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自去了郊外一趟后,并未再出去过。每日早晨乃是峨眉弟子各自练习剑法的自由时间,灭绝并不干涉。所以纪晓芙、贝锦仪倶会下山,然后修习洛天传授的绝学,不但如此,洛天偶尔也会指点两女所习练的峨眉剑法。
两女这十来日得到洛天的指点,剑法和修为倶是一日千里,眼界大开,平时颇觉精妙的剑法,如今落在两女眼中却显得破绽百出。两女在门派中并非把修习洛天传授的剑法暴露出来,而是潜心参悟,偶尔看到丁敏君,只见目光怪异之极,两女不解,而洛天遇到丁敏君的事也未说。
这一日,洛天躺在小院中,手指敲着藤椅的扶手,眯着眼,心中暗自想道:“丁敏君理应出手,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呢?”他没告诉纪晓芙和贝锦仪两人他见过丁敏君的事,那时他心中就算计好了,觉得丁敏君一定会成全他和纪晓芙、贝锦仪两女的好事。
若不是看到丁敏君的行事作风,他早把丁敏君的事告诉了纪晓芙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还不是希望丁敏君在他们的饭菜中下药。这样一来,他也好有个借口和两女做那事。谁教纪晓芙和贝锦仪虽然任由他的大手胡作非为,但最后一步却死咬不放,硬要等成婚那天才行。
倘若禀报了灭绝师太,还能有他的好事,除非来强的。要是能这样做可以地话他早作了,心里对灭绝却另眼相看了几分,毕竟灭绝能调教出这样刚烈的弟子来,已属不易了。若真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只怕他有且只有一次,纪晓芙和贝锦仪都会拿起剑来朝自己的脖子上一抹。
“大妹子,你可要狠辣点啊,不然哥哥都瞧不起你。”洛天在心里暗暗想着,明日就是端午了,而且殷梨亭和宋远桥将在明天早晨上山,现今两人正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客栈打尘。
洛天摸了摸鼻子,对于坏了殷梨亭的好事,他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有如便宜了杨逍,还不如让他来摘这朵海棠,不但如此,还买一送一。这买卖已极便宜的了,本不想把贝锦仪也拉了进来,熟料贝锦仪似乎不抗拒他动手动脚,而且还乐此不疲,兼且贝锦仪也长得标致,略逊纪晓芙一筹,但也是一顶一的美人胚子。
傍晚时分,洛天未见丁敏君行动,并未去厨房,心下好奇。如果今晚丁敏君仍未行动,他就得自己下手,刚要有动作,忽见纪晓芙和贝锦仪两女联袂而来,笑盈盈的站在院里的圆拱内望着他。
洛天张开眼,瞟了两女一眼,问道:“今晚真是奇了,难道大伯和大婶明日亦要在峨眉过端午?”他到现在亦没有见到两位老人,心中不免有些惊疑。
瞧着洛天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贝锦仪抿嘴一笑,道:“洛大哥,明日就是端午了,而且师姐又要和殷梨亭订婚,虽然师姐极力反对,但师傅一言而决,不容师姐半分解释,况我们也不敢把洛大哥的事告诉师傅……”
两女早已商榷好,决定今晚就把身子给了洛天,一旦生米做生熟饭,师傅也不会再三逼迫。这个主意乃是丁敏君出的,原来丁敏君未曾出手,而是采取这样的计策,相较洛天推测的方式有些出入。
倏然间,纪晓芙拍了拍手,丁敏君为纪晓芙和贝锦仪订做的喜袍真被人用托盘里端了进来,两女更是忙着把东西在洛天房里铺上,大红灯笼也在两女的操办下挂了起来,很是喜气。
为了不让人知晓两女操办的事,大伯和大婶已被丁敏君早早的接上了山,此时丁敏君正在客栈里陪着宋远桥和殷梨亭喝着酒,笑语嫣然道:“过了今晚,明日就是殷六侠和师妹纪晓芙的订婚之日,我们为明日殷六侠的大喜干一杯。”
去年殷梨亭在川西和纪晓芙见过一面,从此就茶法不思,若非如此,张三丰也不至于自降身份前来和峨眉灭绝师太相谈殷梨亭和纪晓芙的婚事。为了殷梨亭,张三丰更是把郭襄当年所送的东西还给了峨眉,而且今次带来的礼物更是厚重无比。
酒至酣处,殷梨亭脸红脖粗,对丁敏君好感大增,甚觉丁敏君并非江湖传言那般心狠手辣,心肠歹毒,其实也是一副热心肠,传言不可信。就连宋远桥对丁敏君的好感也同样增进不少,暗道:“不愧是峨眉灭绝师太坐下的大弟子,处事大方得体,连我也心生折服。”
殊不知丁敏君那是欲盖弥彰,为了自己脱身而不得不来这里相陪。兼且洛天今晚就要和纪晓芙、贝锦仪行房,她亦心如刀割。若非为了掌门之位,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纪晓芙和贝锦仪两人得逞,一旦纪晓芙和殷梨亭结成秦晋之好,她这个掌门愈加渺茫。
若果她不是大师姐那该多好,倘使纪晓芙做了掌门,她这个大师姐的威严何在,脸面何存?这是做大师姐的悲哀,如果无法继承师傅的衣钵,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除非你不想在峨眉待下去,可她除了峨眉再无可去处,她也不甘心就此被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