着城内百姓的欢呼,具都露出古怪的神色,甚难料想百姓竟敢为洛天喝彩。待众人进了都城,没有金人询问,大家都在清理满城的尸体。皇城内的金兵也没有看到有人露出悲凉或是愤怒的神色,冷漠的搬动着尸体。
老百姓却站在一旁围观,指指点点,好像半日间,老百姓的腰杆都直了起来,再也不是两脚羊了,反成了大爷。听着老百姓奚落和嘲讽的声音,金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正老百姓爱咋咋地,他们是怕了。
江南七怪中的大佬柯镇恶虽然不能用眼看,但听着周边百姓大肆的嘲笑金人,心中惊疑不定,甚是担心。遂又领着六个马仔融入到人群中,只听一个胆子颇大的青年亢奋道:“小神仙就是厉害,到北大营把那些几十万的金人杀了干净不说,还优哉游哉的到皇城示威一番,皇城内的金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像个龟孙子似的……”
另一个小民直点头,呵呵一笑道:“听说现在大金国的皇帝已发了诏令,要给洛天竖立神殿。厉害,杀了人,皇帝还得讨好他,就是害怕洛小神仙哪天心情不好就到中都来了。下一回如果再对我们这些小民肆意轻辱,估计大金皇帝也得被灭。”
“有这么厉害?”柯镇恶惊讶道。话刚出口,就引来周边百姓愤怒的眼神,鄙视道:“不厉害,咱们能在这里说风凉话吗?小心小神仙把你油炸了吃。”
一个耆老打量了一下柯镇恶,带着批判的语气道:“你可以不信,但是眼见为实,我汉家又有一位圣人出世了。洛小神仙是看在我汉人如此艰难,见不得金人视我汉人如猪狗,又看到地方上的金人奸淫掳掠,所以才一怒之下杀了过来。正所谓大神一怒,血殍万里。你见过有谁可以挥手间就把五十多万的精锐覆灭么?不是神,难道是人。”
柯镇恶也不敢犯了众怒,连忙讨饶,心中甚是戚戚然。待江南七怪离开,来到了北大营后,目光所及,尽是白骨累累,尸体堆积如山,有的是骷髅,有的是齑粉,阴风惨惨的叫嚣着,一袭阴风袭来令人不由打了几个冷颤。
“杀神再世,杀神再世。原来武者的武学练到高峰竟有如此威力。不是亲眼所见,甚难相信这是真的。”七人可是观看了洛天在城外杀人的功夫,甚是神妙,威力无穷。当然不会相信洛天就是神,不过生而知之倒是觉得有可能。
韩小莹美目连连,少女情怀初放,正是怀春的好时节。洛天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嚣张霸道,对金人的藐视,赵子龙七进七出也没有洛天这般威风。
对于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更是羡慕无比,能陪着洛天痛杀金狗,在金人中视若无物。身法飘逸,佛如九天玄女下凡,不敢直视。
心想:“如果能陪在洛天身边就好了,可惜……”韩小莹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二十年后洛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定然是个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大英雄、大豪杰。
妙手书生朱聪见大家张大着嘴巴,他内心虽然也吸了口冷气,洛天杀人太暴戾了。不过对待金人,他却没有出言反驳,而是凝眸沉思,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喜道:“大哥,我们可以去华山,所料不错,洛天应该是去华山,而他身边那位白衣女子想是终南山一代奇人林朝英女侠。小时候就听闻她的传说,曾与重阳真人做过抗金义士,击杀了不知多少金人将领。若非岳元帅惨死风波亭,只怕也不会隐居终南山。”
“华山论剑?”众人齐呼,韩小莹更是惊喜连连,心想:“我只要在旁边看上几眼也是我的福气。”她没有觉得洛天小,而是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情怀。
她小时候崇拜的英雄乃是笑弥陀张阿生,就因张阿生身材高大,体若山岳,杀人时直来直去,掌法简单而厚重。每次参与厮杀时,不是堂兄韩宝驹保护,而是张阿生保护她,把她护在身后,抵挡着敌人伤及她的身体。
幼小心灵有了濡沫情谊,熟料这次因为好奇,洛天把整个江湖都惊起了骇浪。七怪等人具都认为是以讹传讹,如非韩小莹的一再哀求,七人是不会来中都看洛天的。
岂料来到中都却见到比传言更加恐怖的屠杀场景,金人在洛天和林朝英手中如同猪狗,尤其是洛天撒豆的手法,更是把韩小莹迷住了。一把豆子撒了出去,金人就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
接着洛天控制禽兽发起了攻击,竟把中都固若金汤的城门攻破,杀入都城。其后又跑到大金北大营内,把五十万精锐屠杀殆尽,这等恐怖的实力,实难想象。
张阿生同洛天一比较,仿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们所杀的人也都是些小角色,无法与洛天相比。人就不怕比,一比就知双方的差距所在。
这么多死去的金人,给他们修炼一辈子也未必能杀到这么多的高质量金人。也不可能做到嚣张的杀了人,还能在皇城去显摆一下,大金皇帝吓得屁滚尿流,面如土色。如今还要讨好洛天,不至于让洛天给夷族了。
韩小莹挽着柯镇恶的手,撒娇道:“大哥,我们就去华山好不好,那里可有五绝比试夺九阴。林朝英女侠好像还是公证人,洛天也会去的,想来也是一场武林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