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拖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口干舌燥,心想:“今天傍晚时分就能把事情办了,他爷爷的,这个活真不是人干的。”先前还不把洛天放在眼里,但见到汝阳王如此态度,尤其是看到圣旨后,他更是心里拨凉拨凉的。
暗自庆幸当时没有傻帽了,没有一根筋,不然地话,现在死了也是白死,朝廷不会认可他是战死的,只会把他当做马致远一样处理。家也将被朝廷那些凶人抄家,一群妻女都要成了大家的‘玩’物,成为教坊司中的一员。
当最后一批活做完后,不拖泥舒了口气,坐在地上拿出牛皮袋从口里灌了一口,抹了抹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瞧着堆积如山的材料,暗自苦恼,他非常害怕洛天的要求又会增加,会教他帮着运到工地上去,心里着实害怕得紧。
不过,他一直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朱秀莲曾经的丫鬟前来传话,教他们各找各妈,哪儿凉快哪儿呆去,反正这里没他事儿了,他可以走人。而且丫鬟还狐假虎威的吓唬不拖泥,教不拖泥不要吓着周边的大爹大妈。听着洛天教他回去,当即撂起蹶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个干净。
尤其是他麾下一众亲兵不但不觉这是羞辱,反觉荣幸,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逃出生天的庆幸感,叽叽呱呱的庆祝着。不拖泥此时也是心情大好,当即说道:“今晚本将军设宴款待,肉管够,酒管够,大家不醉不休。”
至于其他营的鞑子兵,不拖泥当即吩咐军营里的厨子好好为这些天辛苦的士兵好好的做一顿,反正钱不够,可以去从后勤官哪儿去拿。朝廷这些天对他非常好说话,他人还没去,银子就已送来了。其间,他也从中划拉一下,贪墨了十来万两,其人的胆子不可谓不肥。
洛天知道,但就没有阻止,反而嘿嘿冷笑。毕竟一个王朝如果贪污成风,腐败成了一股风气后,那么这个王朝已离死不远了。鞑子如今统治中原已将近五十年了,早已对中原花花江山而‘迷’醉,陷入到这样的温柔陷阱里不可自拔。
如今江湖上的人眼睛瞪得圆圆的,就是想看洛天如何向朝廷找茬,毕竟秦淮河上那些堆积如山的东西是要船来运的,所以大家都在猜洛天下一个选择咔嚓的对象不是朝廷就是盐帮和漕帮的人。岂料事情大大的出人意料,洛天并未召见这两个帮派中的人,甚是令人失望。都抱着希冀的神态想看洛天到底要干什么?那期待的眼神直至第二日天明后,大家差点惊掉了下巴。
昨晚还是堆积如山的东西,今日一大早就不翼而飞,太过神奇了。而洛天和朱秀莲也杳无踪迹,好像两人并未在金陵出现似的。心中不由对洛天生出了一丝敬畏,洛天到底是何方人士,至今尚无人知晓,到底去了那里,也无人知晓。
就连远在大都汝阳王府的汝阳王听到不拖泥的报告后,也是端着茶杯好像呆了一样。心中更是庆幸他做了一件好事,如果他稍微怀疑成昆一点点,那他现在的脑袋只怕早已搬家了,也不会有心情坐在府中喝茶。
“他是人还是鬼啊,如此神通真是令人恐惧。”汝阳王无法淡定下来,遂又醒悟过来,当即吩咐下人道:“来人,本王要更衣。”王妃走了进来,问道:“王爷,你要入宫去?”
汝阳王点了点头,叹道:“必须去,只怕去晚了,我这颗头上的脑袋也将不保。”原来汝阳王回来后,禀报了事情始末,但皇帝只是询问了一下,并未答应带他去皇宫后山。
现在如果不去,只怕皇帝反而会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觉得他告知的消息晚了。而且皇帝也在等候张天宝闭关出来,倘使张天宝说洛天该杀,他去晚了报告,人已派出去,那事情就大大的不妙。
成昆见汝阳王急匆匆的从府中离开,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样的机会,要是去晚一步,嘿嘿,张天宝只怕也要吃一个大亏不可。”倘使张天宝死了,那他身上的葵花宝典就是他的了。可惜他现在的这个愿望没了,只得再做一回孙子,再拜一个师傅,再磕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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