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仙子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洛天的心会这般黑,转手就把她卖了。心中凄苦,但又敬畏洛天的‘淫’威而不敢做声,只能把苦果吞在肚里。瞧着李寻欢和王怜花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两人误会她了,她根本就没有同洛天商榷什么,偏偏她无法反驳。现在她是鱼肉,洛天是刀俎,她没有选择,除非她真想在群雄面前当一回女王范,这种丢人的事情,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恐惧。
洛天的手段绝不是说着玩的,她总算认识了洛天的无耻,要是洛天不高兴,她不知要受洛天多少折磨才会罢休。王怜花瞧着娘与洛天好像夫妻似的,心中苦笑不已,老娘这是老树开花,春来发几枝。
李寻欢凝视着洛天,问道:“诗音哪去了?”
洛天淡然道:“她去了我的家乡,不会再回来了。那里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这里已不适合她的生活。一个没有纷争的世界不是李大侠追求的么?如今诗音她们实现了这个愿望,等你哪天能破碎虚空飞升上界时,你也许能见到她。如果到了最高世界位面,你能听到我的传说,至于能不能相见,这要考验大家的缘分深浅。”
王怜花知道李寻欢给他的眼色是什么,毕竟云梦仙子被洛天‘糟’蹋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唯有谋取些好处,才不负他这为人子的。不由插口道:“我们也能飞升,这可闻所未闻。”
云梦仙子听到林诗音等诸位夫人均已去了那个令人神往之地,心中不由胡思乱想起来,心道:“难道我也能去,他会要我跟着去,还是玩一玩?”
云梦仙子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她不是随便的女人,至今也只不过有两个男人而已。一个已死,现在这个却有些霸道蛮横,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如果要她面对的人,她宁可面对柴玉关,宁可与柴玉关为敌,也不愿与洛天为敌。与柴玉关为敌,不过一死而已;与洛天为敌,那才生不如死。
洛天道:“破碎虚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也只有你们把它当做神话,只要武道达到当下巅峰,突破世界束缚便可破碎。你们也不过刚刚跨过武道大门的门槛罢了,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说道说道:跨入武道大门的人,每突破一个境界便能延长寿命百年,待你们破碎那天,至少有八百岁可以享受。如果八百年都不能破碎,也是当死之人了,活得太久没有意思;如果以我的天赋,在这个世界最多三十岁就可以破碎了。不过我不想离开,我还没在这个世界玩够,等我那天腻歪了我自会破碎而去。那时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侠就可以公布整个武林,说我已在你们的正义之下死了。实现你们心中坚守的道义,邪不胜正是你们心中的道。”
洛天的话听着非常刺耳,可李寻欢和王怜花却没有反驳。王怜花要比李寻欢看得开,更知道人心险恶,所谓的正义亦非正义,为了杀洛天,不也正邪大联盟了么?正义早已成为历史,成为传说,已不为人坚守的道。
洛天瞧着李寻欢挣扎的眼神,笑问道:“李寻欢,现在还想杀我么?”
李寻花铿锵有力道:“想,除恶务尽,这是我辈学武坚守的道。你滥杀无辜,屠人满门,孔雀山庄未曾在江湖上害人,为何要屠了孔雀山庄这样维护正义的家族?难道你手中沾满的血腥味不够,还是觉得天下没有杀你的人?”
洛天哈哈大笑道:“真是一个大侠,那正义的大侠,我问一问:上官金虹当年杀了多少人,灭了多少门,怎不见你去杀?青龙会灭了少林,怎不见你去降妖除魔?顼阳不知谋杀多少武林同道,灭了多少门,怎不见你去除魔?孔雀山庄是维护正义的大当头,为何这些邪恶势力不见他们去阻挡,只龟缩在孔雀山庄,然后用孔雀翎恐吓所有武林人,你们真是嘴上的正义侠士,我今天终于见到了。其实,我杀的无辜人还没有他们多哩,不过我杀的人名声很大,所以你们官官相护,好歹孔雀山庄与你们同属一个阵营,自家人不维护武林正义,那是因为他们要留着了有用之身,自家人杀人那是维护天下道义,别人杀人那是邪魔外道,好一个大侠理念,今天见识了。”
洛天很是邪恶,当即端起茶杯与李寻欢碰了一下,坏笑道:“仁义无双,重义轻生死的大侠,既然当年所有人都说青龙会是最大的邪恶阻止,可为什么你们现在又要去联手除掉我,单论邪恶和杀心,虽然我和青龙会均在伯仲之间,为何他们可以同你们联手?嘿嘿,秋凤梧当年还算个英雄,至少有胆量藏身于七月杀手组织中,以小武之名铲除了当年青龙会杀手的邪恶分舵,最后参悟到了朱雀神功,另外领悟出了真正的孔雀翎真意,现在不也乖乖地和异族联手铲除我这个邪魔外道么?哎,如今正义已死,那还有什么道义可言,偏偏不知脸红地只说我一个人是魔头,就因我破坏了无情天道,就因我可以威胁到所有人。是不是那天有人达到我的境界,你们不管他是不是坏蛋,又要扣帽子了,满嘴仁义道德,打着正义的旗号,然后声势浩大的进行一次除魔行动,消除致命威胁。”
洛天摇了摇头,深深地感到一丝悲凉,这就是天道意志,本来李寻欢这个人还不错,不然他也不会只阉不杀。现在看来,他是有些多情了。洛天嘴角处露出一丝不屑,非常鄙夷地打量了李寻欢良久,这才冷冷的说道:“好了,我也懒得与你一般见识,下次见面就是我出手之时,你也不能例外,我家诗音更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的正义已被狗吃了,公子羽在谋划天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公子羽为了自己的野心,多少人惨死在他刀下,可为白天羽讨回公道的人却是傅红雪,真正的儿子却在傍边看戏。哈哈哈,这就是正义,这就是天道的正义,果然是正义?”
言罢,洛天又把目光放在云梦仙子脸上,问道:“你是跟着我走,还是回去继续做屠魔大会的先锋?”
云梦仙子想也不想,直摇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身已无颜回去,老爷若要妾身死,那就杀了妾身罢。你好也罢,坏也罢,但你也是妾身现在唯一的男人,妾身不是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妾身也有妾身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