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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1 / 2)

李自成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对着唐枫抱了抱拳,也即刻转身直接奔往东大门街。

第二百八十八章审案

第二百八十八章

眼见着关键的人物已经坠入毂中,唐枫这才算是长长喘了一口气出来。!。忽然由屏风后面转过几个人出来,这几个人方才一直的隔着隔壁的窗棂子,偷偷地张望着这面的一举一动。如今见李自成和宋献策都已走了,这才由隔壁房中走出来,站到了唐枫的面前。

“公子,这位宋先生会不会有何危险?李自成此人素来机狡百倍,如果一旦要是识破了宋先生的话,那宋先生可就有危险了。”贺疯子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有些担忧的对着唐枫询问道。

“不会的,我已经为他安排下一支伏兵。一旦见他要是陷入险境的话,便会立即将他搭救出来的。郝兵,那十几个人,你可都革除了他们的军籍,将他们赶出东北军了么?”唐枫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又转头来,对着在一边站着的,久不做声的郝兵开口询问道。

郝兵急忙对着座的唐枫,先是躬身施过一礼。这才回答道:“回禀头领的问话,那几个人早已被赶出东北军,现在想来,已经投入到闯王高迎翔的所部。一切均已按照所制定的计划实行,请头领尽管放心,属下将跟进此事,时刻注意着宋先生那面的动静,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便会迅疾回禀与头领知晓。”说完了,又退到一旁。

贺疯子和张狗子对视了一眼,这时方才知道,原来唐枫早已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眼见这里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唐枫还是继续处理着手头的公事,贺疯子和张狗子以及郝兵也就预备与他告退,好回返兵营里面,抓紧时间好好操练人马,自己这几个人乃是因为有些担心昨夜遇到的这个呆子,这才跑到大堂来看看。可那个胡腾荣却根本就没有随着几个人同来,而是继续和李岩演练着他们二人一同发明的军阵。

恰恰就在此时,就听得堂口处所立的那面鸣冤鼓,突然就响成了一串。几个人就是齐吃了一惊,这面鸣冤鼓可并没有人胆敢轻易得来擂响它?听说,凡是敲了这面鼓,而后前来鸣冤告状的人。不论你是不是告刁状或是真有冤屈,也不知道是谁立下的规矩,一概是先打二十大板。

今天这个告状的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这大堂门口就贴着那张唐枫命人新张贴的告示呢,凡是想要打官司告状的人,尽管长驱而入进到大堂里来对着唐枫陈诉案情即可,根本就不用去敲这面鼓。

听见这鼓声如潮,唐枫不由将面色往下一沉,将刚刚拿在手中的毛笔再一次轻轻的放下。对着下面的亲随吩咐道:“让那个告状的人别在那里胡乱的敲了,将他与我带到堂来问话。”随着唐枫的这声吩咐,手下亲随急忙下到堂下,去将那个擂鼓的人给带了来。

这面贺疯子还有张狗子却是停住了脚步,一门心思的想要看看唐枫审案的过程,也就当看个西洋景了,毕竟这义军头领审案的场面二人可还从不增见过呢。而那个郝兵,却独自走出堂下,自己径直够奔军营而去。

等了一会,就见下面有两个随从搀扶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想来方才就是此人在堂下击鼓鸣冤了?唐枫见此人走道都有一些颤颤巍巍的了,又哪里能领受那种刑法?

心念一转,刚想要对着手下人吩咐一句,却见那个老这已挣脱开旁边两个人的搀扶,身子往前一倾,早已双膝跪倒在地。不等旁边人过来扶起他,自己却是早已经就势趴卧在地。

周围人看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解这老头究竟什么毛病?怎么好端端的被人扶着走进来之后,就立马自己主动趴倒在地了?若是依着唐枫现在的想法,看这个老者的这番举动,倒有些像是来此碰瓷的?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唐枫尽量让自己的脸显得和蔼一些。对着那位趴在地,别人来扶他却遭到他的拒绝,反正是死活就不肯起来的老者言道:“这位老伯,你因何缘故一进到大堂之中就趴下了?你莫非不是来此处伸冤的么?”虽然看这老者的行为有些古里古怪的,唐枫还是耐着性子对其询问道

可就见这老者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眼之中,尽显出一副茫然的神色。“你们这里不是早就立有规矩的么?只要是胆敢击鼓鸣冤进来告状的人,也不问是否冤屈?先打一顿板子么?来,我这都趴好了,你们也都痛快点,打完了我,老朽也好向申诉冤情。”就见这个老者说完了,又将屁股往拱了一拱,摆出一副要挨板子的架势。

堂的众人这才弄明白,他因何要一进来就这么趴在地。原来是为了挨揍准备的,这老汉倒是很有意思,从这一点来看,他也一定告过不少次状了。换句话来说,这位挨揍都挨出经验来了。

唐枫勉强忍住笑意,对着老者和颜悦色的回答道:“这位老伯,你还是站起来。我们义军这里审查案情,是从不打人的。你回去跟乡亲们说一声,也不用每次来这里都敲鼓了,可直接堂来对我陈述自己的冤情。来人呀,给这位老伯搭一把椅子过来,也好让他坐下讲话。”唐枫说罢,就等这老汉开口说出他的冤情来。

