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不会死!”洛天一脸怜悯的神色凝望着丘独,在孙小红眼中丘独已是个死人了,洛天每逢露出这样的眼神,那就是杀人的节奏。孙小红还没有见过有人可以从洛天手中逃脱,就是逃出一里之外的人,洛天亦能杀了他。
孙小红从未担心洛天会死于他人之手,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洛天与她在一起,素来是无所不能。好像天下间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的神奇已无法按照人类的能力在评价了,在她心目中洛天就是神。
丘独见洛天戏谑的眼神,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下大骇,心道:“不可能的,五毒童子研究出来的化功散绝对无色无味,而且效果极佳。”他可是尝试过的,他亦非愚笨之人,在得到化功散前,他就尝试过,可谓是杀人于无形的必备品。
丘独忽然大笑起来,打量着洛天,并且一步步地向洛天走来,笑道:“洛天,别装了,反正装不装,你今天都得死。”看起来他是笑着的,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洛天鄙视地看着丘独,淡然道:“杀你需要装么?这世上的人想要我装,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一只蝼蚁而已,我需要在蝼蚁面前去伪装自己,太好笑了。丘独,我忽然发现你还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可惜今天你必须死,没有人可以救你。”
丘独忽然觉得可惜,如果青魔手在他手中,他就可以为师傅伊哭正名了。心中虽有遗憾,不过他却没有一丝气馁,他不相信洛天能在化功散之下逃生,目光看相孙小红,丘独戏谑之心顿起,他要当着洛天的面玩洛天的女人,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洛天发狂,让洛天歇斯里地,就像一只受到欺辱的老虎发出无助的哀鸣。
孙小红本想洛天不要杀他了,只须废去丘独的武功即可,毕竟大家都在江湖上混,做人留一线。如果她亲口说,洛天会给她这个面子的,毕竟她是洛天的女人。以洛天对待自己女人的放纵,这个面子是会给她的。
偏偏丘独在不懂得洛天的心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她生出了觊觎之心。洛天最恨这种男人了,她现在就是想让洛天轻饶了丘独都不可能了,丘独乃青魔手伊哭的弟子,好歹也是兵器谱上前十的人物,在江湖上有着崇高的地位,但凡兵器谱上面的十大高手,没有人可以不给面子。
孙小红的内心思想仍保留着当下武林中的固有秩序,并未知晓洛天对武林的态度,洛天对武林向来是想杀就杀,并不在乎人数多寡。有时候,如果遇到几个强劲对手,他反而会变得更加兴奋,可惜修为到了他这种至高的境界,早已无敌了,失去了当年见猎心喜的心态,心早已静若止水。
丘独来到洛天两丈之外,忽然一拍胸口,只听咔嚓一声,登时飞镖如雨,密密麻麻地朝着洛天飞来,那漆黑的飞镖,但凡江湖中阅历深厚的人均能识别出飞镖上涂抹了剧毒,太歹毒了。由此可见,丘独其实行事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占着令师青魔手伊哭的名号行事,他自己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暗器高手,只是知晓此事的人均已成为了他手下的亡魂。
倏然间,丘独双目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好像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发射出去的飞镖围着洛天转个不停,而箭头遂又指向了他。但见洛天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飞镖忽以肉眼难及的速度返回,并且把伊哭包围了起来。
丘独颤声道:“你不是人,你真的没有中毒?”
洛天来到伊哭面前,随意一个耳光上过,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脸上已现五个手指印,洛天鄙视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五毒童子连玩毒的基本门径都没有寻到,你们把他当个宝,但我却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侏儒,虽然他讨厌别人笑话自己是侏儒,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心里早已扭曲的侏儒小孩,虽然他师傅大欢喜女菩萨虽然没有在兵器谱上,那是百晓生轻视女人,大欢喜菩萨的武功应该可以排在兵器谱上的第一位,至少不会输于天机老人和白发三千丈江南月两位。你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你不过与你师傅青魔手伊哭一样都是井底之蛙,听说过一个寓言故事么?一条狗放个屁都当作是天上的响雷,你就是这样的蛙人。”
言罢,洛天一巴掌从头顶上拍下去,打得丘独头冒金星,头晕目眩,太欺负人了,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他呢?可他真的不想死,他原以为自己无惧于死,可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忽然恐惧了,身体不敢乱动,稍微一动,周边的飞镖就会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七孔流血而死。这样的死状太残忍了,他非常清楚飞镖上的毒到底是什么玩意。
洛天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握着一根狼牙棒,瞧着狼牙棒上锋利的倒刺,寒气逼人,洛天戏虐道:“这个狼牙棒好些年没有喝人血了,它非常渴,尤其你这种人身上的血,它只要见到就非常兴奋……”
丘独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屎尿味,腥膻之气扑鼻而来,洛天忽然后退,坐在两米之外的一块青石上,只见丘独满脸惶恐之色地凝望着洛天,哀求道:“洛公子,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把小人当个屁,就当我不存在,我也是被莫兰这个贱人魅惑才来的,若知公子如此武功超绝,小人绝不敢触摸公子虎须。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孙小红原本还把丘独当个人物,毕竟能来追杀洛天,的确要有着一颗视死如归的心,可现在忽然发现丘独其实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如果丘独硬气,一直硬憾下去,兴许洛天会看到他有骨气的份上会放他一马,偏偏丘独是个大软蛋,洛天最恨的就是这种欺软怕硬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