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押囚士卒在临近郭北县,极其忐忑,大家心里都明白,押傅天仇天下游行,实则是为了引洛天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大家都不会去问,左千户隐隐察觉到当今大王尚未拿到洛家之物,这才顶着天下的笔诛口伐游行傅天仇。
左千户来到傅天仇的囚车前,把水袋递给傅天仇,道:“傅大人,我只是按大王的旨意办事,不能为你做什么?不过这里过去就是义庄,若要绕道华清县,则经过十里亭,得听国师的意思。”
言罢,左千户又朗声道:“弟兄们,注意点,距离这里只有两里路便是义庄,已荒无人烟,盗贼丛生,大家打起精神来,不要被盗贼劫走了囚车,洛天可是在江湖上发了花红,谁若救了傅天仇大人,将得五千两黄金的重酬。”
“大人,我们这里这么多弟兄,装备精良,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匪徒敢来?”一名随从不由笑着说道。
他们可是禁卫军,属于大魏最为精锐的力量,由他们押送,那些乌合之众怎敢劫囚。左千户摇头道:“切莫大意,尤其现在,我的心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傅天仇听着左千户与属下的谈话,整个人都惊呆了,委实未料洛天竟敢公布劫囚,悬赏都给了出来,心中不由苦笑,要是洛天真这样做了,那与朝廷再无缓和的余地,他是朝廷重臣,又是儒者,讲究的是忠君爱国。
义庄!一辆囚车缓缓而行,士兵把囚车放在中间,由左千户亲自守护,当士兵接近义庄,忽然一百多个士兵掉到了陷阱里面,林子里飞出密密麻麻的箭矢,五百禁卫军登时少了大半,约莫减员三百。
听着落到陷阱下面的士兵,尚未断气的士兵发出凄厉的惨豪声,听的那些未落陷阱的士卒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太惨了,接着又见第二轮箭矢射出,约莫一百士卒身上插满了箭矢,前面则出现一个手握着剑的青年男子,哈哈大笑道:“诸位,放下囚车,赶紧离开这里,我来这里,是为了囚车里的犯人,其余人都可自行离去。”
左千户忽然飞到前面,脸色阴沉道:“你是洛天?”
洛天惊异地看着左千户道:“想不到你竟然认识我,不错,我就是你们一直想要追杀的洛天。咦,你们的国师呢?他怎么没有出来?对我家家传之物念念不忘的人,此时却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藏匿起来了。”
左千户摇头苦笑道:“国师大人一旦出来,那你就没有生还的机会了,国师法力通天,岂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所能知晓的。”
洛天叹道:“左千户大人,曾听闻你刚正不阿,不喝兵血,尚待下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为何要替昏君奸臣做事?我岳父大人到底哪里错了,就因为说了实话,所以昏君和奸臣就要干掉他。当然,我也知道,囚禁我岳父,至今未杀,不是大王和奸臣心善,念同僚之情,只怕是为了引我出来,不过我现在出来了,是不是该把我岳父大人放了。”
言罢,洛天又讥笑道:“左千户,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罢,所谓的国师,不过是一只蜈蚣精而已,也只有你不知实情。当今大王如此大胆,还不是经受不住晋升皇朝的诱.惑。以为蜈蚣精通过国运化龙,就可以成为大魏国运真龙,但大王这个白痴哪里知道,蜈蚣精不过是佛门派来神州立足的先锋,一旦蜈蚣精化龙,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当今英明无比的魏王,他的伟大,是因为他干了所有昏君的事情,佛门要是不宰了他,又如何收拢民心,而马蕴普只怕也是佛门中人,说不定还得到了佛门的支持,甚至扶持登上帝王宝座。”
左千户惊呆了,他的确不知道国师会是一只蜈蚣精,更不知道蜈蚣精是佛门派来的人,心里非常清楚,宗师与宗门可是势成水火,人族中大部分有识之士都不愿宗门干涉人族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