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挚笃定的撑起身子,单手一捞,就将对面餐盘移了过来。
他埋首闻了下牛排,啧啧,不愧是顶级菲力,味道就是不一样。
麦穗儿只吃了边角,还剩一大块。
切下一方喂入嘴中,他眸中霎时一亮,惊喜满足的喟叹轻微溢出声来。连忙抿唇,顾长挚神经兮兮的猛一回头,见后方无人,这才放心的继续抬起刀。
他动作敏捷而不失优雅,终究是做贼心虚,狼吞虎咽的吃完牛排,顾长挚继续神速的解决意面。
分量其实真不少。
可最后一口入嘴后,他却有些不舍,感觉还可以再来一份。
瘫倒在椅背,顾长挚舒服的闭上眼,双腿悠闲的晃了晃。
蓦地似想起什么,他整个人陡然惊坐起来。
毁尸灭迹,毁尸灭迹……
一辈子都没清理过餐具的顾长挚头一回这么积极。
他仓惶的起身,把餐碟刀叉捧进厨房,拧开水流,哗啦啦的冲。
水滴溅了一身,顾长挚罕见的置之不理,他匆匆把它们洗好放入橱柜,这才觉得浑身都松了一大口气……
疲惫的上楼。
顾长挚沿着长廊而行,路过麦穗儿房间时顿了一下,转瞬越过去。
可走了一米开外,他又忽的驻足,短暂思忖后,蓦地一步一步倒退,最终站定在她门前。
抬了抬下颔,顾长挚抬高手臂,手指蜷缩。
傲慢着一张脸叩了叩门。
笃笃笃,连响三声。
再三声。
卧房内。
麦穗儿挠了把长发,她坐在床沿瞪向门口。
现在已经六点多,本来晚上是设想着他做催眠治疗,可方才实在被他气得够呛,难道都不给时间让她转圜一下心情?
直觉一定不是好事,麦穗儿迟疑了须臾,无奈的起身。
“吱呀”一声,从后拧开门。