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来后,并未见到有个漂亮的小乞丐,心想:“蓉妹妹哪去了?”瞧着坐在窗边的郭靖正狠狠的喝着茶水,犹如牛饮,甚是彪悍,把大漠那套粗鄙的莽夫演绎了出来。
洛天很失望,他要找的小乞丐恍然不见了,当下想道:“难道大爷天生就是做人贩子,抢人的命么?就不能给我点浪漫的出彩。”
进了天香楼,洛天直接来到郭靖对面坐下,朝郭靖笑了笑,眼珠子又转个不停。此时,黄蓉已是一身厨子的衣服,戴着高高的厨帽,眼睛也在不时的观察洛天的一举一动,她很想知道洛天到底寻找这个人是甚么目的。
黄蓉何尝知道洛天寻的就是她,不然也不会给尹志平和赵志敬两个小跟班许下了诸般好处,才把两人的重心放在郭靖身上。
牛饮了好几大碗的茶水,郭靖才用衣袖抹了抹益处嘴边的茶渍,朝洛天笑了笑,甚是和善。洛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竖起大拇指,道:“兄弟,你牛,喝茶喝得你这般有特色,我还是第一次见。”
言罢,洛天又向身边的小二吩咐道:“小二,给我来一壶上等的好茶,再来几盘你们这儿最名贵的菜,酒要五十年以上的,爷别样不多,就是钱多。”
说着,拿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约有十两左右,当即扔给了小二。手伸到桌上的筷筒里面,拿出一双筷子,只见筷子在他手中飞快的旋转,比街市杂耍更有看头。
郭靖憨憨一笑,满脸的实诚,恳切道:“兄台,若是不嫌弃,可与我一起用,郭某也是刚入中原,不知这里的规矩,让兄台见笑了。”
洛天笑问道:“好啊,一个人吃没有意思,也好。我看兄弟的身形貌似山东人?可见兄台的行为举止却又出自大漠。兄台明明是汉人,怎会学那粗鄙的鞑子呢?难道兄台已做了蒙古人?还是觉得汉人丢人,心中不忿,又或是你先人就已跟随鞑子讨生活了。”
郭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脸色微变,沉声道:“不要辱我先人,我家先人从未忘了汉人身份,也未曾想做汉奸。只是家人遭逢劫难,遁走大漠避居。如今我便是回来见识一下中原,其后便把家母一并接回。”
洛天扣上这顶帽子,他可承担不起。更不愿去做那有辱先人的事来,洛天一副恍然的摸样,笑道:“哎,我明白了,你家遭奸人所害,了解。我刚从南边来,哪里也是被昏君奸臣弄得乌烟瘴气,百姓更是疾苦无比。煌煌汉家已成胡人口中的肥肉,大家都想朝他身上咬一口,悲乎哀哉,悲呼哀哉!”
嘭的一声作响,郭靖一掌拍在桌子上,把竹筒里面的筷子都抖了出来,狠声道:“当真该死,靖康之耻,汉家儿郎无不奋起反抗,抗击金人侵略。岳爷爷更是打得金兀术抱头鼠窜,如丧家之犬。熟料岳爷爷也是惨遭奸人陷害,惨死风波亭,可恨得很啊。”
郭靖幼小的心灵里,一直都把岳飞当做他一生效仿的标准,更是听李萍讲过当年岳飞领导义军和岳家军打得金人闻风丧胆,若非赵构和秦桧联手构陷,使得岳飞死于风波亭,兴许北方丢失的国土早已收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