这位老汉明显是告状告的很久了,到还从不增遇到过这种场面?一时真是有些难以理解,旁边的一个亲随搬过一把椅子来,又扶着老者坐下,这才退到一旁。而堂的唐枫也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老者,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此时,在东大门街的李记药铺之中,李自成正在店铺前面,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等着在隔间里的那位郎中给宋献策疗伤敷药,而后自己也好将其带回到自己的大营之中,再详细的打听关于那枚玉佩的事情。

虽说那枚玉佩已经被唐枫给摔碎了,可如果要是找个手巧之人再将其粘合到一块的话,是不是还能照样查出里面的秘密来?而这一切,只能等到宋献策交出那枚被摔碎的玉佩,才会得悉究竟行不行的通?

好不容易就见那个郎中,撩起棉布门帘从隔间屋里走了出来。李自成急忙迎了去,有些急迫的对着他开口问道:“请问,那位秀才的伤势如何?”说完了有些焦躁的瞪眼瞅着这郎中,等他对自己讲出自己所希望听到的话来。

却见这郎中笑了笑道:“他身的伤势不过是皮外伤罢了,敷我的秘药在养几天就好了,没什么事的。不过么?他似乎并不想见到你们,这不,托我出去与他寻一辆马车来,他要坐车离开汝宁府。”这郎中说完了,这就准备抬脚走出药铺去为宋献策寻辆马车来。

“先生且等一等,容我进去与他说几句话可行否?”李自成一听郎中说这宋献策居然要离开这里,当时心中就有些开始着急起来,急忙先将这郎中给拦住,又回手再亲随的手中把一锭二十两纹银取过来,放入这郎中的手中。而后,又替他将手掌合,定定的盯着眼前的郎中,李自成的眼中忽然闪过一层杀气。

这郎中看到李自成的这种眼神,不由吓了一跳,再看看四外站着的这些手把着自己腰刀的亲随们,正一个个横眉立目的瞪着自己,似乎随时皆有可能要了自己的这一条小命?

“没问题,这位将军但请进去绝无妨碍的。他的伤药在这里,将军带回去,记着一天之中的一早一晚与他两遍就足以。那什么?你请进去?”这位郎中此时已经都不知道,该对这李自成说些什么才好了?

李自成抽回手来,也不再去理会这个郎中,伸手撩起棉布帘子,就走进了隔间屋里。刚一进到屋中,就看到宋献策正在冷冷得看着自己。便努力地对着宋献策呲了呲牙,在脸挤出一个笑容出来,然后才开口对其言道:“宋秀才对?我早遇到你正被那个人十分无礼的责打,对于先生此番境遇实感是抱歉得很。先生能不能容我讲几句话?”说着,又停下话来,等着对面的宋献策能开口对自己出言谢一声。

“哼,你与他都是一丘之貉罢了,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还是快离开此地的好,我也要返回家中,就此闭门读,再也不出来理会这些世的俗事。”宋献策明显是堵着气说的这一番话,李自成对此倒也看出来了,不由又是有些歉意的,对着他笑了一笑。

可就见宋献策还是丝毫不领李自成这一番的好意,挣扎着下了地,扶着墙壁这就要往外走。只是身子刚刚遭过刑法处置,又如何能够像正常人那般正常行走。走出去没有五步远的距离,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李自成一见,脸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俯下身去,欲图搀扶起来宋献策的身子来。可就见宋献策抬起手来,猛地一把推开了李自成伸过来的手,自己用力的拄着地,想借此站立起来,结果却是徒劳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复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宋献策又一次坐倒在地,震动之下,又牵动了刚刚敷药的伤口,疼得呲着牙不住地倒吸着冷气。李自成望着眼前这位坐在地的,让人看去显得有些穷困潦倒的生,自己的双眼之中,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一股子同情和怜悯的神色。

虽然宋献策拒绝了他的好意,使得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有一些下不来台。但还是耐着性子俯下身去,一把将宋献策搀扶起来,又对着手下示意,帮着将宋献策扶到自己的后背之,也不理会背后的这位生如何的咒骂着自己,吵吵着让自己将他放下来。只管着是大步得走出药铺门口,此时,早有手下人帮着雇了一辆马车来。李自成这才将宋献策轻轻地放入车中,然后对着车把式吩咐道:“车子慢些赶,你可莫要颠疼了车的那位秀才。抄近路,去北城的闯王大营。”吩咐完了,李自成是翻身马,跟在马车的后面取道直奔北城。

到了北大营,手下人想将这位秀才扶下马车来。李自成却令其退下,还是亲自将这位宋先生背入一座营帐之中,而后又找来几个比较精细的人,命这些人好好地伺候着他。并且叮嘱再三,无论宋献策怎么发火,也要笑脸相迎。万万不得触怒他,也不许跟他顶嘴。而后,又特意的命人在酒楼之中找来一个厨子,也是仔细的嘱咐其,只要是宋献策想吃的,无论何时都要去给他做。

