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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2 / 2)

只待去将郑芝龙的尸骨起出来,一时在心中,又不由计较了一番道理,孰对孰非到时候自然清楚。一行人出了复城,走过曲折蜿蜒的栈道之后,眼瞅着前面大洋河的分叉河水汹涌奔流不停。而靠着大洋河一侧,则有一石柱可谓顶天立地,形如利剑直插云霄的一座青山。看上去,这倒似乎是哪位东北军主帅口中所提及过的那座山?

一行人策马奔到了青山脚下,纷纷跳下坐骑,将战马先随意的系在树上,纷纷前来寻觅郑芝龙的坟墓。寻不多时,就在离着那座青山不远处的,几棵长青不败的松柏下面寻到了郑芝龙的墓地。只是,有一点颇令郑森心中对此有些疑惑不解?就见地上的泥土,倒显得十分的簇新?竟不似是葬人已久之地,反而是象才刚刚下葬下去的?但既是已然在此地见到了自己爹的坟墓,岂有不打开一探其中究竟的道理?只是在他的心中深处,却是为此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忧?“你们几个过来,将老爷的坟墓,都精细着一些打开。莫要碰坏了墓中的棺椁?”随着郑森的吩咐,军校们急忙各自抄起锹镐,便纷纷挖起坟来。片刻工夫过后,被挖出的土坑内,果然显出一口棺椁来。

军校们七手八脚的,下去将棺木抬到土坑旁边的地上摆放好了。就等着郑森亲自来验看一番,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早有军校将身上所带着的檀香取了出来,点燃之后递与这位郑家少主的手中。郑森跪倒在棺椁的前头,郑重其事的对着棺木拜了三拜。随后,将这三炷香插进土中。

这才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又接着吩咐道:“打开棺椁。”几名军校手持着锹镐,走到棺木的前面。便开始以手中的工具,来将这棺材板子给用力的撬了起来。等将棺材板搬挪到一旁的空地之上放好了,那几名军校在朝着棺材里面望了一眼过去,却齐齐吃了一惊,众人的脸上,顿时为之换颜变色起来?

郑森站在旁边,见到众人脸上惊愕异常的神色,不免甚感奇怪,也急忙凑了过去。向着棺材里望去,却见棺材里是空空如也。根本就不见郑芝龙的尸身?一时,郑森有些开始狐疑起来。想那个东北军主帅,决不应当会拿此事,来与自己开玩笑就是了?他又何必来费这个事,前脚刚刚告诉自己,关于自己父亲的尸身下落?后脚,却又紧接着将尸身给挪走?他若这样做,对他又能有任何的好处?最终,岂不还是会导致两家,因为此事而血-拼到底?

若是那样的话?他到莫不如,在趁着自己进入复城之内,顺便将自己给扣留下来?或是,直接把自己一杀岂不了当?郑森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何处出了岔头?只得吩咐军校,且先将这棺椁重新恢复原位。随后,带着一行人等又返回头,奔着复城的后面城门而来。

把守城门的军校,早就一直站在城头之上,翘首瞭望着城下?一见他如今又带着人马折返回来,虽然有些感到奇怪?这位郑家少主去挖坟掘墓,如何竟会这么快的就折返回来?同时,竟见这些军校身上,并不曾携带有人的尸骨?就连原先所带过去的那些家什,也都纷纷不见其将之带在身上。

可这终归是人家的家事,旁人则是对此无权过问。也很有可能,是人家早已见过了尸骨,此时也已经查勘明白了?自然,也就无需惊扰先人的神灵。只需自己返回来既是?因为,毕竟东北军主帅有令在先,东北军不得在郑家人等出入复城之时,去故意的难为郑家少主?所以,军校们也不曾仔细的去看一眼,此时那位郑家少主的脸色。十分爽快地将城门打开,放众人进入复城,而那个将众人带过城池的校尉,此时也接到了手下人的禀报,便又来到城门跟前,好将众人引领过去。

一路之上,一前一后的这两拨人马,一时俱都是沉默无语。一直又将郑森等人送出复城的城门之后,东北军校们这才又将复城的城门洞重新又封添起来。而郑森驱马出了复城的城门,亦是一路沉默寡言,带着二十几个人返回到自己的联营之内。吩咐谁都不得到中军大帐之内前来惊扰与他,便把自己一个人给关在大帐之内,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营内的众偏副将领闻听少主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具是欣喜异常,本都打算前往大帐之内,来对他探望一二?顺便在打听打听,老爷的死,到底是不是东北军在暗地之中动的手脚?可却被把守营帐的军校,无论是谁都给通通的挡了驾。只推说,少主人眼下还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自己待一会?众将无奈,只得各自返回自己的大帐之内静候着。

可郑森足足的,将自己关在中军大帐之内有一整天的功夫,还是不见其招众将,去到他的营帐之中议事?一时众将不免对此纷纷揣测起来?

