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掌!”刚刚狂笑不止的温方义忽觉手腕一阵剧痛,惨呼瞬息间从口腔中发了出来,温方山递出去的剑,大拇指却已被金蛇剑削掉。眨眼间的功夫,两人都无法用剑。
当石灰粉散尽,哪里有洛天的身影,而洛天现在却站在两人的前面,双手抱着剑,且金蛇剑上还滴着血,洛天吹着口哨,戏谑地望着温方义和温方山,轻蔑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敢在爷爷面前卖弄,夏雪宜真是个笨蛋,不等于全天下人都是笨蛋啊。其实这把金蛇剑我只是瞧着有趣,所以才带在身上的。而藏宝图我也藏在身上,可惜你们就没有这本事从我身上拿去,你们兄弟俩都不能右手用剑了,可惜不是左撇子。”
温方义强忍住手腕处传来的剧痛,额头上的汗珠涔涔而下,就像暴雨里的雨滴。温方义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绝不是洛天。”
温方山已封住身上穴道,不让动脉血狂飙而出。温方山目光同样凌厉地望着洛天,他也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据他们从师弟李忆丰哪儿得到的情报,洛天似乎并无多少武功,只是在阵法上有造诣。
洛天冷笑道:“唉,真是一群笨蛋,你们得来的消息是李忆丰给你们的罢,李忆丰在老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老子教他滚,他当即就滚,只是他心存不甘,这我知道,可我不在乎。不就是仙都派么?仙都派中的五老我知道,其实就是温家五祖,你们在金华可是横着走,官府也被你们喂得饱饱的,整个金华的生杀大权全在温家手中。”
温方山道:“你真是洛天?”
洛天笑道:“我的名声应该还没有传出去,知道我的人不多,现在假扮我有意思么?何况这个天下就没有人敢假冒我,假冒我的人都会当场毙命,没办法,谁叫我是神仙呢?”
言罢,洛天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厉,宁笑道:“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你们兄弟两只能有一个带着另外一个的人头回温家,本来我是两个都要杀的,可没有人去给你们温家报信,而且我现在还不想去温家,毕竟去了温家我忍不住就灭门了。”
温方山和温方义两人脸上均都露出了痛苦之色,眼下他们两人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方才洛天如何出剑的都不知道。可见洛天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而且两人也把小师弟李忆丰的九个祖宗都骂了个遍。
温方山心中一沉,当即问道:“少侠是为夏雪宜报仇来的?”他非常想知道,如果是为夏雪宜报仇而来,那温家就没有活口,毕竟夏雪宜已栽在温家五祖手中两次,那这次洛天来报仇就不会上当。
洛天笑道:“我报个鸟仇,夏雪宜与我不熟,熟悉的人还在华山,反正金蛇剑谱他哪儿也有一本,至于会不会做,那可不是我的事。我只是比较喜欢金蛇剑,所以就佩戴起来了。想不到你们温家的人这般喜欢,当然,夏雪宜的宝藏我也知道,这倒不假,而且我已拿在手中了。五百万两黄金,一千万的银子,其余的珍珠翡翠都不算计在内,真是富有得很,而且有这些财富,我这辈子是吃香的喝辣的,那是杠杠的。”
一听到银子和黄金,如此恐怖的数字,温方义和温方山不由咽了咽唾沫,瞧着两人眼中闪过的贪婪的目光,洛天心中不由笑道:“真是一家子要钱不要命的主儿,的确是一群奇葩。”
温方义脸上马上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低声道:“少侠,我们真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认不认识一家人了。我们也是听闻少侠是夏雪宜的人,所以才会追来,至于我们祖上的那些宝藏,少侠既然希望,那尽快拿去好了。毕竟宝藏也是有缘者得之,显然我们与宝藏无缘。人生的缘分就是这般神奇,夏雪宜没有得到,我们温家也没有得到,反而是少侠这样的青年才俊得到,显然老天是把这样的机缘给了少侠。”
洛天哈哈大笑道:“真是好笑,老天敢给我安排事儿么?它就是有了意识,只怕见到我也打颤。当今世上,神也好,鬼也罢,就是妖见到我都靠边站,你说老天敢与我吊歪么?”
温方山道:“少侠,我们真是误会,若知少侠不是金蛇郎君的人,我们何苦来哉,再下之六弟温方禄就死在这个逆贼手中,我们温家五祖可是行侠仗义,从未做过亏心事。最可恨的是金蛇郎君这个恶棍,他……竟然把再下的女儿肚子弄大,他在金华恶贯满盈,人神共愤,但凡正道中人无不以诛杀他而后快。”
温方义道:“是啊,我们温家向来行善,就是那贱种我们都没有杀,毕竟娃娃是无辜的,而且我那可怜的侄女如今云英未嫁,却怀了这个逆贼的孩子,但是我们仍把她养大,家丑不可外扬。”
温方义见洛天有些意动的模样,当下想道:“看来这个贱种兴许能救我们一命,这个仇现在是报不了了,只能另想办法。我的宝藏啊,白白糟蹋在这个王八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