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瞧着弟子冯难敌不知洛天的可怕,好像非常迷糊,他对威风八面的弟子感到诧异,难道自己的弟子是个傻子,还是被洛天一巴掌拍傻了?
黄真用手在冯难敌眼前晃了晃,而且今晚的月色非常明亮,但是他的心却是泼凉泼凉的。出了茅屋,身上的压力瞬息间消失不见了,黄真心中苦笑,这就是气势压迫,着实未料,就是洛天坐在那里,他就胆颤心惊,有种窒息感。
不过,洛天没有把气势向弟子压去,所以冯难敌才没有感觉到洛天那如泰山般的威压。冯难敌惊疑道:“师傅,我们今晚就外面露宿?”
如果换做平时,师傅不会这样好说话,而且师傅是个商人,相当懂享受,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里过夜,至少会去县城住客栈。黄真在冯难敌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低声骂道:“亏你还在江湖上混,竟然不知道如此人物,对待这样的人,我们要给与极大的尊重,切莫轻视诽谤。”
冯难敌嘀咕道:“师傅,可方才弟子如果注意点,以弟子的修为和反应力,应该可以避开的,他是偷袭,不是英雄好汉。”
黄真脸色一沉,这个弟子是不是真的打傻了,其实冯难敌不傻,而是装,他想知道师傅是不是也害怕。他这般说,也是在师父面前装纯,而且他在江湖上遇到的江湖朋友,谁不给他冯哥面子,不给冯哥面子就是不给师傅黄振面子,不给黄真面子就是不给华山面子。
黄真眼睛在夜色下直视着冯难敌,对弟子向他玩心思,他是打心里高兴。而且他黄真弟子绝不能是个傻子,并且他从冯难敌眼中看到了惊喜而非方才的二。
“死小子,为师差点都被骗过了。”黄真忽然用手中的铜笔在弟子肩膀上点了点,他瞧出弟子打什么心思了,明日起来,冯难敌一定会寻个借口讨论武学,然后等着洛天品评。
冯难敌向露出了一丝憨厚的笑容,遂又朝茅屋望了望,很是恐惧洛天会不会忽然来到身后,担心被洛天发现他的心思。黄真对这个弟子越来越喜欢,似乎已有他年轻时的风范,闷声大发财。
冯难敌低声道:“师傅,弟子只有这样,明日才能给洛公子一个很好的印象,而且洛公子的武功太高,弟子都糊里糊涂地就被打飞,而且身体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好生了得,若是不趁机学点东西,弟子岂不给师傅脸上抹黑。”
黄真欣慰道:“嗯,如果能得到点拨,料想可以修为大进,更能把武学上各种疑惑得到释疑,像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就是要抓住,切莫摆门户之见,毕竟洛公子已超越了大部分武学范畴,他教训为师的手段,为师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而且和洛天交好,我们只有好处,绝无坏处。”
冯难敌低声道:“师傅,师公哪儿似乎遇到了瓶颈,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和修为,应该可以和洛公子坐下来论道。其余的人恐怕也没有这个资格,我们正好可以在旁边听一听两大绝世高手对于武学的论述,也好作为我们日后的修武之道。”
黄真叹道:“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师小瞧天下人了。如果不是今晚的偶遇和巧合,怕是明日上了华山拜访,我们也会把他当作普通人相待,到时就错过了良机。如此神人竟然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大隐于野,多少武林前辈只怕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师傅更是不知晓。”
他一直以神剑仙猿的弟子而自豪,鲜有看得起天下人。只是今晚被洛天糊里糊涂的一巴掌拍飞,他是连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并且弟子在看到飞出去后,已有防备,还是被洛天同样的手段拍飞,打他们师徒两个就像大人打小孩似的,根本没把他们当盘菜。
他手中的两件兵器似乎都没有大用,而且洛天在他和弟子冯难敌飞出去后,身上传来厚重的气机锁定,那如山岳的压力,他们都快窒息了。师徒俩并不觉得在外面露宿,等候洛天安大娘安小慧上华山而觉得丢面子。
师徒两个面面相觑,而且洛天似乎有着无穷尽的精力,安大娘脸色羞赧,明知道外面有人,可洛天就是不放过她。直至她精辟尽力,洛天才会停下来,实难想像一个男人竟然如此恐怖,她都巴不得洛天出去多祸害一些良家妇女去,她一个人伺候不了。
如果一个她要坚持,则不出一年,她可能会死于那种羞人的事情。直至天将亮的时候,洛天才抱着安大娘呼呼大睡,安大娘则在辰时就爬了起来,开始做饭,而洛天和安小慧却像两个大懒虫,互相搂着呼呼大睡。
洛天未起,冯难敌和黄真却不断地打听洛天的底细,遂又问起安剑清的事情,安大娘虽然简略地说了一下安剑清,却没有提及葵花宝典的事情。自从听到洛天对葵花宝典的评价后,她很害怕全武林都把洛天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