第八百零二章千年古刹雪奇冤,为父孤蓬万里征

?第八百零二章

冷月初升,氤氲的光辉,自天空泼洒出来,映照在整座联营之内,使得大营之内到处尽见一片清辉。忽然从两座营帐的黑暗之所在,飘然闪出一条身影,一路之上,躲闪开那些巡营望哨的军校,径自奔往郑家军的中军大帐。而郑森想了足有整整多半日的功夫,却也不曾猜透这其中的哑谜?本来一大早晨,起得早早的,满心希望着自己这一次,定能获悉父亲郑芝龙的真正死因。从而能揪出这背后的黑手,捉到真正的凶手,来为父亲报仇雪恨。可最终,却是白白的敲了一次过场的锣鼓,正场的戏文还没有唱上一句?却就此草草的落幕了。如何不叫他心中为此而憋屈万分?索性唤了近侍近前,与自己摆上几道菜肴,又烫上了一壶老酒。

自己是边喝着闷酒,边细细琢磨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且又不断地胡乱的猜测着。却不由喝的酩酊大醉,一时便伏到桌案之上,竟就此睡了过去。而那些平日里伺候在他身边的近侍以及手下人等,早得了他的吩咐,如无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律都不得入军帐之内前来打扰与他?故此,也就无人晓得这位郑家少主,此时竟早已经喝得沉醉不醒。而郑森正在熟睡之际,就感觉从自己的大帐的门口,忽然扑进一股子冷风来。

接着,就听有一个老者压低声音,伏在其耳畔对其叮咛道:“若要想知道你父亲的真正死因,明日清早五更之时,可来永丰寺院的塔林来寻我,便可获知其中的详情?但是有一样,只许你独自一人前来,如带有一个侍卫或者是手下伺候的人,我都不会出来见你的。千万切记在心,绝不可告知于任何的人,明日你欲要往何处去?”话音方落,却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郑森急忙挣扎着将身子支起来,睁着一双醉眼惺忪的双眼,朝着自己大帐之中,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也不晓得,方才究竟是自己身处梦境之中?还是果然有人,到过自己中军大帐之内来过?

一时,自己也不晓得,这其中究竟是真还是假?不由伸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放下双手之后,正待要站起身招呼手下人进来,好与自己沏上一壶酽茶进来醒醒酒。偶然向桌案之上瞥了一眼过去,郑森忽然惊怔住了。就见在自己的案头之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枚玉坠。他一眼就瞧了出来,此物正是自己尚在年幼之时在街上,从一个走街串巷的卖各种古物的人手中买过来的。听那个人说,此物乃是他从一座被山洪冲塌的坟墓之中获取过来的。

后来,有识得此物的人,说是什么皇家之人所佩戴的物件?而后,他便将此物送与父亲郑芝龙去佩戴在身上。而其心中,倒并不是期望父亲有朝一日能够登基座殿?而仅仅是希翼此物,能护的父亲一身的周全。使得每次父亲从海上做完了买卖之后,都能顺利的返航回到家中,也好能陪侍在兄弟二人身边久一些。可现如今,物虽尚在,人却早已经故去。郑森不由将这玉坠拿在手中,在手上来回的翻看了一回。

果然,在这枚玉坠的背后,刻着一个粗陋的,且又小小的森字。不由回忆起来,自己那日拿了这玉坠再手中,弟弟见了前来与他讨要,他却拒绝了他。并对其明言,此物乃是与自己父亲佩戴的,也好能够保佑父亲一身平安地,在这大海之上往返奔波,为自己一家人的生活忙碌。弟弟听了之后,果然倒不再对其讨要此物。可却让他在此物之上,刻下自己兄弟的名字。并说,如此一来,就好像自己兄弟二人,正时时伴陪在父亲身旁一般。