即使这样,宋献策还是不给这位闯将一点好脸色看。虽然是不再开口就对其破口大骂了,却仍然是对李自成没有一个好脸色。这李自成倒也怪了,无论宋献策怎么样,他依然是命人小心的伺候着他。而且只要他一有空闲,就来探视与宋献策的伤势,看看究竟怎么样了?时日一长,宋献策到也对他渐渐地露出一些笑容。

而唐枫这面,对这自己所接到的第一件重案,也是一筹莫展。原来,这位老者的儿子,在三年前被人给打死了。而后经了官之后,那个犯人也很快就被官府给捉住了,没等过堂,那个犯人也就对自己所有罪行均是供认不讳,且还招供出来自己的另一个同伙出来。最后,官司倒是打赢了。刚入了秋,官府就将那个重犯给处斩了,而另一个案犯,也没过堂是就此被关入大牢之中,一关就是三年。

按理说这件事情也就算完事了,老者也算是为自己儿子报仇雪恨了。只是每逢到了儿子的忌日之时,还儿子的坟头之去哭一顿而已。一晃三年就这么渡过去了,就在汝宁府刚刚被义军攻破以后,这位老者居然在义军之中看到了一个人。初见这个人的时候,那位老者是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人,就是明明已经被官府给处决得那个杀人凶手李东辉。虽然这个老者当时并不增到现场去看所杀的究竟是何人?也并不增见过官府所捉住的那个杀人凶手,可这么一件重案,照理说来,官府应当是十分重视的,也绝不会弄错了人,胡乱的就杀一个人就此结了案子。

而那老者本来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又找来同村的人帮着辨认一番。最后认定,就是那个邻村的凶犯李东辉一点错都没有。既然这样,大概就是这李东辉花钱买通了官府,寻一个重犯冒名顶替自己被砍了脑袋。而后自己是远走他乡,又参加了义军,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义军攻打下汝宁府,全军入城,自己却被昔日的苦主给认了出来。

听着老者说完,唐枫开始并没想到这件案子的复杂。便对这老者询问道:“这位老丈,你所说的那个杀人凶手,究竟是那个义军里的军校?只要你说出来,我便立刻派人将其捉到堂来。”说完了,唐枫瞅着眼前的这位老者,就等着他开口说出是那个义军里的人,自己到时也不管他是谁的部队中的人,一概捉来过堂。

谁知老者沉吟了片刻,这才张嘴答道:“启禀将军,这个人眼下就在东北军之中。将军如果不信老朽所言,将可将此人叫来,我与他对对质。还望将军抓紧些,莫要走了真凶才是。”说完就要挣扎着站起身子当堂给唐枫跪下,唐枫急忙摆手令其站起来,而身旁的人急忙将其又扶回到椅子坐下。

望着眼前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者,唐枫的心中也感到十分的不好受。谁的孩子不自己心疼,好不容易养大了,却被人轻易地就给杀死了,这让这位老者心中如何不难受?而这三年来,估计他过的也十分的艰难。本来都以为大仇得报,儿子也可笑慰九泉之下了。

可谁知却又平地起风云,居然陈年旧帐又被重新翻了出来。死人也又复活了?唐枫扫了一眼堂下,就见张狗子还有贺疯子此时正好都还没有离开大堂,二人正站在堂口处抻着老长的脖子,瞪大眼睛再往瞧着热闹呢。

便对着张狗子吩咐道:“张狗子,我与你一支军令,你即刻领着人去军营中走一趟。将那个名为李东辉的人与本将带到这里来,本将有话要问问他。但万万不可对其提及审案一事,你等快去快回。”说罢在令筒中抽出一支军令,递给旁边的站班侍卫,侍卫又转交与张狗子的手中,张狗子接了令箭之后,是风风火火的就带着人奔出大堂赶赴军营而去。

工夫不大,就见张狗子和几个军校,环拥着一个身材敦实的壮汉走堂来。唐枫没曾问话之前,先打量了一番这个人的面相,见其五官端正,面相忠厚老实,倒不像是残忍狡猾之辈。

而那个老者一见这个壮汉被带到大堂来,立时就欲扑奔过去。却被身边的人给紧紧地拉住,又扶回椅子中坐下,不住地对其解劝着,让其暂时压一压心中的火气,一切事就由面所坐着的那位将军来处理。

再看那位壮汉,却对着眼前所生的这些事情,却是一脸的茫然不解。唐枫心中更是疑问重重起来,又看了一眼那个老者,倒不像是来告刁状的。便先开口对那老者又一次询问道:“这位老丈,你可识得此人姓字名谁,家又在何处居住?”说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老者脸神情。

“回禀将军,此人就是李东辉,乃是我们旁边的李家庄人氏。我与他虽然只见过一两次面,可自他杀害了我家孩儿之后,我对其面貌是牢记于心。只是恨当时的大明官府糊涂判案,又受了他的好处,这才使得他逃脱一刀之苦。不过,今日有将军来为百姓做主,绝不会再使此人侥幸脱逃。”这位老者怒目瞪着眼前的这个壮汉,对着堂的唐枫据实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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