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血魔殿和凤凰山的人忽然对碧荷庄突袭,这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忽然发现,从十年前,血魔殿与凤凰山已达成了联盟。只是凤凰山和血魔殿的人有些难以理解,他们是突袭,可慧音师太似乎把他们都卖了,并未出卖碧荷庄。
晏春雷很是痛苦,名誉上是突袭,实则是攻坚,就是外围他们都没有办法完全清理,好多外围高手在他们进攻的时候,人家早已准备好了,伤亡人数是碧荷庄的五倍,距离发动战争开始,已五天了,可外围的力量也没有清理干净,这才是晏春雷最为恐惧的事情。
他忽然明悟了,虽然有天道的帮助,可洛天既然敢逆天而行,洛天不可能没有准备,人家早已设下一个局等着他们钻了。所谓的慧音师太不满洛天的暴戾,实则人家是在与他们演戏,慧音师太未曾想过要脱离碧荷庄。
血魔老祖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至少与洛天比起来,血魔老祖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人家修炼的长生心法,血魔老祖能给慧音师太什么?不但给不了慧音师太任何好处,反而还要慧音师太倒贴心法,现在想起来,晏春雷忽觉自己等人就是一头猪,实在是太蠢了。
血魔老祖那自负的眼神,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场笑话,便连血魔老祖都咬牙切齿,可以说,他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失败。好不容易有个如此忠臣的女人对他,可到头来却是一场虚幻。
血魔老祖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要不是好面子,也不会在五天牺牲如此惨重。这五天内,血魔殿出了一半的战力,凤凰山出了一半的力量,可这些力量牺牲了一半,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连碧荷庄的大门都还没有看到。等打到碧荷庄,要是他们这些最高战力不出手,只怕损失还更大,今天一场打斗下来,原本高昂的气势已被压了下去。
血魔老祖沉思片刻,冷然道:“明天老祖亲自出手,不能再消耗我们的整体实力了,这样的损失极大,要是继续牺牲下去,恐怕没人愿意攻打。”
逍遥老人叹道:“想不到碧荷庄外围有如此高的战斗力,洛天的确是个人才,竟能在十年内培养出这般多的高手出来。难怪敢与天道说不。”
晏春雷苦笑道:“我们的确大意了,要是我们不出手,我们的人消耗光了,也未必进入碧荷庄。洛天太阴险了,他早已知道我们的计划,他也很骄傲,吃死了我们没有能力打到碧荷庄。”
血魔老祖骂道:“慧音师太这个贱人太不是人了,她竟然背叛了我们,难道不怕天道的惩罚?”
晏春雷冷笑道:“你把我也坑了,要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本座不会跟你达成协议的,现在我们都与洛天撕破了脸皮,我们都没有选择了,何况洛天也不会容忍天下还有人与他是敌对关系。这点你们一定要知道,不然我们都会死得很惨。”
言罢,晏春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低沉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洛天既然出去,也是为让我们可以攻打碧荷庄,他早已吃定我们,并且也作出了部署,我们只有硬着头皮地上,只有攻破碧荷庄,联合所有高手围剿他,加上天道的帮忙,我才有胜利的可能。”
逍遥老人现在已有了怯意,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会这般冲动,也不会把尹剑平避开,为了这个计划,他的牺牲太大了,两名弟子似乎都知道他的选择,尤其是他非常看好的尹剑平,他也未料尹剑平会选择离去。
晏春雷瞧着逍遥老人的神色,不由笑道:“你把尹剑平想得太简单了,当年要不是他阴了我一把,我也不会有今天。尹剑平看是大仁大义,实则内心阴险得很,也非常聪明,懂得借势,又能领悟最高武学,如今你们把所有武学都倾囊相授,他现在的实力也不弱于本座,到头来,你们以为尹剑平是对付洛天的利器,现在却成了无用的棋子。他妻子乃是本座所杀,也是本座侮辱的,本座并不后悔玩了他妻子,只是你们却没有能力让他参与进来。”
血魔老祖自嘲道:“早知道,我们宁可培养冷琴也不愿培养他,哪里想到他根本没有为天道做事的想法,他明知道天道要洛天死,可他却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相信天道,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