郑森听罢,倒也甚觉其弟所言有理地很。便吩咐下人与自己寻了一把刻刀回来,当下就歪歪扭扭的在这玉坠之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可正当要在刻下其弟的名字之时,父亲却早早的乘了船回转到家中。其一到家中,就带着几件稀奇之物,急三火四的前来后院寻两个兄弟。等到了后院之时,郑森却刚好在那枚玉坠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尚不曾留下其弟的名字。而郑芝龙眼见郑森一手举着刻刀,一手却是紧紧攥着一枚玉坠。不由大为惊奇,待一加询问,才晓得郑森的一番心意。不由一把将他揽到自己的怀中,对其甚是疼惜。郑森便也将那枚玉坠,亲手给他爹戴在身上。而那枚玉坠上,也就此留下郑森一个人的名字。可如今,这件东西却并不曾保的郑芝龙平安的回来。

如今父亲身上的玉坠就在自己眼前,开始还以为是一场梦境罢了?如今却由不得他不信。便将玉坠贴身放好,对着帐外的军校喝令一声道:“来人,速与本帅去沏一壶酽茶进来。也好让我好好的行回酒?”帐外的军校听了之后,急忙脚不沾地的奔去。片刻工夫过后,就见一名军校一手将帐幔挑起来,手上托着一壶滚热的茶水,举步走进中军大帐里来。待其将茶水放下之后,又替郑森满满斟上一碗茶水,并将桌案之上的残席收拾在托盘之内,这便要将之撤换下去?

忽然听得眼前的这位郑家少主人,对其开口吩咐一句道:“传我军令下去,自今夜开始,全营宵禁,且不论军校和将领,都需守在自己的营帐之内。不得任意走动。任何人无有我的军令,都不得随意进出大营之中?并以弓箭手立身于哨塔之上,但凡见到有人不奉军令,而离开军帐私自出军营者?不问其原因,只管是一律就地射杀。尤其是联营内的各路将领,更需谨遵我之号令。明日五更之前,你将我的战马备好,将其侯在中军大帐外面便可。这里再无闲事可吩咐你去做的了,你就此下去吧。”郑森说罢,挥手令这军校退下。

而那个军校虽然惊异于,自己少主如何竟颁下了这么一条古怪以及的军令?可既然主上吩咐了,自己照做也就是了。便口中尊诺一声,将残席澈下,出了大帐去往各处营帐之内传递军令。而各营帐之内的军校,连同偏副将领一应人等,虽然对这道古怪的军令甚为惊疑?但也不得不尊令而行。

只是,当将这道军令传到了,面具人所在的营帐之内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却并不曾老实本分的守在营帐之内。便连其手下的那几名平日之中时常遇到的军校,也是全都不见其踪迹?待将军令全都逐个营帐之内传递完了之后,便回到郑森的大帐里来向其交令。当这位少主听闻,那位面具人竟然出去了这么久的时辰?到了现在,还亦是不曾返回联营之内。便不免有些开始踌躇起来,自家心中也不免,由此升起几丝对其的疑虑之意?

想了片刻之后,这才对其吩咐一句道:“那就莫要理会他了,你只需暗地之中守望着他,看其何时返回大营来即可?到时,私下里对我回禀一声。”说完,郑森点头让其出账。那个军校对其行了一个礼,反身离开中军大帐。而这位郑家少主又是一夜不曾合眼,就盼望着帐外的更鼓声快些敲到五更。

曙光初现,郑森便已起了身,只是挎了一口宝剑在身上。又与帐内,待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听得帐外有人低声对其回禀道:“回禀少帅,战马已于你备好,如今就静候在帐外?”而他也早就等着战马备好,听了此言之后,急忙走出大帐。待其走出军帐之后,却是先朝着联营里面踅摸了一圈。只见大营之内,如今到处都显得静悄悄的,简直便是声息皆无。再望一眼,修建在木板障跟前的那几处哨塔。

就见立在哨塔上的弓箭手们,早已持弓搭箭,在向着联营里四处张望着。待望到了郑森这面,立在他身旁的军校,早已将一面小小的黄色的三角旗帜在空中一摆。塔上的弓箭手,也一眼就识别出来,那面旗帜正是郑森的令旗。便不再理会这面二人一马,依旧向着营内其他地方打量着。那个军校,将这黄色令旗,插在郑森的战马笼绺前头。又将这位少主扶上马鞍,这才眼望着这位郑家少主,催开坐骑直向着营门跟前奔了过去。一路之上,所经临过的哨塔上的弓箭手,初见一人一马行将过来,就是吃了一惊。但见到那面黄色的令旗,心下也就顿时了然,也就任由其自出营门而去。

对于那座永丰寺院,郑森在扎下行营之后,倒也带着手下军校,去祭拜过庙中的佛祖和菩萨们。当时,为的就是能早一些找到父亲的尸骨。也好能早一些寻到了自己真正的仇人,在于他报了这杀父之仇?到令他没有想到的,自己与这寺院倒还真是有缘的很?或者说是佛祖显灵亦无不可?否则,那个老者又因何,非要在这里与自己见面?

