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道:“国防部的人已秘密准备出兵事宜,为了防备洛天察觉我国会在三个月之内出兵,撤消的可能性不会很大。”
高思讥笑道:“他们应该是想用租界内公民的死为借口,只有这样,才能掩盖那些财团掠夺洛天手中的庞大的技术,这些狗娘养的,没一个是好东西,为了杀人夺财,就要牺牲这么多的同胞。我一定要揭发他们的贪婪和阴毒。”
詹森冷笑道:“你刚来政府工作,说出这等无知的话,知道林肯是怎么死的么?一国总统他们都敢杀,何况是你和我两个小蚂蚱呢?捏死我们两个太容易了,但凡不符合他们利益的总统或者有威胁的公务人员,贵为总统,不是被杀就是被弹劾下台,至于公务人员随便捏死,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既然无法挽救,那只能急流勇退,这样我们还能得个善终。”
高思沉默良久,忽然露出狰狞的目光,狠厉道:“现在上海的日本人全死光了,日本国内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们不如把关于虹口日本人被屠一事告知日本政府,而且是明码发报,我想他们统治下的疯狂的国民一定会要求政府立即出兵,以日本人的尿性,只要我们让出一定的利益,他们一定会打头阵的,这样一来,即可探出洛天所掌握的实力,同时我们也把洛天有可能会屠公共租界内的侨民的消息泄露给国内各大报社。”
詹森望着高思,低声道:“把事情做干净一点,我就当做不知道,国内若是追究起来,你一定要想好谁是替死鬼。最好是日本人或者俄国人。”
高思站了起来,说道:“谢谢你,大使先生,我想主一定会保佑你的。”
瞧着高思离开后,詹森忽然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司机,道:“送我去医院,我病倒了,没有十来天是不会好的。”
那司机一听大使的话,就知道大使又遇到麻烦了,要到医院里躲清静,像此类事情,他处理的已不止一次,心里很是鄙视自己的上司,觉得詹森胆子太小了,没有担当。
当楼下的汽车响起的时候,高思掀开窗帘,直见詹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不由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低声道:“果如传言般一样,遇到大事,但凡怕担责任的事情,他都会去医院养病。”
高思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詹森改驻英大使为驻华大使,一呆就是十多年,不过现在在中国危险系数提高了,想来是要准备调回国内,真是个官场老油条。
想到这里,高思不由露出一丝冷笑,道:“要是没有挑战性的工作我还不愿意干呢,越危险的地方越容易升职,别人可以做总统,凭什么我就不可以,那我就从中国驻华大使开始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