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忽然把一杯倒好的酒递给铁传甲,手中也端着一杯,笑道:“老铁,你错了,洛天在十年前的修为就已到了武学之巅,百晓生把他排在未知待定,一点没有侮辱和吹捧他的意思,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而且你站在他面前,浑身总是不安,似乎生死不在你手中而是在他手中,气息更是飘忽不定,我的飞刀若要出手,总要把气机锁定,可洛天根本不给你锁定气机的机会,虽然我没有看到他出手,但是通过其他见过他的五彩蝶飞刀的人,无不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因为他的飞刀早已有了灵性,能把刀修炼出灵性,你听说过么?”
说到这里,李寻欢瞟了目瞪口呆的铁传甲一眼,苦笑道:“你现在知道他的可怕了罢,而且十年前就是排名第二的龙凤子母环的上官金虹也不敢去招惹,以上官金虹的傲气和霸气,若是洛天可以招惹,那十年前就已出手了,偏偏金钱帮帮中弟子全部被上官金虹勒令不得对洛天无礼,遇到洛天就吩咐弟子有多远躲多远。听说上官金虹远远地见过洛天一面,说洛天的武功早已到达了亘古未有的境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反正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就是洛天他自己。”
铁传甲惊颤道:“太不可思议了,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见识一下,是否如同爷说的那样,爷可是从来都没有这般对一个人给予如此高的评价。”
百晓生的兵器谱上的排名,至少前五名均无异议,尤其是洛天排在最顶端的位置,成为无数武林人的最高追求。若想挑战洛天,必须把前三名的高手全部打败,唯有这样,才有资格去挑战洛天。
上官金虹自从见过洛天后,心中那丝骄傲早已没了,十年来,上官金虹勤修苦练参悟那令人神往的无上的武学境界。上官金虹一直没有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没有感到孤独,反而斗志昂扬,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达到洛天的成就。
若想参悟到飞刀的至高境界,唯有拿李寻欢来当陪练,因为李寻欢是唯一一个同洛天一样修炼的都是飞刀,虽然两人的飞刀颇有不同,但是武学到了一定的境界,其实道理是相同的。
李寻欢羡慕道:“他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刀随心生,心中有刀,那手中就有刀,心中无刀,手中亦然无刀。刀在他手中已充满了生命,杀人成了一种艺术,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武学境界。他赋予了刀有了灵性和魂魄,只是生命会在刹那芳华间而消失,人死刀灭。”
忽然间,一个少年掀开帘子,激动道:“这位先生,你似乎知道那人,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这个少年就是失踪十年的阿飞,前几天他刚刚从桃花村出来,并无洛天和娘的踪迹,虽然白飞飞不是他亲生的娘,但是十年没有见到白飞飞,他的心就像猫抓一样,心神难安。
阿飞心中已无恨意,而且他亦觉白飞飞和洛天在一起很般配。如果没有洛天的出现,白飞飞就已在十年前死了。他十年来一直在江湖上调查二三十年前的武林大事,调查结果却令阿飞惊骇,因为阿飞看到了一座孤独的坟茔,墓碑上面写着白飞飞的名字,而立碑的人却是沈浪。
阿飞忽然觉得白飞飞的身世比他还要凄凉和悲怆,白飞飞一生从来就没有快乐过,就是抚养他的时候也是如此,眼神中总是那般忧郁,心中存在一股郁郁之气,直至洛天出现,白飞飞的郁郁之气才消散不见。
当他明白一切前因后果后,他对沈浪充满了鄙视和不屑,觉得沈浪太不是个玩意了。至少沈浪活着就是白飞飞救下的,而白飞飞却死了,若非白飞飞修炼的内功心法是幽灵玄阴经,恐怕他也死了,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阿飞对沈浪有着愤怒和崇敬,对沈浪当年做出的事情又感到正气凛然,但对待女人方面又是如此优柔寡断,沈浪是个复杂的侠客,而白飞飞和他却成了沈浪的牺牲品。
李寻欢很是好奇地打量阿飞,心中非常怪异,这个少年似乎认识洛天,而且身上也没有杀气。李寻欢笑道:“小兄弟,若是看的起来某家的酒,就上来畅饮一杯。”
阿飞干净利落道:“我没有钱,我从来不欠他人人情。酒就免了,不过我对你口中的人非常感兴趣,我寻他好些年了,偏偏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太不可思议了。就连江湖上的百晓生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