第八百零三章旧入故园尝识主,不知何处是他乡

?第八百零三章

而这座复州的永丰寺,该寺乃是修建在复州城外东南角的一座小山冈之上。山门朝西,北依复城,东偎永丰塔,西对永宁城的南门,地势高爽,风景优美。而为当地文人所称道的复州八景之一”永丰夕照”即生此地。亦有好事之人,特在永丰寺内的白墙之上,题咏七律一首,诗曰:古刹巍峨镇永丰,佛前夕照殿凌空,六朝金碧浮屠老,一抹胭脂造化工。薄暮四维山色紫,落晖半点塔巅红;地临南郭依城关,月夜来游八景中。郑森最初来拜祭菩萨之时,便在这寺院之中流连忘返了两日之久。后因军情紧急,不得不暂时离开此地。

一路骑着马,慢慢悠悠的就仿似游山逛水一般的,便顺着山上的土道就此上了山。到了山门跟前,却见往来进香的香客,此时到还没有几个,正好也无需仔细遮掩自己的行藏。一直骑着马走到了山门跟前,这才翻身跃下坐骑,牵着战马这就欲往山门里面进?却从山门之内迎出来两个小沙弥,急忙将其去路给拦住,且满脸堆笑的对着他开口言道:“这位公子,这战马是不得进入寺内的?请公子将这马且交与我们二人,由我们师兄弟替公子照看着,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只待公子出了寺院之后,自会完璧归赵?”听着小沙弥口中的言辞,倒也似读过书的模样?

郑森略微沉吟一下,便也就点头表示赞成其所言的。一面将这马缰绳,伸手朝着对方递了过去。一面与眼前这沙弥打探着道:“贵寺内的塔林之中,近日可有何异常否?可是见到了,有那面上显得极为不寻常的老者出没于此地?”他本想先于这小沙弥,能够事先打探出一些消息出来?

如此一来,也就能在自家心中有了定数。从而得知,那个将他匡到此处来的老者,到底是不是真的晓得他爹的死因?还仅仅只是受命于人?只是把自己瞒哄到了此地,随后也好能对自己动手?到了此时,这位郑家少主人的心中,倒有了几分的不安之意。也开始有些懊悔起来,自己如何竟不带有几个护卫前来?

却见这个沙弥稍稍怔愣了一下,便又十分爽快的对其回复道:“小僧不晓得施主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本寺这几日平静的很。只是前来进香礼佛的人,较其往日来倒是减少了许多。至于施主所言的那个面相奇异的老者?小僧并不曾亲眼见到,却也不好轻易对施主而言?施主可是前来进香还愿的么?如要是的话,径自往前去就是大雄宝殿和山门殿。”郑森听了眼前这沙弥的几句话之后,对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也就越发的琢磨不透起来?

如昨夜来的那个老者,若果真是真有其人的话?那这个小沙弥如何不晓得?便又瞧了一眼,此刻已经将自己的战马牵入山门里的木桩旁边,而后将其拴系好的那个小沙弥。却见那个小沙弥将马安排利索之后,竟自顾自的往寺里面走了进去。自己本还想与他打探一二?看情形,似乎是已经不太可能的事了。

只得对着沙弥开口回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进入寺中,去到处随意的看上一看好了?请这位大师自去忙吧。”一头说着,一头跨过山门门槛之内。只见那个小沙弥闻言,急忙对他双手合十行过一礼。这才又对其回了一句道:“施主请走好了,小僧就不伴陪在公子的身边了?至于公子方才所问过的塔林?则是一直经此路向前直走便是。啊弥陀佛。”说罢,却又随口宣讲了一声佛号。这才转身离开山门跟前。

眼看这两位小沙弥都离开了,郑森也急忙举步步入寺院之内。此刻也无暇去欣赏这寺院里的风景,只是一直朝着后面的塔林而去。而这里的塔林,也并非是真的有很多的用砖来砌成的佛塔。而仅仅是有一座,在唐朝时候所修建下来的高塔。而之所以被人冠以塔林的称呼,乃是当初在修建完了这栋高塔之后,当时的皇帝,又命人在此地种下了不少的树木。而也正因如此,才可在此时的永丰寺内的每一处院落之中,尽可都见到葱葱郁郁的长生松柏。

