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难以置信的望着大哥,心中很不是滋味,家里一向都是他做主,也从未把大哥放在眼里,实是大哥从未干出一件令家人满意的事来。
如果是小妹骗了他,他还想得通。毕竟小妹被大哥稀里糊涂的嫁了,连他都不打一个招呼,他无话可说。但骗他的不是小妹而是这个一直都怕他的大哥。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现在又不好发作,周边还有三个女人在看着呢!他不可能把家丑传出去,大哥不要脸,他还想要这张脸混饭吃。
明知大哥是在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竟然欺负到自家人头上。心中早把大哥恨得牙根痒了,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并未表露出对大哥的不满,很是沉着。
瞧着大哥非常狗腿,并不想现在就把妹夫的身份告诉他们,想来是大哥还想端一下架子,摆一下大哥的谱。只听裘千丈很是臭屁,好像他真的一直都在为裘家尽心尽力似的说道:“当年娘死前就拉着我的手说:儿啊,千尺尚小,将切莫让她受半点委屈,长兄为父,弟弟和妹妹,你一定要照看好,娘死了也才心安。”
听到这里,裘千仞一阵蛋疼,这个大哥是想把家主的位置拿到手,是想农奴翻身把歌唱。明知大哥胡扯,这话可是对他说的,可不是对大哥说的。当年大哥在娘死时,就是担心老大不学无术,把家当败光,所以才对他千叮万嘱,一定要他管教好大哥,切不可让大哥为非作歹。
现在倒好,裘千丈把娘对他说的话拿来堵他的嘴,从未见过这般黑的大哥。好像他才是混蛋,大哥是好人似的。裘千尺神情古怪的望着大哥,觉得大哥好生卑鄙。当年娘的遗言,她虽然年纪尚小,她还是记得些。
连洛天都觉有趣,未料大舅哥的胆子这般大,竟敢对裘千仞发起了权威性的挑战。一脸惊诧之色,古怪的听着。洛天上前倒了杯茶递给口干舌燥的裘千丈,道:“大舅哥,口渴了吧!来,喝口水,慢慢说。我知道做大哥都不容易,很让家人误会的事情多了去。”
裘千丈一脸感激的望了眼洛天,眉开眼笑道:“还是妹夫了解我,我苦啊!”说着还想继续说,熟料眼睛看向二弟裘千仞的脸已成了黑炭时,立即闭嘴不言,一副怕怕的眼神。
裘千仞走了过去,跪在裘千丈身前,一脸的愧疚,但眼中却快要喷火了,沉声道:“大哥,想不到你这般伟大,我是混蛋,我该死,一直都不知大哥的良苦用心?”
言罢,遂又吩咐裘千尺道:“小妹,把妹夫领下去休息,想来妹夫也累了。我和大哥好生谈谈,未想到大哥这般凄苦,我这个做弟弟的着实该死!”
心下已有了计较,如果这次不把这无良大哥打成猪头,他就不是裘帮主了。当着洛天的面,他还不好意思纠正大哥混账话。当年父母死时,可是教他可以管教大哥的。那条鞭子还在父母灵位前摆着哩!就是担心大哥会拿大哥的身份压他,让他忌惮,所以父母离世前就已准备好了的鞭子。
想到这里,裘千仞一脸恳切地说道:“大哥,我们去祠堂里罢,有什么委屈尽数说出来,倘使小弟做错了,大哥可以用爹娘临终前留下的鞭子可劲的打,如何惩罚,小弟绝无半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