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琴居士素来不说假话,苦笑的摇头道:“阮兄高抬了,在下着实没有杀他的把握,就是与他对招,也不知道孰胜孰负,虽然我与他在伯仲之间,不过老夫年纪已大,血魔宝典的可怕,料想大家已从阴阳老人口中得到了证实,只是阴阳老人选错了对象,他不该对洛天出手。不过阴阳老人没有选择收服魔道第一势力血魔殿,你们以为他不想啊,而是他不敢招惹创制出血魔宝典的血魔老祖,料想血魔老祖也在凤凰山中心,可见其人的可怕,由此推之,血魔宝典绝不是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
阮南闻言,整个人都惊呆了,就连周边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从未问说过这些,对冷琴居士如此高地评价血魔宝典而感到不可思议,只是大家不明白了,为何血魔宝典写在逍遥经魔道篇中,可修炼的人也只有晏春雷?
如此可怕的魔功,以鬼医圣手温玄素、百毒仙子和水红勺会不在乎?单从这点就难以解释通,冷琴居士似乎窥破了众人心中想法,不由解释道:“你们有这样的意外想法也很正常,我也是无意间得到关于凤凰山中的消息,昨天夜里,老夫并未在场,非老夫不重视,而是老夫去见了一位故人,那人对血魔宝典的评价极高,并断言老夫不是晏春雷的对手,会死在晏春雷手中。”
米如烟隐隐猜到是谁了,点头道:“如果出自她的口,那晏春雷的实力和修为已得到那人的认可。只要从那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我们都不应该去怀疑,他也没有这个必要欺骗我们。”
阮南忽然激动道:“冷兄,你说她昨晚来了,为何不出来见一见我们这些老朋友。”
看到阮南这般激动和懊悔的样子,冼冰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本该是他的未婚妻,如今却成了仇人。虽然人家没有亲手杀他,那是人家瞧不上他的实力和修为。更瞧不上他这样优柔寡断,竟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
冼冰苦涩道:“也许这就是我们最终归宿,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她要是来了,那该多好,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我真不想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
段神州道:“晏春雷创立的血魔殿从来就没有人可以从他们手中逃出去的,他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以灭门而告终。当下武林中,有哪个武林大派或是势力能从他手中得到生机?”
米如烟果毅道:“死则死矣,我们何须畏惧。只要死的不太难看,像个人就是了。我们现在都活了一大把年纪,我们还要奢求什么?虽然魔尊能灭了我们正道盟,不过我们还有希望,剑平夫妇已安全抵达凤凰山,并在去凤凰山中心的途中,他只要活着出来,那为我们报仇是一定的,以剑平的性格,他不会看着我们惨死血魔殿之手。”
米如烟是个对生死看的很开的人,何况在尹剑平夫妇离开正道盟,他就找借口把门下弟子派出去保护尹剑平,这是他名誉上庇护自己弟子夫妇的安危,实则是让这些弟子能有一线生机。
他对当下所谓的正义和邪恶已不大分的清了,正义也好,邪恶也罢,所谓的魔道,其中不乏有英雄,正道中也不乏一些歪门邪道之徒。尤其是当下,更无法分清,他要是直接投靠洛天或是卖身在洛天门下,成为洛天的奴才,那他要活命轻而易举,并且还能活得很好,只是他没有这个脸,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冷琴居士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米如烟的肩膀道:“米兄真乃英雄也,此言正合我意。何况明日决战,我们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只要我牵制住晏春雷,诸位借机突围出去,我已是个知天命的人了,还在乎那短暂的十来年寿命?”
言罢,冷琴居士面色一整,转言道:“何况,晏春雷虽然与老夫在同一个境界,那又如何?老夫也非没有保命绝技,到时生死胜负未曾可知。”
米如烟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豪气来,大笑道:“就是,我们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也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我们有什么畏惧的?血魔殿虽然势力暴增,可弟子的心性并不稳定。我们只要一起联手干掉晏春雷,须知晏春雷乃血魔殿弟子心中的神,一旦这个神倒下了,血魔殿的力量也将不攻自破。”
冼冰、段神州、燕昭、阮南等人听后也高兴道:“就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反击之力,就是杀不了所有血魔殿的人,我们也要让血魔殿的人知道我们的厉害,姜还是老的辣。”
东方杰道:“好,好,好!这才是我们正道盟的真正的武道精神,无所畏惧,一切只为天下苍生,我们死得其所,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