郑森一口气,就走到了寺庙后面的塔林所在场所。向着高高的塔上望了一眼过去,却并不曾瞧见有人立于高塔之上?如此一来,本来心中当时才三分的疑惑,到了此时,只怕已经有了六分对昨夜那番场景的质疑。却仍是有些对此不太死心,又绕着高塔转过了一圈,还是不见有人出来与自己接洽一二?

虽然那枚玉坠是真的,可也保不齐,是当初那个军校在老主阵亡之后,冒着风险,特意的将之给拾捡了回来。又趁着半夜,将其暗暗的放到自己的桌案之上?郑森到了此时,是越想越感到,自己对此事的分析,显得极为有理。不免长长地叹息一回,这便要末身朝着寺院前面行去。

“前面可是郑家的长公子么?来了便也就来了,如何竟连老道的面,也不肯与之见上一下?就要转身匆忙的离去呢?”就在这位郑家的少主,方方走出去两步远的时候,却在其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而他也一下就听了出来,昨夜里也正是这个声音,低声告知于自己,让其,必得孤身一人到永丰寺里前来与他会面。

郑森急忙转过身,就见在自己眼前站着一个出家道士打扮的老者。看此人面色虽然不算十分的好,显得有些黧黑之色,两道长寿眉低垂在眼前,双眼亦是迥然有神。一张方口,一开口就露出数颗的黄牙来,一部黑白斑驳的胡须垂摆在前胸,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且又破破烂烂的道袍。此刻,正满脸带笑的瞅着自己。“你便是昨夜来我营中,提点与我的那个人?”郑森唯恐认差了人,便又急忙对其追问了一句道。

第八百零四章日落沙明天倒开,酒酣拔剑斫地歌

?第八百零四章

“那还作假?也就有我这个好管闲事的老道,夜里不睡觉去,却巴巴的跑了一趟你得大营。就为了让你晓得,你爹之死并不是东北军所造成的?不过,你且与我先说明白了。如果我帮着你查出你爹的死因?对我老道却又有何好处?”这个老道话说到此处,却忽然当面对这位郑家少主要起好处来。

本来听这位老道前半截子话,郑森还以为此人,定是一位得道的高人?因见不惯自己父亲背屈含冤,致使真凶逍遥法外?这才主动将自己约出来的。可让他没想到的,这位竟然是一脸正色的,伸出手对着自己讨要起人情来。不过,如此一来,倒也使得郑森对此事的犹疑减去几分。

便也十分爽快地对着老者开口言道:“这位道长,由着你来提出任何的要求。不论你是打算让我捐纳银两,好重新为你去修建道观?或是,你打算还俗成家生子?再或者是想要别的什么?只要我郑家能出得起的,都会达到道长的要求,而我郑森绝不会食言与你。”在这位郑家少主的话中,多少也带了一股子心气,尤其说到后面那句,老道成家生子,不亚于是直接指着老道的鼻子,说其就是一个花花老道?

却见这个老道对其所言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后,这才对着他开口吩咐了一句道:“那你且随我来吧。”说完之后,是转身竟往林子里而去。郑森无可奈何的,也只好一路尾随在其身后。二人进入林子之中以后,就见那个老道,却是头也不回的走在头里。且脚下的步伐十分的迅捷,也使得这位郑家少帅不得不迈开大步,紧紧跟在其身后。唯恐在林中在失去了其踪迹,最终自己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欢喜罢了。

转过了几棵松柏树之后,却随着老道走到了一处山石跟前。就见这个老道俯下腰,将那面山石向着一旁推滑开去。顷刻之间,就见地面之上,显出一个黑漆漆的方形洞口出来,洞口内有着一段斜陡的,可以通向里面的台阶。一股子冷气自洞口之内窜出,朝着二人扑面而来。“这里是那座古塔的地宫入口,因你父的尸骨,如要是放在外面,只恐此时已经毁烂不堪?故此,我才寻了这么一处地方,用来存放你父的尸骨。你且先站在这里,待我先下去与你把火把点上,也好映照个脚下的路。”这个老道话一说完之后,便沿着露出来的那层层的台阶,直朝着黑洞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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